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这个时候,和其他的观众一样,有些茫然,对着已经全神贯注盯着舞台上动静的胡大发说:“老板你说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啊!”
然而,胡大发却低声说:“不太对劲,刚才,舞台上的那个理发师陶德给顾客割喉的时候,我没有看到哪里有血浆的装置啊!刚才那个割喉的场面,太逼真了。走!”胡大发说着就立马起身,朝着舞台下面走去。
剧院的舞台下方是空的,便于演员演出的时候退场、候场使用,还有一些特殊的情节,比如说像刚才理发师陶德杀完人之后把尸体丢到楼下的动作就可以借用舞台下面的空间了。
胡大发从后台找到了进入下面空间的小门。
狭窄的舞台下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有人在惊慌失措地大喊着:“快点叫救护车,快报警,快点来人啦!”而很多其他的演员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剧吓懵了,很多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有好有好奇心的人,凑到前面去看那个被割喉的人。
胡大发挤开围观的人群,走到了最前面,只见刚才那个被割喉的演员脖子上的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流,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圆睁着的双眼瞳孔散大,他手指往他鼻子下方测了测,早就已经没有了呼吸。
“苗苗,赶紧打电话给余小斌!”胡大发命令着。接着,他又对着人群说:“你们这里谁脑子还比较清楚的,把楼上扮演理发师陶德的那个演员带过来。”
“好!”有人领了任务立马离开了。
“还有演出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剧场的经理在哪里?”胡大发沉着地应对着。
这时一个微胖的秃顶男人穿着一件半旧的西装匆匆跑过来:“我就是这个剧场的经理。”
胡大发看了看他,说:“怎么称呼?”
“我姓聂。”
“好的,聂经理,赶紧疏散观众。把在场的所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全部都留下,一个都不能走。”
“好!”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剧院经理立马听着胡大发的话下去办事儿了。
而这个时候,还围观在周边的演员们开始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才二十岁不到小男孩。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站出来问道说:“你是谁呀?”
胡大发蹲在死者身边,看了说话的男人一眼,说:“我是临州刑警大队的顾问。你又是谁?”
络腮胡子的男人听了,半信半疑地回答说:“我就是这个剧的导演——我姓冯。”
胡大发看着他,嘴角略微翘着,说道:“冯导,看来你导演的理发师陶德真的复活了。”
胡大发的话一出,所有在现场的演员们都开始战战兢兢地互相打量着。仿佛身边的人就是那个传说中随时会割人喉咙的可怕的理发师陶德。
这个时候,手里还拿着剃刀的扮演理发师陶德的演员已经被带下来。他似乎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还在不停地问身边人说:“怎么回事儿?怎么演出突然就停了,观众也都走。”
这个时候,胡大发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自己常备着的白手套,戴好以后从男演员的手里拿过了那一把闪着寒光沾着鲜血的剃刀。
他一边把剃刀放进物证袋,一边问道:“这位理发师陶德先生,你的真名叫什么?”
男演员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结结巴巴地说:“额额,我叫王冰皓,是这部剧的主演,你又是谁?”胡大发觉得自己已经回答过一遍这个问题了,就没有理睬他,只是稍微往边上让一让,手一指前方。王冰皓定睛看了一看,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不,不会吧!这是我干的吗?”他开始看手里还残留着的鲜血,语无伦次起来:“我以为,我以为是道具组制作好的血浆,我只是心里稍微纳闷了一下,怎么彩排的时候,没有说过要用血浆啊!可是,可是我明明拿的是道具刀啊!剃刀是假的呀!所以,我才敢用力割下去,根本就不会伤人啊!”他还是不敢相信。
胡大发晃了晃已经放在物证袋里的剃刀,对着已经混乱崩溃的王冰皓说:“你彩排的时候也许用的都是道具,但这一把可是货真价实、吹毛刃断的真剃刀。”
“这么说,这么说我是杀了人了!”王冰皓眼中闪着恐惧的泪光,整个人都在抖。
胡大发看着他说:“是的,从现象上来说,就是这样。”
“为什么要把我们和死人关在这个小地方。我们又没有杀人,赶紧放我们走!”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其他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是啊,太不吉利了,好害怕呀,快点放我们走。”大家陆续抗议起来。
“我说过,在警察过来之前谁都不能走。”胡大发镇定地扫视着所有人说道。
这时候,一个很壮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到前面,恶狠狠地对胡大发说:“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你说了算,我就要走。”胡大发扫了他一眼,说:“现在,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每一个人都是嫌疑人,谁提前离开这个剧院,谁就有头号的嫌疑。警察没几分钟就到了,我劝你们都安耽一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