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江千桅亲切地开口叫着，尽管看年纪，对方已经足够当他妈妈了，“大哥在家吗？”

老太太一看是江千桅，立刻热情地开门：“呦，千桅来了，快进来，他出去买菜了，一会儿回来，这几位是你的同事吗?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多带点菜回来。”一瞬间，让所有人感到了浓浓的生活气息。

“哦，不用了，大嫂，我们找大哥打听点事情，很快就走了。”江千桅立刻说着。

“怎么样，最近单位忙吗？”刚坐下，老太太就和江千桅拉家常似的说着。

“大嫂，你也知道，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小领导了，而且，现在扫黑的任务已经不像前几年那么重了，都挺好的。”江千桅在这个“大嫂”面前，莫名地变得“纯良”起来——这是胡大发的感受。

老太太一边给每个人客气地分着瓜子，一边对江千桅说：“那就好，你真是太不容易了，那时候听说你被抓了，我和你大哥都吓了一大跳，心想这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不应该啊，肯定是他们弄错了。老戴那会儿还专门跑回警局，找领导给你求情来着……”

江千桅似乎被老太太说得不好意思：“大嫂，过去的事了……”

正说着，老戴拎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进来了，穿着棉睡衣，头发倒没有全白，但是已经两鬓斑驳。

他一看不大的客厅里坐满了人，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看到了江千桅：“小江，你怎么来了？”

其实江千桅年纪已经不小了，不过，在老戴这里，他依然被称作“小江”。

“大哥，这是警局的后辈，刑侦队的余小斌，有个事儿，想找你打听下。”江千桅介绍着。

“前辈您好……”余小斌毕恭毕敬地朝着老戴敬了个礼。

老戴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事儿打电话就成，还专门跑过来。”

“因为和最近一个大案子有关系，所以，想当面和您聊一聊。”余小斌说道。

老戴听了，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哦，你是说最近那几起弃尸案？”

“看来您还是很关心业务的啊。”余小斌听了，笑着说。

老戴摆了摆手：“这个，全临州都知道了。不过，说来惭愧，我干了几十年警察，就没办过什么大案子，不知道需要向我了解什么情况？”

“因为我们发现，这几名受害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从临师大附中毕业的。听说，当年临师大附中有学生坠楼的案子，是您经办的？”胡大发这个时候开口问道。

老戴听了，默默地把手里的菜交给了老伴儿，坐在了他们对面：“你们说的，是这个事儿……没错，这案子是我经办的……”提起这件事情，老戴似乎还是满腔的遗憾，刚才明快的脸上笼罩了上了一层阴霾。

“对于那孩子的死，至今在外都众说纷纭，有的说是自杀，有的说是意外……”余小斌问，“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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