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奇?如此精细的手工,如果戴着手套,他是怎么做到的?”胡大发听了,带着诧异的口气说道。
“哇,之前你们不是在说那层楼以前发生过大火灾烧死过很多人吗?难道真的是被烧死的怨灵在不断杀人炼尸油啊!!!”苗苗自己把自己吓到了,抓着胡大发的胳膊不肯放。
胡大发赶紧从她的“包围”中逃了出来:“我说了我不喜欢亲密接触!怨灵个屁啊,怨灵还懂做蜡油的化学方法,这个怨灵的科学知识也太丰富了吧!”
“说起这个火灾,我让同事把当年的资料调出来了。黄老伯口中的阿庆,本名叫谭国庆,是临州第一批下海的人之一,做服装生意起家的。火灾发生在凌晨2点钟。当时,所的人都睡着了。至于为什么都没有跑出来,是因为当时住在六楼的三户人家都装了防盗窗和防盗门,睡觉前大家都把防盗门反锁了。火势蔓延得太快,等所有人醒过来的时候,门锁早就都烧得变形了根本打不开了……”
“我靠,也就是说,六楼所有的人都是像被放在烤笼里一样活生生就给烧死的啊?”苗苗不自觉地想象起当时的场景。
“而住户都是刚刚到临州生活的新临州人,除了现在薛先生住的那个房子有个远方亲戚过来接手以外,其余的人在临州无亲无故,而且当时公安没有联网的,一来二去这些房子就成了无主的房子了,一直就这么空在那里,没想到竟然成了犯罪的温床了。”
余小斌一说完,苗苗就纳闷地说:“想想还蛮奇怪的哦,那个蜡像馆应该存在很多年了吧,而且,那个坏蛋总是要进进出出的嘛,怎么就从来没有人发现这个地方有问题呢?”
胡大发却反问苗苗:“你在事务所待着时间也不短了,你认识我们那个小区里的谁了吗?”
苗苗被这么一提醒,若有所思地说:“也是哦,我竟然都不认识唉。”
“我跟你说,现在城市里,这种社区啊、邻居的概念已经很淡化了,而且,好歹我们那个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们彼此还会聊天什么的,我们发现蜡像馆的那个公寓楼,因为实在太老旧了,我估计像我和小斌遇到的那位黄老伯一样的老住户已经非常少了,大量的都是像薛先生一样,付不起昂贵的租金入住那些体面的小区,只能在这样破旧的老公寓楼里租一间房子住着。这些人的流动性很大,而且忙于自己的生计,谁去关心别人家的事?那个薛先生连隔壁有没有住人都没搞清楚,更别提其他楼层的住户了。”
余小斌听到胡大发提起薛先生,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老同学,你还记得吗?那个薛先生说他晚上经常听到隔壁有很多人说话啊……现在我们知道那些蜡像是用尸油炼制的蜡做出来的,你说会不会……”
苗苗被余小斌说得心里发毛,连带着觉得整个办公室里都阴风阵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