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农历新年,大明的朝廷就越加的忙碌,一年下来积攒的国内朝中政事,都要在这最后的时间段里解决掉,以免拖延到年后。
毕竟这些朝中大臣们也想过一个安生年,好迎接来年朝中新的政事。
至于有处理不完的剩余事情,看在快要过年的份上,各部大臣们为了稳妥,能推后的也就顺势推后了。
快过年了嘛,什么事情,能比的上中原,乃至整个华夏民族独有的农历新年重要的。
不仅朝中大臣们在忙碌着处理手头上那些政事,身为听政、监国太后的张嫣,这段时间里也同样的非常忙碌。
要知道,内阁、六部大臣们拿不准的奏章,事宜,都要呈到乾清宫拙政殿,让太后张嫣来拿主意,为整个朝廷,大明做最后的决断。
尤其是陕西赈灾事宜,对天下文官的巡检,统计卫所人员,兵制改革,这些内阁、六部无权独立决断的事情,都需要先呈览太后张嫣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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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大明皇宫,一如既往的沉稳安静,仿佛就是一条沉睡不醒的巨龙一般,盘踞在大明京师要地的核心位置,俯瞰着整个大明江山,与那些对大明有敌意的宵小。
红墙,琉璃瓦,将整个大明皇宫装点的庄严肃穆。
冬季,相较于辽东大雪的粗犷,让人感觉到恐惧,担心牲畜会被这冰雪的寒冷冻死,生活在这里的人也很少出来活动。
今年,对于大旱之年的北方,大明京城降下的雪,可以堪称瑞雪,预示着来年的好兆头。
虽然这对于李牧来说,明年的崇祯三年,大明也不过是另一个灾年而已。
不过,大明位面的中原百姓可不是这样认为的,对于年前下的雪,他们依然认为这就是一个好兆头,和老辈子的话一样:‘瑞雪兆丰年’。
京师要地降雪,自然也少不了覆盖整个大明皇宫,让百姓认为的瑞雪,给这座沉闷庄严的城,增加一丝圣洁之色。
也好拉近京城百姓与皇家之间的距离。
乾清宫,拙政殿内。
坐在龙椅上的太后张嫣轻放玉手,将刚看完的奏章放在龙案之上,拿起一侧的朱笔,蜻蜓点水般在砚台上啄几下墨汁。
动作轻缓,如同优美的舞姿,让人赏心悦目。
啄好墨汁的朱笔,在奏章上连续点下几笔,将她的意见,批注,加在这封奏章之上,才将朱笔重新放回笔架上。
合起处理完的奏章,将其放在览阅完的那堆奏章堆里。
当张嫣刚想去拿新的奏章,一个声音阻止了她。
一旁伺候的魏忠贤,看到劳累的太后张嫣,不忍心下,上前阻止道:“太后娘娘,今天的奏章批阅的够多了,您即便再思念上主,也不能这般劳累,望娘娘保重凤体,等上主得胜归来,班师回朝,才不会因为娘娘身体消瘦而发怒,责怪老奴没有照顾好娘娘的凤体安康。”
“瘦了吗?”张嫣听到魏忠贤的劝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确实有些消瘦了。
这段时日,快要过年,处理的奏章朝事,还真的比平日里多上了几倍不止,媚目抬起,看了看那览阅过垒砌很高的奏章。
不知不觉下,今天她已经批阅完这么多的奏章了。
听到张嫣不知是自语,还是问话,魏忠贤都立即上前回道:“瘦了,太后娘娘您这段时日处理朝政,确实憔悴消瘦了很多,要不是您拦着,老奴都想去内阁,六部骂街了。”
说着,伸出手指,指着殿外,所指的方向应该就是内阁、六部所在的办公地。
“他们这些拿着朝廷俸禄,吃着咱皇家饭的大臣们,没能力处理好朝中大事,却来劳烦太后您,简直不为臣子。”
“行了,魏公。”张嫣听到魏忠贤对内阁、六部的评价,心软的打断道:“这一年来,不管是江山,地方上,还是朝廷,变化都很大,也着实难为了这班朝中大臣了,就连哀家处理起这些朝政来,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更不要说朝中阁老,六部老臣了。”
“娘娘仁慈。”魏忠贤不着边际的拍了张嫣一个软软的马屁。
宛若没有听到魏忠贤的马屁,张嫣坐在龙椅上,扬起手臂,伸动了一下腰肢,让长时间保持坐姿的身体活动一下,免得僵硬下来。
一旁的魏忠贤眼睛刚扫到张嫣充满柔美的动作,连忙低下了眼帘,不敢看不该看的东西。
要知道,现在的他可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在这皇宫里,该避讳的东西,比他作为太监的时候,要多的多。
尤其是,眼睛不能多看后宫中的女人一眼,哪怕多停留一会儿,这都是一种罪孽。
活动好身体的张嫣,看了一眼龙案上的奏章,至少还有三分之一没有览阅,感慨的接着说道:“再说,哀家作为听政,监国太后,如果不担起责任来,岂不是对不起先帝,对不起远在辽东为大明爬冰卧雪的牧郎,还有这有着中兴景象的大明社稷。”
“太后娘娘说的很对,大明中兴在即,上主又在关外辽东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