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发继续说着,余小斌他们三个人听着,仿佛都看到了当时的情景:“所以,孟媛媛决定先躲起来。但是怎么能确保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顺利溜走而不被发现呢?那就必须制造混乱。混乱怎么来呢?她了解自己的妈妈,是个凶悍的女人,如果这个时候,把何妙龄的老公也叫过来,自己的妈妈肯定会和对方吵起来。当她慌慌张张打完电话的时候,外面已经在想办法开门了,她急匆匆把蓝环章鱼放到随身容器里,躲进了门背后的衣帽间里。就在这个时候,经理他们终于撞开了房门,进到了房间里。和她预料的一样,经理立刻打电话通知了袁会长的老婆,也就是孟媛媛的母亲。而早前接到孟媛媛电话的何妙龄老公则先一步到了。果然情绪激动,和随后来的孟媛媛母亲大吵了一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浴室门口劝架的劝架,报警的报警,而孟媛媛则若无其事地挪到了门口的位置假装是来看热闹的房客……只是由于匆忙和慌张,放章鱼的罐子没有合紧,所以有章鱼的墨汁滴到了衣帽柜的底上,也就是后来苗苗看到的污渍。”
听到这里,苗苗有些困惑地问:“我不明白,如果这么说来,袁会长和何妙龄的死,孟媛媛不是故意的,那之后那些其他地方的商会会长和女生的死是怎么回事啊?简直就是这个意外的复制版本啊……”
“这个么,就要问孟媛媛本人了……”胡大发说,“一个女孩,家境优渥,受过高等教育,为什么变成了一个没有人性的杀手呢……而且,你们还记得那一套马莉莉穿不上的衣服吗?”
“怎么会忘记!在陶法医的解剖室里费了半天的劲儿传不上去,现在想起来那个场面真是又滑稽又恐怖……”苗苗皱着眉头说。
“所以,何妙龄是为了生病的老公的医药费和袁会长在一起的。那么之后的会长呢?为什么那些和他们一起死亡的女性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呢?”胡大发问着这些问题。
余小斌认真地思考着:“所以,也就是说孟媛媛之后就没有回澳大利亚,而是,流窜各地,以当地的商会会长为目标,有目的地接近他们,诱骗他们去小旅馆开房,然后用蓝环章鱼杀死了他们,再把已经杀死的那些年轻女性搬到这些会长身边,造成一起开房触电致死的意外……”
“是的,至于为什么是小旅馆,是因为这种地方身份登记没那么严格,所以孟媛媛的身份一直都没有出现在案子中。等作案完成之后,孟媛媛就穿上被她杀死的女孩的衣服,堂而皇之地离开了房间。所以,我回顾了一下,之后和商会会长一起死亡的女孩身材都比较丰腴。我想是孟媛媛有意选择的,因为这样,就可以保证她穿得下她们的衣服。”胡大发说着。
苗苗听了,不敢相信地说:“天哪,好变态,那些可怜的女孩被孟媛媛选中杀害,仅仅是因为她们比她胖,可以让孟媛媛穿得上她们身上的衣服?”
胡大发伸出一个手指,摆了摆,说:“也不尽然。你忘了她们的身份了吗?我想孟媛媛由于对她父亲和何妙龄的仇恨,虽然何妙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妓女,但是在孟媛媛眼里,却是一个妓女,所以她后面挑选像马莉莉这样的女孩,是对何妙龄的一种投射。另外就是,往往这些女孩居无定所,和家人联系不多,就算死了,家人也不会过于追究,所以,也使得孟媛媛屡屡得手。”
苗苗听了,看了看余小斌又看了看胡大发,说:“我们在这里说了老半天,可是,孟媛媛现在人在哪里呢?她可是带着剧毒的章鱼到处晃荡啊,想想就超级可怕!”
胡大发指了指余小斌,说:“这个,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好!我们马上调取孟媛媛的照片全城搜索!”余小斌斗志满满地说。
“你确定她还在临州吗?”胡大发看着余小斌,问道。
余小斌看着胡大发说话的样子,担忧地问:“老同学,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胡大发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老姚,说:“老姚,你告诉他。”
“有个女孩找章鱼卖家换过水。”老姚说道。
“什么意思啊?”余小斌没听懂。
“蓝环章鱼之所以被水族圈当做是地位的象征。不在于它有剧毒这件事。就像我刚才说的,它的饲养标准非常高。养它的水也不是一般的水就可以的。所以考究的人就会问水族店老板要专门的水去换。既然蓝环章鱼对于孟媛媛来说是重要的作案工具,她肯定不会亏待它。老姚去黑市的时候打听到有一个和孟媛媛很像的年轻女孩,刚刚在不久前找水族店老板换过水,而且备了些用品,看起来要远行的样子。”胡大发解释着说。
“哎呀,如果让孟媛媛离开了临州市就麻烦了。”余小斌说道。
“嗯,现在距离常春死亡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以她的习性,估计已经离开了临州市了。”胡大发说道。
“那我马上通知我们的同事和铁路和机场取得联系,看看有没有孟媛媛的信息。”余小斌赶忙拿起了电话。
然而站在一边的胡大发却不乐观地说:“机场和铁路都有严格的安检流程。她随身带着剧毒的章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