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扶着余小斌悄悄站在窦心怡病房门口,看着已经梳洗干净的窦心怡面庞清秀,坐在病床上,她的父母慈爱的坐在床边,和煦的晨光下,一派祥和的景象。
窦心怡的眼神不经意地瞥向了门口,但是她似乎并没有认出余小斌——那个地狱般的窑炉实在太黑暗了。
余小斌欣慰地转身走了,这一切才是他做刑警的初衷吧。
……
临州开始进入雨季,江南的雨下起来就淅淅沥沥没个停。连续好几天,胡大发都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台上,端着一杯热茶望着雨景。
“哎,老板一定很懊恼,那个邓鹏想不开和丁煜同归于尽了,不然这次我们是离那个D最近的一次机会了。”苗苗百无聊赖,斜靠在老姚的写字台边,说道。
“……”老姚依旧没有反应,看着报纸。
黑猫优雅地踩着轻巧的步子,挨到胡大发脚边蜷着身子。
苗苗看着宛贞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又想起平时对她嚣张跋扈很难伺候的模样,不由酸溜溜地说:“这只心机臭黑猫,现在好得宠,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不赶她!”
正说着,门外传来坚实有力的敲门声,打断了苗苗的“控诉”。她过去一开门,余小斌已经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
他手一提,又是一大袋各色零食。
苗苗一摊手,回身指了指阳台上胡大发的背影:“再多零食都木有用啦,老板最近很消沉喂!”
余小斌却一副很懂胡大发的样子,对着阳台说:“老同学,一季度的支票过来喽。”
果然,他刚说完,刚才还陷在椅子里一动不动的胡大发立马起身进了屋,边走边向余小斌伸出手:“一共五万,没少吧?”
余小斌笑了笑说:“放心,你那么抠门,我怎么敢苛扣你的顾问费!”说着迎上去把支票交到了胡大发的手里。
苗苗看胡大发又活动起来,黏上去看他手上的支票,笑嘻嘻地说:“老板,老板,你收了钱,好不好发我点奖金?”
胡大发把支票一收,难得大方地说:“嗯,桐花娃娃这个案子么,你也出力不少啦,这样吧,我给你……”
苗苗一脸的期待:“多少多少?”
胡大发伸出了五个手指。
苗苗乐开了花:“哇塞,五千块!”
“五百。”
胡大发一说完,苗苗整个人都石化了:“老板你太抠门了,我现在除了伺候你,还要伺候那只臭黑猫,还要跟着你破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现在五百块钱能干嘛啊?……”
胡大发见她唠叨个没完,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那好吧,你看不起这五百块钱,那我就不给了。”
“哎,哎,算了算了,五百就五百,比没有强。”苗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胡大发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对嘛,这才是助理应该有的态度。”
余小斌看不下去了,帮着苗苗说道:“老同学,你那么有钱,怎么还这么抠门儿啊。”
胡大发很得意地说:“我不是说过吗?有钱人如果不抠门,他们的钱是怎么攒起来的呢?”
余小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来吧,正好关于邓鹏那个事儿,我们后续有些调查和你分享一下。”
胡大发一听邓鹏的案子,立马来了兴趣:“苗苗,赶紧给余帅哥泡个好茶。”
两个老同学并排坐在沙发上,就和高中时候一样,一起拆着零食,边吃边聊。
“嗯,第一个就是邓鹏挑选猎物的问题……”余小斌正准备详细说,却被胡大发打断了:“邓鹏之前是做印刷生意的,他曾经替一些出国交流机构印制过宣传册以及学生联系手册。他应该是在这些申请人里面寻找目标的。这也是为什么他知道受害人的活动路线,因为这些乖乖女高中生一般就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也解释了为什么女生的家境都比较好。因为这些出国交流的项目一般价格不菲,家里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是很难支持她们参加的。”
“你怎么知道的?”余小斌问道。
“记得我们第二次去邓鹏家,我翻了他的企业宣传册吗?案例里面就有他们为这些出国交流机构设计的册子样图。这也加深了我对他的怀疑。不过我有个事情倒是要问问你,既然邓鹏得到了那串彩虹黑曜石的手链,为什么不直接丢掉,还放在邓悠悠的遗物里呢?”
“哦这个我们问了邓鹏的妻子,是她随手收起了那串手链,没有在意。想不到后来竟然成了我们发现真凶的关键证据。”余小斌不无感慨地说,“而邓鹏的妻子常年沉浸在失去女儿的悲痛中,对丈夫的关心很少,竟然完全不知道他在外面做这么可怕的事情。”
“哎,想不到这个号称能带来幸福的黑曜石,也没能给这个家庭带来幸福,反而是可怕的灾难。”苗苗靠在沙发背上,唏嘘不已。
而胡大发则说:“也不尽然,阿帕契少女的传说也不过是一种说法而已。你知道嘛?在距离印第安不远的南美洲,在玛雅文化里,黑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