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说老同学,如果这只鹦鹉去过类似医院的地方,然后听到过这句话,它会说也不足为奇呀,我看这就是凑巧罢了吧?”
胡大发却说:“你以为鹦鹉会说话,就真的和人一样吗?人是能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的,所以才会把它长久地记住,然而对于鹦鹉来说,这些语言不过是复制粘贴的产物,如果没有反复的强化,它是不可能长时间之后,再重复这句话出来的,所以,基本上所有的鹦鹉都只会说一些它的主人交给他的日常用语,而不可能有任何一只鹦鹉可以完成真正意义上的对话的,所以它能说出这句话,说明它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在反复听到这句话的,那么,这就有意思了,因为这只鹦鹉是养在修车厂的,怎么会听到这种医院里才会有的话呢?”
余小斌说:“难道说这个彭阳会经常带着鹦鹉去医院,他和那个祖世昌一样,有过度医疗的问题?”
胡大发摇了摇头说:“我在祖世昌的家里面就曾经说过人的一方面的行为是可以看得出他方方面面的行为的,这个彭阳的生活习惯和祖世昌完全不一样,如果他也有过度医疗的问题的话,他就不会在修车厂这种不可能随时保持清洁的地方工作了。不管怎么样,他的鹦鹉到过苗苗住过的那个医院,我们去一趟,总是不会错的。”胡大发说着让余小斌掉头往那个医院的方向开去。
车子疾驰在公路上。
过了一会儿,胡大发才轻声的说:“顺带可以把苗苗接回来。”
余小斌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了起来说:“看来所谓的不关心果然是装出来的,苗苗明明有老姚陪着,哪里需要你亲自去接呢?我看你是借着工作的名义,去接你女朋友吧!”
胡大发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地说:“工作生活两不误,这个难道不是大家所追求的吗?有什么可值得吐槽的呢?我能做到只能说明我很厉害呀!”
余小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好吧,真是说不过你。我放弃抵抗,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医院很快就到了。
余小斌给苗苗打了电话,果然她才刚刚检查完,还待在医院里面。
进了医院,在大厅,苗苗看到胡大发不顾公共场合人来人往,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挂在了胡大发的身上,娇滴滴地说:“老板,你竟然来接我,好感人啊!…”
胡大发这个时候却和在车里说的完全不一样的口径说:“你可别多想啊,我只是和余小斌来工作的,顺便来接你而已只是凑巧不是特地来接你的。”
苗苗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余小斌说:“老板没有骗我,你们真的那么巧来医院工作?”
余小斌耸了耸肩说:“老同学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苗苗听了自作聪明地朝着胡大发眨巴了一下眼睛说:“老板,我就知道你很心疼我哦,不要找借口假装高冷啦!”
胡大发翻了个白眼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随便你……”
说着就往里走去,朝着余小斌说:“走吧,我们找院方,聊一聊,看看有没有关于祖世昌和彭阳的相关线索。”
穿过医院挂号大厅,里面是一个中庭,隔开了门诊和住院部。
那个中庭就是当时苗苗住院的时候,胡大发经常陪她散步的小花园。
深秋的小花园早已经草木凋零,唯一不变的是那几个被伪装成石头的喇叭还在低声放着音频。
果然广播里面,还在讲着那句口号:“体弱病欺人,体强人欺病。”
余小斌听了说:“这么听起来,那只鹦鹉说的还真是这两句话,因为广播里说出来的,没有人说出来那么清楚,那只鹦鹉甚至连这种广播的含糊不清的干扰都学的有模有样呢,看来是我冤枉它了,还说它口齿不清。”
胡大发听了,笑了笑说:“那就基本可以确定,这句口号,鹦鹉是从这里学过来的,因为据我了解,临州的医院虽然多,但是由于土地紧张,并不是每个医院都有这样的小花园的,而且在花园里面进行广播重复这种口号的就更加可以缩小范围了。”
“可是我们事先都没有联系,这么贸然地进来,到底是要找谁呢?”余小斌茫然了。
胡大发说“找院长安排呀。”
“你什么时候和院长熟起来?”
“因为苗苗的事情啊,我现在和这个医院的院长很熟哦。”
余小斌说:“好吧,我要是也有你这种本事,走到哪儿就能巴结上哪里的领导就好了。”
胡大发冲着余小斌眨了个眼说:“这个本身是像老姚学的。”
余小斌听到他说起这个话题就更是打开了话闸子:“说起来老姚真的很奇特呀!他都不说话,他怎么交下来这些朋友的呢?实在想不明白。”
“那你就直接问他喽。”胡大发瘪了瘪嘴。余小斌回头看了看老姚,看他一副泰山崩于前岿然不动的样子,于是主动放弃了:“算了,问了他也是白搭,他肯定不会告诉我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院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