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
面对柳生勇男的凌厉攻势,她的身形攸进攸退,飘忽不定,如同铁锤击打下的一只羽毛,铁锤未至,微风先至,只是那一缕威风,便已足够让羽毛随风舞起,任凭铁锤呼啸纵横,挡者披靡,也休想伤了羽毛一丝一毫。
而她手中的一柄长一尺半的柳悠回道:“赢不了我,就想以言语激怒我,让我自乱分寸,这就是*武道一贯来不择手段取胜的风格吗?须知辱人者,人亦辱之。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柳生勇男闻言一惊,眼柙忽地转为庄严肃穆,身形再向后退,两手略分先后地握在包扎着数重白布条的长刀柄间,把刀移至眉心处直竖,雪亮的刀身正好映入窗外夕阳余晖,一股耀眼阳光直射向女子双眼。与此同时,他的眼柙也变得利如刀剑,刺向女子。
环境利用加上目光杀气,果然逼得女子双眸不由眨了一眨。就在这一瞬间, 柳生勇男一声暴喝,人随刀进,双手再举刀过顶,整个人跃往高空,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厉芒,直劈女子额际。这招俨然是*剑道中为经典,最为凌厉的一击“迎风一刀”。下手之狠之绝,豁然早已倾近全力,哪有半点怜香惜玉?
柳生勇男从小在瀑布下练刀,从高处一跃而下,剑劈瀑布,抽刀断水,威势猛烈,足以斩铁断岩。只是人凌空跳起,破绽也多,平时不能轻易施展,只在最关键,最有利的形式下才发此雷霆一击。此时女子反应稍为一慢,刀势已笼罩了她的四面八方,杀气凛烈得足可把人的血液凝固,几乎是无可躲避地一击。
不料女子竟一改之前游斗的风格,挥剑上迎,剑如匹练,势雄力猛。下一刻,在响彻全场的巨响声中,一柄太刀断成两截,直飞上天。
“怂那……八嘎哪!” 柳生勇男双臂被反震得一下失去所有知觉,人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飞退,落地时胸腹间气血翻滚,几乎无法站稳。
“……我怎么可能在力量上输给一个女人?”内外伤还罢了,心中的耻辱感让从小伴随着荣誉与称赞的柳生勇男几乎眩晕,只能强行稳住自己摇摇欲倒的身形,将喉咙一口口涌出的鲜血咽回去。
四周的人热闹喧哗,不知是惊讶、愤怒还是指责,但他都已无法听得清楚。待到他勉强回过神来,顺着四周人的目光,抬头向上望,顿时面色完全转为惨白,一口鲜血再也遏制不住,夺喉喷出,整个人也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原来他断成两截的太刀直飞向挂在道场门楣上方的“大和”大字牌匾上。连着刀柄的较短一截嵌大字的右上角,长的那一截却正好竖在大和的“口”部,竟然将“大和”两个字硬生生改成“犬种”!
自己爱逾性命的宝刀,不但断了,还硬生生变成一种让他无论如何也洗刷不清的奇耻大辱,柳生勇男如何承受得起?一时已是气得伤情加重数倍,气如游丝。实际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输成这样,他即使日后伤愈也只能选择切腹自尽,以死洗耻了。
巨大的耻辱同样铭刻在道场内任何一个*人心头上,当即就有一些道场弟子纷纷拔刀冲向那女子,要将她乱刃分尸。
“给我退下!”随着一声炸雷般的暴喝,面色铁青的柳生原重已分开人群,大踏步向女子走来,语如寒冰,一字一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我派秘传的‘迎风一刀’?”原来他目光凌厉,看出女子最后挥剑一斩除了方向改变、双手改为单手,以剑代刀之外,用力用势其实都与“迎风一刀”一般无二,甚至可以说尽得精髓。当然招式相同,之所以女子能赢,关键还在于她的功力远胜柳生勇男。
“临场学的呗!”女子虽然面蒙轻纱,却仍能看出她露出讥讽的一笑:“怕被人学了绝招,干脆就在家躲着别和人过招!”
闻言,柳生原重的脸似乎是用铁块浇铸而成,没有一丝情感变化,他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如此,你接招吧!”
他手握随身的武士刀堂堂正正摆了一个拔刀势,还给了女子几秒钟准备时间,这才不紧不慢地抽出了武士刀。
刀一出鞘,速度立刻由极慢转化为极快,这一刀似乎跨越了时空的界限,倏地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出现在女子面前,而磅礴的刀气早在这之前就轰然而至。
“逆刃斩!”
一时刀芒纵横,剑光连闪。柳生原重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时重时轻,时若踏足坚岩之上,步重万斤;一时却轻若羽毛,毫不着力;有时更似御风疾行,凭虚移动。在矩短的三丈距离里,竟生出变幻莫测的感觉,并不逊色于女子的轻功,一时相持不下。
片刻之后,女子的柳叶剑在挥动之间,蓦地发出一阵悦耳的轻鸣,犹如环佩叮当,清脆悦耳,又如珠走玉盘的琵琶呜奏,丝丝扣人心弦,令人顿形忘我……
柳生原重虽然心志坚毅,闻声却也为之一窒,随即心知不妙闪身后退,但身上已有多处飙血!只好在伤口不深。
“音波化实,音刃攻击!” 柳生原重面色一变,“厉害!看来我过去一直太过小看你们支那的武技了。” 他心中其实已对这个对手极为重视,但依旧不改“支那”的蔑称。可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