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发听了余小斌的话,淡定地说:“还真是……说实话,我对念樱说的话是真的,对我来说,能够救苗苗是最重要的。姚宛贞么……如果要找,就去隔壁老贺家里看看吧。
刚才念樱那手套上的血迹,一点没有干涸的迹象,说明这个被她折磨的人就在附近,而在这个市民聚集的闹市区里面,唯一能够隐蔽地隐藏,而且掩盖姚宛贞惨叫的地方,就是老贺的家里面了。”说完,他环顾了一圈,和他相伴了一年多的那只珍贵的暹罗猫“宛贞”已经不知踪影了,“不过,我估计希望渺茫。”他预言似地说。
随着踹门的响声,数支手电筒的光束照进了吱嘎作响的木房子中。
余小斌探手摸到了点灯开关。
灯打开了,水泥地板上,到处都是半干的血迹。
但是屋子里没有人——那个死而复生的姚宛贞早已不知去向了。
而这个时候,余小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是夏初打过来的。
电话那头的夏初激动地说:“你赶紧跟胡大发说,之前约好的那一位给苗苗动手术的专家,本来说好是明天早上到的,但是,现在已经提前下飞机了,今天晚上就可以给苗苗做手术了。”
……
我叫苗苗。姓苗,单名一个苗字。
我不记得我九岁以前的任何事情。对于我来说,童年的事情,就好像被一个糟糕的剪辑师,弄丢了很多胶卷一样。只有一些偶尔闪回的片段。
我很幸运,遇到了一个像爸爸又像爱人的老板。
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见过很多糟糕的人和事,有时候,我会被坏人带走,但是每一次,老板都能找回来。
只是这一次,我不知道我被坏人带去了哪里。这个地方好黑,好孤单,什么都没有。也经历过很多新奇好玩的事情,我们去看过。渺无人迹的山谷。也到过,充满怀旧的小城。
我很害怕,我害怕,老板这次不要我了。
这是一个没有时间的地方,我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过了很久,但我在睁开眼的时候。
我看到了那一张温暖的脸,还有那两个只要露出来就迷人得令人难以抗拒的小酒窝。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把我找到的。
我的嗓子干得可怕,想说话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但是我发现其实好像我不需要说什么,只是觉得额头上,被他亲吻了一下,温热的,这感觉真好……
……
很快已经是深秋了,在临州位于景区的一所高级疗养院里,原本静谧的疗养院花园里,传来苗苗大呼小叫的声音:“啊呀,老板,我不行的,你不能放手,真的,会摔倒的……”
“你有点勇气好不好,总要开始自己走了,医生说你的康复治疗效果很好,自己走没问题了。”胡大发努力摆脱这苗苗死命抓住他的手,无奈地说。
“不行不行,我搞不定的。再给我两天时间好不好?”苗苗做出一副祈求的可怜样。
“不行不行,现在就放手,不然过两天你又会说再拖两天的。”胡大发学着苗苗的口气,说着。
“老板,说好你会对我好的,怎么现在连这个要求都不肯答应呢?”
“让你快点练习走路就是对你好啊。对你好不代表什么都依你对不对?你的肌肉已经萎缩得够厉害了,再不自己多锻炼锻炼,回头真残废了我可不负责照顾你一辈子。”
“你是不是人家男朋友啊。说这么没有良心的话。”
不远处,余小斌正拎着一大筐水果由远至近走过来。
走到一棵枫树下的时候,驻足停了下来,面带着微笑看着这两个人拉拉扯扯的。
第一次,他这么喜欢听到胡大发和苗苗只见的吵闹声,有种久违的感觉。
“唉?余帅哥?”苗苗欣喜地冲着他打着招呼,“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今天调休,过来看看你。”余小斌笑着迎了上去,“给你带了一些柿子,应该还不错。”
“哇,凡是甜的东西我都喜欢!”苗苗的眼睛盯着余小斌拎着的筐里的红柿子,咽着口水说。
“不行。”一旁的胡大发果断地阻拦着,“你别忘了你可是做了开颅手术的。”说着指了指她头上的绷带,“甜食会影响伤口愈合的。”
“额,少吃两个没问题的啦。老板?”苗苗眨巴着眼冲着胡大发撒着娇。
“呦呵,怎么还是管我老同学叫老板啊,是不是该改口了?”余小斌坏笑着说。
“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过很多遍啦……嗯,我是说在我昏迷的时候。嘻嘻,你们忙着抓念樱,我又没什么可干的,好像一直在做梦,很无聊。什么都记不起来,但是就是记得好像老是在喊老板救我之类的。老板这个称呼我已经叫习惯啦,实在改不了口啦。”苗苗挽着胡大发的手,说道。
余小斌看着苗苗腻歪的样子,摇了摇头对胡大发说:“爱情真是太神奇了,像你这种这么抵触肢体接触的人,竟然让苗苗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