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不是无人能救!”
“《六道鬼国图》?”朱雯听得暗暗吃惊,连忙询问:“‘极乐灵屋’是因此而成,不是自创的?”
太常摇摇头:“‘极乐灵屋’原本就是鬼国雏形,真能有成,那就是可与酆都地府媲美的一方鬼国。这等境界与野心,又怎是区区一鬼仙所能有之?何鑫之虽然几十年为此殚jīng竭虑,但他却不是这一想法的原创者,不过为人作嫁衣罢了!
鬼国事关某大能千年余略,因果错综复杂,我辈贸然参与,非粉身碎骨不可!如今我纵然悉来龙去脉,却也难有ā手余地。”
说到这里时太常稍为沉起来上下打量着朱雯,:“我观你身上因果却少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纵然刚刚出生的婴儿身上也有宿世的因果,不可能如你这般少而又少,而且还少有纠缠于死结。看起来你就像过去不生活在这世上,完全是凭空而来,我可有说错?”
朱雯点点头:“婆婆慧眼无差,但关于我来历却不便见告。”
她在说话时伸手轻轻在空中捻拉了一下,似乎在梳理什么无形的丝线。
太常看得一怔,随即喜出望外道:“没想到你除了双眼之外,还有这宗奇能。与你相比,寻常相师简直犹如眼盲手残之人却学穿针锦绣!
你的来龙去脉,我不想过问。但你既然少有因果牵连,又身兼天赋异质,如今这一宗大事,便需落在你身上了。只是此事大有凶险,你还要好好思量一番。”
朱雯似是早已知晓,毫无半点犹豫说道:“全凭婆婆安排……”
“那好!”太常欣然颔首,她的眼眸突然异化,变得一片莹白,竟然是与朱雯一般无二的漏尽天眼。
风卷起层层沙土,吹打得周边的树木发出噼啪的声音,本就荒凉的荒山显得更加的冷寂,凄凉。
一名衣衫褴褛的汉子在荒野力狼狈向前跑着,身上还有斑斑血迹。
他其实是逃兵。
如今中**阀林立,尤其是华中、华东地区,虽然迫于南北国民政fǔ的压力,在数月前于北平展开谈判,商量和平统一。但其实多数军阀仍然各怀鬼胎,谋求继续当土皇帝。谈不拢,最终还是要开打。相比东北军方面,虽然多数军阀的军队只是强拉壮丁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但日本人却加大了对各军阀的援助力度,甚至以“维护日侨”为名义派兵进驻许多战略要地,距离直接刀兵干预已是相差不远。而南京国民政fǔ则打起了坐山观虎斗的主意,暂时按兵不动,所以中国注定还是要上相当一阵子。
这汉子是湖北境内一土皇帝的部队,与东北军接上火,一仗下来,上千人的队伍没剩几个,他趴着装死,才捡了一条命,在死人堆里扒了一天,才趁夜里逃了出来。
这时一阵yīn风吹过,树上停息的鸟儿四散惊飞。他突然感到身上突然间有点沉重,而且脖子上还像被iǎ风吹动,冷唆唆地,似乎有人在对着自已吹气,这种感觉很诡异。
他回头一看,发现身后无人,但是眼角佘光,却骇然的发现,就在刚刚鸟儿惊飞的大歪脖树上,不知在何时吊上了个白衣nv人。
他骨悚然地回过头来一看,只见歪脖树上空的,不要说是个人了,就连只鸟都没有。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感到身后冷喇喇地,身上还特别的沉重,似乎有个人压在上面。
就这样又想起奔了几百米,他的步伐越来越沉重,心惶惶,头昏昏,最后实在是迈步动脚步。而就在此时,他面前却有一条红è的条状物向下拖拉下来,在他面前不住晃着。
他一颗心都快要跳出体外。战战兢兢顺着这条红è的条状物向上望去。然后,他就看到一个正好伏在他头顶,四肢无力的下垂着,跟着yīn风漫无目的摆动着的白è身影。一双绿油油满是恶毒,死沉沉yīn森森地从上而下注视着他,而那条红è的条状物,却豁然是从口中垂下的长舌。
他只觉得全身如入冰窖,再也动弹不得,脑袋轰然一声,随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恢复了知觉糊糊看清一名三十多岁的道人站在面前。
“这位……道长……”他虽然脑袋仍然不算十足清醒,但也明白刚刚遭遇了吊死鬼,看来是眼前的道长救了他。
“刚刚是孤魂野鬼害你,已被我收服。”刚刚救人的齐藤一对他点头一笑:“如今世道不平,还是少走夜路为好。我看你yīn气bī人,煞气临体,乃是有厄运傍身之相,快将八字说与我听,好让我帮你消灾解厄。”
汉子自然不敢隐瞒,马上如实说了,齐藤一听后有些皱眉,心中暗揣:“又是命犯四柱煞之人……如今孤魂野鬼越来越多,怨气也越来越厉害,而且所害都是特定命格之人,看来又是北邙鬼宗所为,究竟所谋何事……”
夜è下,月光洒落在秦缀yù身上,白è的光华像是水bō纹一样的微微漾,一点点rǔ白è的点滴,在月光中凝聚起来,缓缓进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