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他的内力早已修炼到飞花落叶皆可伤人的地步,手中所持的正是杀人无数的“乾坤剑纸”。
剑纸快速地伸缩震动,发出一种极为高亢的细细萤萤之声,曲折盘绕,刁钻如蛇,所刺要害,全是王宗超先前被剑廿三造成的恐怖剑伤,顿时血花再洒。
“世上怎有人将横练硬功练到这种可怕的地步?不……哪怕是顶级的金钟罩硬功,伤到这种地步,护体功力也早该散了……”虽然是刺向已有创伤,但纸探花依旧感觉到自己已灌注了全身真气,本应洞金穿石易如反掌的剑纸甚至难将对方伤口再加深一分一寸,心知不由往下一沉,这才醒悟能将王宗超伤到这种地步的剑廿三是何等可怕,而能够一击让王宗超全身伤口迸裂的雄霸功力又是进步到何等地步?
几乎在纸探花攻击的同时,一侧的房屋墙壁突然轰然爆破,一个庞大臃肿的身影就如无坚不摧的战车一般,在冲天的碎砖尘埃中一滚而来,带着令人窒息的恶风气浪迎头直压向王宗超。
此人却是天池十二煞之——食为仙,修炼的“战天化气”是一种足以将食物化为无匹能量的奇功,平时身形枯瘦如柴,一旦运功却能胖硕如巨人,气量如海,杀人时经常生啖敌人血肉,最是凶蛮骁勇不过。
由此可见,雄霸对此杀局早已精心准备好,这才将王宗超轰向早已有天池杀手埋伏其中的楼阁,务求万无一失。
不过就在此时,一道冷艳的刀光骤然惊现,凭空而来,从一侧直斩向食为仙。但食为仙却不闪不避,浑身奇厚肥肉随刀刃软软下陷,将刀气化解无形,又将长刀死死吸住,同时凭一股沉涩的粘劲扭力就要让对方兵器脱手。
“战天化气”虽属邪功,但在一呼一吸之间,气息澎湃,劲透全身,柔中蕴刚,也有教敌人刀枪难伤、拳脚无功的能耐。眼看着食为仙就要得手,但突然间,对方的长刀上却有银亮皎洁的寒光流转。
顿时血光崩现,食为仙长声惨叫,身形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缩小,化为骨瘦如柴之形。而且腹部已多了一道深且长的锐利刀伤,只差一丝就足以开肠破肚。
只见重创了他的却是一名以薄巾蒙面,身材婀娜的女子,手中所持的却是一把东瀛人常用的太刀。此时她正收刀回身,与一柄从一侧凌厉捅至的铁杖交击到一起,爆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若不是她迫于自救,食为仙非死不可。
“想杀武神大人,过本少爷一关先!”
另外一边,断浪却将火鳞剑持在手中,高呼乱舞,施展家传的“蚀日剑法”迎上纸探花,意态若狂,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骇人气焰。
纸探花的功力虽远比断浪为高,可惜手中兵器实在差得太远,数招之间,乾坤剑纸已遭火麟剑化为飞灰,一时只得连连后退。
忽然狂风袭来,毒雾弥漫,呛人欲绝,却是一名身材佝偻,仿佛寻常乡间农妇的老婆子挥舞手中大葵扇,点燃眼前的一堆毒物,卷起阵阵毒风吹向众人,这位却是天池十二煞之——媒婆。
天池十二煞,如今已纷纷现身,全力袭杀王宗超。
秦缀玉一人抵挡食为仙,以及后来现身的夫唱、妇随二煞,数招之间顿时觉察对方的功力实已到达先天境界,可惜所修功法太过偏邪,勉强到达先天后已经难有进境,而且威力也大大不如自己《小无相功》的先天境界,所以堪堪足以应付下来,此时见媒婆放毒,立即身形一闪,抽空发出一道破空刀芒斩向媒婆。
媒婆虽然擅长放毒杀人,但身手也是不凡,身形向后一跃就干净利落避开这一刀,但却突然发出一声到了一半即遭截断的惨呼,随后她的头已带着一腔热血飞上天空,仿佛被一柄早就拦在空中的无形刀刃斩去头颅。
“小心,这臭娘们事先布下无形钢线暗算人!”随着一声暴戾的怒吼,一个相貌猥琐,充满市井俗人气息的汉子挥舞着一把铁扫帚冲了上来。扫帚就像在宣泄多年冤屈怨气般左右狂舞横扫,所到之处坚硬的地面墙体全部碎裂,激起碎石瓦砾横飞暴溅,招式怪诞暴戾无比。整个人就像一团沙尘暴般直杀而至。
其余数名杀手也接连现身,一时形势险恶。断浪见势不妙,立即催动火鳞剑的控火异能,媒婆留下的那堆未息毒火顿时被火鳞剑所摄,席卷而至,缭绕火麟剑剑身,熊熊烈焰又张牙舞爪直涌向天池杀手,逼得他们一时不得前进。
忽然,一阵鼓音传来,那是小童玩耍的那种摇鼓,鼓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天真欢快的童趣,令人如痴如醉心潮澎湃,兴奋得不由自主要随着手舞足蹈,尽情玩耍,似乎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一般。
断浪正要一剑刺出,忽然只觉手上有异,定神一看,只见自己拿的竟然不是火麟剑,而是一柄小孩子玩的木刀,长还不到半尺,煞是可笑,心中既是惊讶又不胜好笑,战意全消间,不由放松了手……
秦缀玉也只觉那摇鼓之声起伏不定,每一下都像是击打在自己心坎上,让人气血翻涌,心神恍惚。
“是天池十二煞之首,童皇的《童心真经》!”秦缀玉毕竟具有双b级的精神力,只是稍为恍惚就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