即愤然开口责问。
随着他出声责问,旁边不少有感情深厚的同门或者友人在此战中陨落的天师教弟子也都纷纷目露不平之色。虽然明知王宗超实力深不可测,堪与化神期修士相提并论,他们这群人哪怕一齐涌上也只是群螳欲挡铁甲战车一般不自量力,但他们中毕竟也有不少血性之辈,哪怕明知不敌,也非要讨个公道不可。
王宗超只是静静凝视化为玉雕的张静姝,并不作答,看在张静姝的份上,他可以不计较这群人的无礼。而阿卡朵则冷笑一声,正要回话……
“镇魔殿不可能因王先生一句话而当即开启,即使开启,也需耗费时间,当时形势实是救人如救火,除强闯之外别无选择。王先生所为无可厚非,要怪只怪我天师教错看了张衍修那妖孽!”
还未等阿卡朵开口,张元旭已经断然宣告道:“故此事王先生绝无过错,反而我等未能遵守诺言,令贵公子险些遇害,负有不容推卸之过失。而王先生在紧要关头不计前嫌,相助我等共抗邪魔,又连诛‘血婴童子’、‘影魔教主’两大魔道巨擘,并一举诛灭万恶不赦的逆徒孽障张衍修,于天师教实有大恩!”
一旁顿时有天师教弟子愤愤然嘟喃了一句:“但那孽障当年还不是由他从欧洲带回……”
但这句话却淹没在张元旭响彻群山的如雷宏音中,“故吾以当代张天师身份在此立誓:此后天师教弟子若是见了王先生一家,不但不应有丝毫责难,且当尽其所能保其安全。如有违背者,吾当亲自废去其一身修为,并逐出天师教!”
立誓之后,所有心有不甘,口有微词的天师教弟子顿时哑口无言。至于净明、清微、东华、天心等名门正道虽然名义上不受誓言约束,但见天师教表明态度,也都就此默然。
这虽然看来是张元旭深明大义,道义使然,但却也不得不说彼此的实力对比是很重要的决定因素。王宗超的实力,已经充分证明了天师教此后即使想找他麻烦也只会是自取其辱。当然,若是在天师教拥有数名化神期修士,随时随地号令诸天神明下凡的最鼎盛时期。王宗超这等行为即使再有充分理由,也免不了会遭受颇长一段日子的囚禁与惩戒了。
“真是精彩万分的一场激情表演,让我们都充分见识到东方法术的绚丽华美!”
就在此时,随着一个颇为令人生厌的刻板声音响起,安德雷斯旁若无人的举步走来,将手中一枚圣钉递向王宗超,暗含讥讽地开口询问道:“那么,经过这么一场意外与惊喜,不知之前的鉴定仪式还能否如您之前所应承的继续进行下去呢?我想,如果一切都毫无问题的话,你也不会拒绝拥有这枚圣钉吧?”
听了这话,现场所有人的神情都犹如吃下一只活苍蝇般变得有些怪异、扭曲起来。任何人都想不到,经过了那么一番神魔辈出的惊变连连之后,安德雷斯竟然还能够在混乱中将圣钉寻回,而且如此固执地,一如既往地坚持进行鉴定。
他们却不知道,安德雷斯自始至终都对圣钉保持感应,而他在西方之所以称得上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疯狗,除了实力之外,关键就是在于他对目标咬死不放的这种极度偏执秉性。
当然,在如今的形势下,哪怕鉴定出阿卡朵真的是血族,天师教也已经无法拿她怎么样。但着却足以在所有正道修士心中生出一根刺,令一场本因张衍修的暴露与授首而变得彻底明朗的阴谋又变得复杂起来。加上张衍修原本就是由王宗超从欧洲营救送回这一点,足以滋生出“暗中勾结”、“内讧”、“演戏”、“里应外合”、“假打假杀”、“名利双收”等等关键字眼……令东方修道界再次陷入针对王宗超一家的猜疑与离心状态,同时也会令张元旭难以弹压下对王宗超心怀怨愤的弟子展开报复行动,引发又一场严重冲突。
“好……”但王宗超却平静地将圣钉一手接过,瞬息间就在圣钉之上施加了十几次超过六千度高温与接近绝对零度的极寒,反复交替,彻底“消毒”一番,随后才再次递给阿卡朵。
同样带着一丝讥讽,但远比安德雷斯来得优雅迷人的微笑,阿卡朵捻起圣钉,轻轻地刺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
没有流血,也没有霸道激烈的光之荆棘爆发,圣钉之上仅仅浮现一层朦胧如纱的氤氲圣光,轻柔地笼罩着阿卡朵白皙的左手,更显得她圆润而精致的纤手犹如艺术品一般如晶如玉毫无瑕疵。
“这……”嘲讽的笑容,当即在安德雷斯的脸上彻底凝固住了。
他却不知道,这不是侥幸,而是一个早已注定的事实——即使是圣钉,也无法检验出阿卡朵的血族身份,至少无法从她的左手检验出来——只因她的左手,早在几天前就由杜莫斯康亲手实施了“天使之尘”改造!
在血族身上实施这种改造,简直犹如用冰雪与熔岩一起共同铸造雕塑一般不可能实现,但是偏偏王宗超却有这种化不可能为可能的能力!
《血月灵鉴》的修炼,本已使得阿卡朵体内的异化血能对圣力的排除大大降低,这才使得这种改造有了最起码的基础。而王宗超又以强大的真气凝聚实化为坚韧气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