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把行李放在你们前台了,一个黑色的香奈儿旅行箱,就是很丑的那种,像乌龟壳一样的。”胡大发使坏说着,一旁的柏若男正要举手打胡大发,却发现坐在前排的余小斌那里,投来了威胁的眼神,手举到半空又收了回去。
只听胡大发继续说着:“麻烦帮我把行李箱快递到上海的华尔道夫酒店。”
胡大发一挂了电话,柏若男就生气地说:“为什么要寄到那里去啊?和我商量过了吗?”
胡大发却淡然一笑:“你不去也行,不过我告诉你哦,现在是上海旅游旺季,你想要订个像样的酒店可没那么容易哦,不然你问朱喆再帮你在你大嫂下榻的酒店加个房间呗?”
柏若男听了,嫌弃地看了朱喆一眼,傲娇地说:“算了。”
朱喆这个时候对胡大发说:“华尔道夫酒店距离发布会现场很近,主办方告诉我们本来打算就订在那里,但是,据说很早之前满房了。你说多久之前订的,难道是未卜先知,知道自己今天要去上海?”
胡大发却把手机往柏若男手里一丢,说:“我没有订啊。”
“没订你就直接奔过去啊?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喝西北风。”柏若男听了,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人太不靠谱了。”
但是余小斌却帮着胡大发:“你可不会再遇到比我老同学更靠谱的人了。他说可以住,就一定可以住。”
柏若男看看胡大发又朱喆,嘀咕着:“两害相权择其轻,好吧,我跟你们去华尔道夫。”
胡大发摇了摇头:“啧啧啧,真是个嘴巴不饶人的小妮子。”
而柏若男看着他,不服气地说:“少在那里占我的便宜,论年纪,你叫我姐姐还差不多。快,叫姐姐!”
胡大发显得很无语,指了指余小斌,问柏若男:“你觉得他年纪大,还是你年纪大?”
柏若男打量了一下余小斌:“他?大叔一枚,当然比我年纪大。”
“神马?大叔?”余小斌愤愤不平地说着,不过很快被胡大发的话打断了:“那不就好了,你没听见他管我叫同学吗?我是他同学啊大姐,你说你年纪大还是我年纪大?”
“切……”柏若男强词夺理地说,“你心眼那么多,可能跳级了呢?或者,同学只是个昵称呢。鬼知道你们是真的同学还是假的同学……”
……
车子缓缓驶到了华道夫酒店门口。
柏若男将信将疑地跟着胡大发下了车。
柏若男看着带着岁月痕迹的门厅,说:“我在外滩住了也不少次了,华道夫倒是第一次来住。”
“这是原来的上海总会,新古典主义建筑的典范。”胡大发不假思索地介绍着。
这时,一个经理模样的人看到胡大发就迎了上来,微微鞠躬之后说道:“胡先生下午好。”
说完,也没有多说,就自然地转身带着胡大发几个人坐电梯了。
电梯一直往顶楼升去。
柏若男小声问着:“你还说你没有预订,骗子。”
这个时候,带路的经理听了,微笑着对柏若男说:“胡先生来我们这里是不需要预订房间的。我们有一间套房是专门为胡先生预留的。”
柏若男听了,猛拍了一下胡大发,胡大发猝不及防,一个趔趄,用手扶住把手才站稳。
只听柏若男说:“小样看不出来啊,你不就是个记者吗?竟然比我爸还厉害……”
听到柏若男说胡大发是“记者”,经理看了一眼柏若男,不过只是微笑着,什么都没说。
房门被打开了,带着浓浓的怀旧味道的精致套房展现在他们面前。
绣着淡蓝古典花纹的珍珠色缎面被褥,实木的家具和梳妆台,还有摆放在茶几上,银盘子里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水果。
柏若男拿鼻子使劲嗅了嗅:“什么味儿,好奇怪。”
“这是特地为胡先生准备的,茶树提炼的香水。”经理说道。
“茶树?什么鬼,还有这种香水。真是个怪人。”柏若男说着,就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同样是珍珠色缎面的沙发上,拿了颗葡萄塞进了嘴里。
“胡先生,有什么需要,和我们说。”经理彬彬有礼地说着,然后告退了。
门一合上,柏若男就立刻凑到胡大发的近前,逼问着:“快说,你到底是谁?”
胡大发翻了个白眼:“兄妹俩怎么一个毛病,喜欢追着别人问对方是谁。”
“一个小记者,能在华道夫饭店刷脸住总统套房?”柏若男打量着胡大发,“骗谁家孩子呢!”
“就是专门骗柏家的孩子呗。”胡大发嬉皮笑脸地说,接着指了指里屋那张超级大的床说,“这个套房什么都好,就是只有一张床,所以,床我睡,贵妃椅余小斌睡。你就睡这张沙发好了。反正你那么喜欢它,就睡在那里呗。”
柏若男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神马?你要我睡沙发?我长这么大,还没睡过沙发呢!”
胡大发忽然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