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轻松自如,但其实也不敢大意,需时时刻刻谨守灵台空明,而且法术运转在金光神域之中也会颇受影响。然而王宗超却对他的金光神域视若无睹,出手的剑气在神域之中来去自如,这已经不仅仅是王宗超境界高所能解释。明显在神道一途,王宗超已是“洗净浮华。还我真如”,真神以下的神力,休想对他有所影响。
心中又羡又嫉,路中一表面上却依然保持风度。含笑问道:“真是可喜可贺。贫道冒昧再问一句,你不灭金身的神域何在?”
这句话也是有讲究的,有自己神域的神明。就是主神,虽然神域大小有别。且不一定脱离大千世界。若没有自己神域,寄托于他人神域。就是从神。虽然都是真神,但地位之差却犹如一国之君与将军大臣的区别。路中一的“玉皇道”由于包罗太广,一早就拥有神域,所以只能成就主神,难度极大。而王宗超却只对应武道、杀伐方面的神职,相对单一,想依附于某个神域,成为从神,则容易许多倍。然而华夏如今已无真神,王宗超似乎只剩下抱外国神祗大腿一条路了。
“我的神域不在这个世界。”王宗超的回答,再次出乎路中一所料,“我曾以神念穿梭,侥幸发现一武道信仰极其浓烈的世界,故将不灭金身送走,在那个世界历经劫数成就真神。”
这个回答之轻巧,其实也就等同于有人问比尔盖茨为什么你能成为世界首富,他回答因为我发现dos操作不方便,所以开发了视窗系统取得成功一样。路中一听得目瞪口呆,半信半疑,一时只能连连摇头苦笑。
王宗超也知道路中一究竟在急些什么,虽然路中一表面上仙风道骨,远比张元放还要来得宝像庄严,雍容华贵。但事实上王宗超却凭着不受神域幻觉影响的真如心境以及对生命元气的至微感应,觉察到路中一身上弥漫的一股老人腐朽气息。要知道《请神**》原本就不能让人**长生,而路中一本身的修为更连先天都还没到,寿元根本就无法比拟天人或者金丹、元婴修士,如今已是寿元将尽,只能一直呆在自己神域内,靠着神域干涉现实,勉强保住自身目前状态,实质等于坐困囚城,时刻都需消耗神力,极不自在。
虽然路中一也可以抛弃肉身,将神念全部寄托不灭金身,但失去立身根基,就连神域都无法继续驻留人世,只能寄托虚空,偏偏他又未成真神,虚空神域无法稳定接受世间信仰香火,也难以在世间显露神迹,只会很快衰弱消亡,真是左右为难。
“道长不信我的话?”王宗超看出路中一的困窘与存疑,有心给他指另一条路,于是开口道:“我曾盗用埃及死神一件神器,抢夺其中神力,这才有力量穿梭虚空。”
“喔,原来是盗取神力,虽然凶险,但倒也是条捷径。”路中一微微颔首,心中疑虑去了不少,但却没表现出什么热切姿态。虽然知道也是一条路,不过能够存在到现在的异域神有几个好对付的?路中一如今的状态,很大程度要依靠一贯道无数道堂的香火支持,要他远赴异地与异域神火拼,可能性实在不大。
王宗超见状问了一句:“道长想依正途成神,但若如此。就要让教义与行事切合人间正道。但道长如今是否有自信,自身教义切合人间正道?”
“怎么不行?”路中一闻言不悦。冷然道:“我教取五教精华,融汇为一。有道是:
儒教:存心养性、执中贯一,讲忠恕。
道教:修心炼性、抱元守一,讲善良。
佛教:明心见性、万法归一,讲慈悲。
耶教:洗心移性、默祷亲一,讲博爱。
回教:坚心定性、清真返一,讲恻隐。
受我教诲者,敬天地,礼神明,孝父母。重师尊,信朋友,和乡邻,爱国忠事,敦品崇礼,讲明五伦八德。如今南方官员多入我教,入教官员皆需勤政爱民,受万民敬仰爱戴者,心境方能通达。修为方能精进,享尽天年之后甚至可以晋身神位,享受香火;而入教之民也都奉公守法,礼敬上官;如此上下一心。心怀信仰,谨守古风,方是强国富民之道。莫非只有如你北方那样军政合一。不敬鬼神,不尊圣贤。践踏信仰,有朝一日道德沦丧。文明不复,才是人间正道?”
虽然双方宗派有别,不过在对于北方政权的态度上,张元放与路中一倒是很有共同语言,适时开口道:“我观北方政权,虽然在强兵一途立有奇功,但行事太过急功近利,行政过于严苛酷厉,虽有强秦气象,然须知苛政猛于虎也,秦也不过二世而亡。王先生如今就以为北方代表人间正道,未免过于武断!”
“两位所言,也有些道理,倒是我先入为主了。”王宗超闻言若有所思,本来如果照着“正常”的历史,北方政权自然远比南方进步,不过这种进步,也不是短短十几年内就能够彻底分出高下。如今北方还在过着工业化之初的最痛苦阶段,人民负荷甚重,工伤矿难层出不穷,在民生方面,相比南方也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只是胜在没有饥荒与土匪,人民相对安定。
再加上如今还是有超凡力量与鬼神因素介入的历史,陈囤所为过于激进,尚且无法处理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