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事务所的门又被敲响了。
苗苗打开了门,对面站着那个曾经在疗养院里出现过的披着栗色大卷发的女孩。
“我记得你,你是老板的朋友?”苗苗对着她甜甜地笑着,回头对胡大发说,“老板,你朋友来啦!”
柏若男略显得拘束地走近了屋里,打量着房间:“原来你住在这么破的地方啊。”她对胡大发说。
苗苗忽然毫不见外地拉着她的手把她按在了沙发上,热情地说:“等一下哦,我给你去倒水。”
“哦哦,不用……”柏若男难得客气地说,“我就是过来道个别,上次在疗养院太仓促了,没来得及说,我爸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我得回树桩去了。”柏若男默默地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好的,回去好好干,你可以的。”胡大发点了点头,说。
“这段时间的经历太离奇了,不过生活总要回归到常态的,呵呵。”柏若男说着,略显得失落。
“新月和念樱现在都还没有落网,虽然再找你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你自己多少小心一点。”胡大发叮嘱着。
柏若男倔强地摆了摆手:“我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不用你担心了。你好好照顾她吧。”说着指了指背对着他们在倒水的苗苗。
“对了,你等一下。”胡大发似乎想起了什么,对老姚说,“老姚,你去一趟柔软时光,把我上次放进去的东西拿来。”
“柔软时光?”苗苗听了,立刻想起了那个古怪的犯罪纪念品收藏馆,不过想到余小斌还不尽然知道,立刻住嘴了。
老姚拿了车钥匙出门了。
等待的时间略显得尴尬,柏若男看着苗苗,说:“我这个人说话很直接,你别介意,我没有预料到原来胡大发喜欢的类型是你这样的。”
说完之后,她少有的顾忌着对方的感受,看着苗苗,担心她会不高兴。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苗苗听了,竟然乐了:“嘿嘿,别说是你了,我也没想到啊。虽然我之前死皮赖脸地缠着老板,但是还真是没有想到老板真的会喜欢我哦……”
……
过了没多久,老姚以惊人的速度已经从柔软时光回来了,虽然胡大发没有明说,但是他还是准确地拿来了胡大发要的东西——那一串闻慧大师——也就是瞿宗嗣生前所有的星月菩提念珠串。
胡大发把念珠交到了柏若男手里:“不论新月是什么样的人,她终归是你的外婆。这件东西,是瞿宗嗣送给新月的,按理不应该我收着,你带走吧。”
柏若男带着复杂的心情接过了这串念珠。
胡大发继续说着:“丢失的那第七颗念珠,小斌他们找回来了,我已经把它串回去了。”
“好吧,我会把它当做一个警醒的,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能丢失为人的根本和心中的善念。”柏若男说着。
胡大发听了,微笑着:“很高兴这段时间的经历带给你的是这样的感悟。”
……
和柏若男道别之后,胡大发、苗苗、余小斌和老姚这几个“原班人马”终于出发往临州公安局出发了。
只不过开车的是老姚,不是苗苗。
“为什么不让我开车啊,我的粉色小车车呢?”苗苗抱怨着。
“在车库,我已经想好了,一年以后才能开。”胡大发斩钉截铁地说。
“为啥啊,我已经完全好了啊。”苗苗愤慨地说。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老板,我发现自从我出院之后,你都成了‘不行’先生啦。整天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到底哪个才行嘛。”
“哈哈,老同学,我想到个事儿,你现在是不是不能随便拍苗苗的后脑勺了啊?”余小斌忽然想到。
苗苗听到这个最高兴了,立马说:“帅哥说得最最最有道理啦,我现在的脑袋可是很脆弱的哦,老板你可不能随便打我了哦!”
“屁嘞,我给你找的是世界上最好的脑科外科医生,有个毛脆弱的。说不定比手术前更耐打。”胡大发无动于衷地说。
“老板,既然你说那个给我动手术的医生那么厉害,我开车就肯定没问题啦,来来来,老姚停车。”苗苗鸡贼地说。
老姚竟然真的停了车。
胡大发看看余小斌,又看看苗苗:“哎?敢情你们是合起伙来套我的话呢?”然后又看着欢奔乱跳从车里出来奔向驾驶室的苗苗,“怎么醒过来之后聪明了这么多?是把缺了的脑筋给补上了吗?”
……
解剖室里,陶法医和往常一样,带着口罩和他的助手一切准备就绪,等着胡大发他们的到来。
“哦呵呵,苗苗,你终于醒过来了。”陶法医难得首先和苗苗打着招呼。
“嗯,是的哦,我是不是错过了很多?”苗苗说。
“并没有,你昏迷之后,胡大发没怎么来过这里。”陶法医说。
胡大发似乎不愿意多聊苗苗昏迷期间的事情了,立马摩拳擦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