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熟神域,就算混元圣人来都只怕没这本事。
无名也同样注意到大邪王的变化,洞悉其中缘由,上前向王宗超询问:“邪魔已成气候,只怕再难降服,阁下此后有何打算?”
“三天之内邪魔必亡!”王宗超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又向无名提出一个请求:“不过此事还需请天剑出力相助。”
…………………………
千里之外,邪皇突然睁开双眼,发出一声意蕴深长的长叹:“阅遍古往今来之武方知自身浅陋无知,区区魔刀小术纵成也不值挂怀,不足为傲……”
见邪皇颇有一种井底之蛙突然出了井外,从此天高云阔,豁然开朗的顿悟,郑吒连忙问道:“前辈的魔刀,已然大成了吗?”
邪皇正要回答,忽然一位身材顾长而瘦削老人奔入洞内,向邪皇急享道:“主人,门外有一东瀛刀客前来挑战,我还未看清其来路,就已遭他空手一刀击败。”
邪皇却直接将目光投注在老人手握的扫帚上,只见那扫帚已从中一分为二,但不是断成上下两把,而是分成左右两片,刀痕长而笔直,直如千纫之壁,就算以尺丈量切锯也不能做到这点。
“竟然是黄金刀气,呵呃……”邪皇欣然一笑,募地长身而起,“就让老夫先一试魔刀之威,回头再依约传你魔刀罢!”
…………
“回去吧,这一代最岳的剑宗弟子,只会在韦英雄与破军两人间诀出,你练飞烟的剑艺虽然可以名列第三,但还未有胜过他们两人的能耐。”
“我不甘心……我还有‘葬心邪’最强一式一一‘恨无葬心之地’!老匹夫,给我受死!”
“一介女流,也能有如此诡异、刁钻、阴狠、毒辣、快绝的惊人剑艺,已是稀世罕有。
可惜你心眼太小,剑道上终究走了歧途,且看老子的‘万剑归一’!”
剑宗之内,正发出珠落玉盘似的断金碎铁,金铁交鸣之声,又夹杂风急怒号之音,灿烂的火树银花犹如花雨缤纷,纷纷洒落。
原本已因多年前的无名与破军一战而满目疮痰,仅靠冰封勉强维持的剑宗,终于在两股互不相让的暴烈剑流对冲激荡下而土崩瓦解,彻底崩塌。
“咳咳……竟然连给老子最后一处遮风挡雪之地都毁了。”浑厚剑气冲霄,将当头压下的残梁断瓦全部向四周排开,剑皇并不至于被活埋,可是他存身的冰窖也彻底变成露天敞篷之所。剑皇身上多处受创,体内剑气因刚刚施展“万剑归一”而澎湃肆虐,带动鲜血激喷泉涌,不得不先点穴止血。他又抬头看了看已经阔别了二十年,却依旧风雪不断的昏暗天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既然还未曾完成师兄所托,他就仍然不能离开冰窖范围,接下来只能孤身一人画地为牢,去面对漫天风雪了。
不过他的对手却远比他要凄惨,在前方十几丈外,一名女子全身插满无数断剑铁碎,遍体鳞伤,鲜血在雪地中渲染出一片越来越大的红色。
看那女子的面貌,原本也该是一位英姿枫爽的俏丽女子,可惜她看来年华已逝,两鬃斑白脸部还因为强烈的恨意的抽搐扭曲,看上去反而像一个奇丑无比狰狞可怖的老太婆。
“师知……”另一个风华正茂风姿卓越的女子以踏雪无痕的绝妙身法一掠而至,扶起了身负重创的练飞烟,并为她点穴止血,却是秦缀玉来了。
练飞烟对自身的创伤毫不关心却只顾死死盯着剑皇身侧的一本古籍,正是《万剑归宗》秘本这也是剑宗最强弟子的象征。
秦缀玉却暗自叹息,她清楚这位刚刚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异父原本就因为长年愤感于心,耿耿于怀,寿元无多,如今一场死斗下来,已是心脉断裂,油枯灯尽了。
其实整个风云世界,正是始终是彻底的男强女弱局面,女性高手不但少而且其顶级高手也逊色男性高手许多,不过眼前这位练飞烟,也应该称得上是现今风云世界女性中的第一高手了。
练飞烟也是剑宗弟子,更是剑宗当年同期三十名弟子中唯一一名女弟子,说到用剑天赋之强估计只稍逊于无名。正因为两人境界册若,所以经常在一起交流练剑,练飞烟虽是心高气傲的女子,却惟独对无名芳心暗许。
正因为如此,在一次至关重要的剑艺考核中,她才故意输给无名,放弃成为剑宗核心弟子的机会。不过无名并不认可这样的胜利过后又约她公平对战,两人在彼此全力施为下,旗鼓相当,足足激战了一天一夜最后练飞烟才因女子体力稍逊而落败。练飞烟能有这样的战绩,甚至已不弱于剑圣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无名其实早已心有所属,对练飞烟始终只是同门之谊。付出越大,失望越大,练飞烟狂怒之下,竟要下手杀了无名之妻。
好在无名总算够强,镇得住,避免了“好船!,下场。而练飞烟剑败情败后,离开剑宗,继而创下一套天下至邪之剑“葬心邪”,用意葬尽天下男人心。
可惜她剑法初成,要与无名再诀高下之际,江湖却传出无名的死讯,她不知无名只是假死归隐,顿感一片茫然,空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