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吗?她死了,但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现在裘驰影的死,再次说明我的推测是对的。”胡大发站起身,难以掩饰脸上的遗憾,毕竟,那个答案呼之欲出,但是裘驰影却最终没能说出口。
余小斌懊恼地用手锤了一下沙发的椅背:“差一点我们就能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了!太气人了!我们最重要得到证人就这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死了!”
“LEGNA是吧……”胡大发看着转瞬之间成了一具躯壳的裘驰影,“你们蛰伏在人间,到底带着什么样的使命?”
他说这话的时候,裘驰影的尸体失去了平衡,倒在了沙发上。
胡大发眼尖,看到裘驰影的衬衣口袋里,露出了一截黑色的东西。
他掏出自己的手帕代替手套,从口袋里拉出了那一截东西,在他手里,那段黑色的纱巾直直地垂在他和余小斌之间:“看来,我们找到了裘驰影的杀人凶器了。”
“黑纱?!可是,我一直以为是个女人……”余小斌困惑地看着眼前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纱巾。
“也许是他想让我们以为,凶手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戴着黑纱的女人……”胡大发说得意味深长,在余小斌的视线里,那悬在胡大发面前的黑纱,遮住了他一半的脸。
“你们说完了没有啊!”这个时候,站在他们后面,还在原地惊慌不已的苗苗崩溃地说,“有没有人和我说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家里突然死了个人啊!”
胡大发转头没好气地看着她:“还不是被你吓死的,害得我们线索全断了。”
“老板!你还有工夫说笑啊你!我们家里死了人啦……”苗苗急得直跺脚。
胡大发看着不远的地方,在老姚的护理下有些苏醒过来的张大姐:“呃,她都没有机会亲口问自己的‘当家的’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对她了……”
在他的边上,放在茶几上的玻璃罐子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渍,透过血渍,悬浮在罐子中央的蝶蛹,如幻觉般闪着蓝色的荧光。
一直安静地窝在角落里的宛贞,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对着那罐子发出敌意的低吼声。
窗外,夜幕里,似乎有无数个黑影,带着觊觎而杀意的眼神盘踞逡巡。
……
或许是临近新年的缘故,已经连着几日晴好的天气了。
瓯江边,高高的蓝天之下,带着寒意的风从北面越江吹来。
胡大发竖起了风衣的领子,阻挡着迎面而来的北风。
晚来一步的余小斌走到了他的身边:“哎,那一晚上的事情,就好像一场噩梦一样。”
“关于那段黑纱的检验结果出来了吗?”胡大发问道。
“出了有之前那三名受害人的DNA之外,还发现了一些油类物质、脂类物质以及色素,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未知的DNA,但是与我们之前发现的未知的血迹的DNA吻合……”余小斌说道。
“油脂类?色素……呵呵,化妆品。看来,我们的神秘人物还挺爱美的。”胡大发说道。
“你是说,这段黑纱,不是裘驰影的,但是……”余小斌不解地问。
“但是为什么在他手里,而且被用来杀人是吧?”胡大发接着余小斌的疑问,说道。
余小斌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找到了裘驰影,但是,反而让我更加困惑了,好像更多的问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是的,我们没有办法追着他到地狱问他了,不过,如果一定要猜的话,我想他本来想要把这些命案嫁祸到那个神秘人身上。不过,显然,那个人比他技高一筹……所以他心里清楚有人在盯着他的。”胡大发说道。
“那么赵成呢?我始终不明白,赵成是怎么和徐子凯及於梦接上头的……”余小斌似乎把这个问题在心里盘旋了很久了。
胡大发瘪了瘪嘴:“篮子啊。那个传菜的篮子。一份不泼油的面条,足以作为暗号,让他们之间传递消息了。而且这种单向的联络,本来最能保护赵成这一方的秘密了。”
“但是裘驰影为什么要杀了赵成呢?他不是替他办事的吗?”余小斌说,“如果不是赵成的死,我们不可能追踪到他的小饭馆的,说不定他就不会暴露了……”
“那是因为,他杀死赵成,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想彻底撇清自己和欧震海的关系。他应该察觉到LAGNA的组织已经盯上他了,而徐子凯、於梦和赵成,是他为了欧震海而布置的三枚棋子。如果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我想下一步,他应该是要不露声色地替欧震海寻找一个能帮他诞下子嗣的女人了。
他知道,文怡的不生育,开始威胁到欧震海辛苦创建的基业了。
尽管当初,也是他用文怡前男友的命,撮合了她和欧震海。不过,为了他这个性命之交的朋友,大概多杀几个人,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或者所谓的彼列教徒的信条里面,本来,屠杀就是被允许的,谁知道呢?
从我们目前少得可怜的资料来看,这些LEG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