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这么无聊，竟然和你玩这种游戏？为什么不直接露面来找我呢？”余小斌翻看着小关的笔记本，虽然有些字迹是刻意在模仿小关，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来是两个人的笔迹，“之前翻你笔记本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笔迹不一样。”

“嗯，对不起啊余队，我骗了你……”小关愧疚地说着，“我太想表现得出色一些了，但是，其实那些都不是我自己的能力所能做到的，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这件事……”

“呵呵，怪不得，你一直都很心虚的样子。算了，没事。不管是不是老同学，这个人心思这么缜密，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孩子，怎么可能反应这么快直接把他出卖了。”余小斌大度地说着，“说起来……”余小斌想到了什么，“你是每天晚上把本子放在邮箱里，第二天再去取出来对吧？”

小关点头确认着：“是的。”

“那么这样，我们现在再把笔记本放在邮箱，他既然要在上面写东西，肯定是来取过的，咱们就等着，看看到底是谁……”余小斌说着，嘴角不自觉露出了笑意。

楼道里那盏昏黄的电灯亮着，被晚风吹得摇摆不定，使得楼道里越加显得不真实光影交错。

小关习惯性地左顾右盼着，在余小斌的注目下，把笔记本塞进了邮箱，但是塞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了：“咦？塞不进去了……里面有东西搁住了。”

“你订了东西？”余小斌问。

“没有啊……”小关说着，伸手探进去，摸到了一个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塑料盒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隐约能看到里面放了琥珀色的“液体”，但是小关晃了两下，拿东西是不流动的，“凝固的啊……”他说着，求助般地转头看着余小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是对方放在里面的？”余小斌也很纳闷，“你之前收到其他东西吗？”

小关摇了摇头：“没有哦，除了笔记本，就是一些没有用的传单……”

余小斌拿出随身的橡胶手套戴在手里，拿过小关手里的东西，仔细端详了半天：“带回去给鉴证科检查一下。”

收好了神秘的盒子，余小斌和小关躲在楼道架空层的一个暗处，耐心等待着谁来打开那个邮柜的门。

余小斌看着空荡荡的邮柜前，浮想联翩，他多么期待，是那个他熟悉不过的身影恶作剧般地出现在那里，转而又想，是老姚也不错，接着，又不靠谱地想着，哪怕是宛贞叼着笔记本儿走了，也好的。

不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本来这个小区住着的人就不多了，他们下来的时候，也不早了。老年人基本都已经熄灯休息了。

除了偶尔远处的狗吠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而余小斌并不喜欢这种安静。

“余队……”小关压低了声音，“已经是后半夜了，你说还会有人来吗？”

“等着……”余小斌毫不犹豫地说，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知道，是谁送本子给小关的。

然而，原本安静的小区开始有了零散的动静，出没的清洁工人说明天已经快要亮了。

小关已经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

接着，住在一个楼的大爷大妈开始陆续出现在那排邮柜前，取报纸、拿牛奶，但，就是没有人动小关的那个邮柜。

余小斌很失落，他甚至有些埋怨胡大发，为什么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

没有补觉，他带着那盒不明来历的东西，直接回了还没什么人上班的公安局。

门卫礼貌地朝他敬了个礼，似乎已经习惯了在这个点看到他进进出出。

到了办公室，他看了看时间，算算时差，夏初应该没有睡觉，于是打开了FACETIME。

在短暂的嘀嘀嘀铃声之后，视频里出现了那张他怎么都看不厌的脸。

“嗨，你怎么还没睡呢？”视频那头，夏初满脸微笑地说。

“熬了一个夜，但是一无所获。”余小斌难以掩饰自己的失望。

“最近的案子很棘手吗？”夏初关心地问着。

“不仅仅是案子的事情，我觉得老同学好像回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露面来见我……”余小斌皱着眉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眠不足的原因，他觉得头很痛。

夏初听了，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哦……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和你联系过吗？还有苗苗怎么样了？”余小斌问。

“苗苗挺好的，我是指从生理上来说。”

“嗯？她想起什么来了？”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觉得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夏初忍不住说着。

“哎，当时也没有办法……我意外知道了老同学曾经出现的地方，你知道是哪儿吗？”

“是吗？他终于出现了嘛？”夏初期待地说。

“我也是间接知道的，至少是几个月前，他在意大利。”

“意大利，哦，罗马是吗……”夏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