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雨滴中,一只只生有诡异血瞳的鲤鱼跃出,露出嗜血的光芒,张开狰狞的牙齿,狠狠的嘶咬而来。
一只,两只,三只。。。。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食人恶鱼,疯狂的在噬咬着一具漂浮的身体。
“那个身体。。。。是自己?”
澹台怜花眼神惊恐,浑身上下像是被沉重的海水盖住,动弹不得的,眼睁睁的望着自己身上的皮肉被一块块咬下来。
一片一片又一片,血淋淋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吞掉,那种恐惧的滋味儿,十万分之一个刹那都不用,就像是这席卷而来的鱼群疯狂的将其每一个细胞都吞噬的,连渣滓都不剩了。
“嘎吱。。。嘎吱。。。吧唧。。吧唧。。。。”
啃噬,咀嚼,嘶咬的声音一遍遍的在灵魂中回荡,一遍一遍,从无尽的虚空中弥漫出来,好像有无止境一样的回荡着。
第一次,被咬下一片肉;第一次,听到那种骨头发凉的声音;第一次感受到那种非人的痛苦;第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己全身被吞噬,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去。。。。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十次。。。第一百次,一千次。。。
每一次,在她以为终于可以解脱的时候,她又看见自己再一次的复活,再一次的感受那种非人的痛苦和恐惧。
一遍一遍,像是轮回的命运。
时间在这里似乎失去了应有的作用,澹台怜花心中的恐惧不仅没有变的麻木,反而愈发的加深和恐惧,达到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绝望的崩溃。
“命运。cad1();。。。这就是你的命运,一遍遍的感受其中的绝望和痛苦吧,无力的挣扎吧,直到永恒的尽头。”
冰冷无情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又渐渐的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
洛水地宫,狭窄的隧道上面,一片片鱼鳞闪烁着碧绿冰冷的色泽。
“我的老天,好多的澹台怜花!!!”
一名修士目瞪口呆的看着罗浮宗的弟子从身边擦肩而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惊吓到极点的声音。
他猛地回神,朝前望去。
无数个澹台怜花,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疯狂的哭泣,声音阴测测的让人毛骨悚然到了极点。
“不太对劲,这些人不是澹台怜花,快闪开!”后面有人大喝道。
其实哪里需要他大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那些披着澹台怜花脸皮的不止是人是龟的怪物,双眼中透出的嗜血疯狂。
那眼神对过来,看着自己等人,根本就不是在注视活人,那是在看着一团团鲜美的食物啊。
哧!
前面一个躲闪不及的中年修士,浑身一颤,一道道鼻涕似的黏液将他全身罩住,他整个人便在众人面前,脸皮瞬间融化,接着像是面团一样重新挤压揉搓成了一张新的面孔。
“哭吧,笑吧,然后都去死吧。。。。!”
澹台怜花的面孔森然诡秘,头颅顿时旋转360度,口中淌出粘稠的口水。cad2();
“吃某家一招。”
一个壮硕魁梧的汉子双手抱球,十指轻轻颤抖,一道道清气不断从指间喷出,大片清气凝聚成的莲花越开越是旺盛,数以千计的莲花静静贴着通道的两侧,莲花和墙壁接触的地方溅起了无数的火花,大片大片细碎的鱼鳞细沙不断从墙体上脱落。
下一秒!
几个疯狂大笑的澹台怜花,胸口被打出一个窟窿,汩汩的液体从里面迸溅出来,溅射在莲花上,腐蚀出一丝丝蓝色的酸雾。
“嘿嘿嘿。。。死死死!!!”
“哈哈哈。。。。死死死死死!!!!”
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通道,那几个被洞穿的澹台怜花,居然好似没事儿人一样,发出神经质的狂笑,就朝着那个壮汉扑去。
浑身还在朝旁边溅射着粘稠酸酸的黏液,那景象怎么看怎么令人胆寒。
“啊啊啊,救我!”
惨叫声戛然而止,壮汉的脑袋发出咔咔的转动声,“哈哈哈哈,哭吧,笑吧,然后都去死吧。。。”
“咕噜。。。。”
他们终于明白刚才罗浮宗的人为什么要跑了。
“不好!罗浮宗的那些娘们儿把路堵住了。”后面一个修士脸色一变,失声惊呼。
在他们的身后,原本的来路上,一道道漆黑色的荆棘铁花将整个通道堵城了一个巨大的刺猬壳。cad3();
密密麻麻的黑针上寒芒冷冽,透过其中的缝隙可以看到,这堵“刺猬”墙延伸出去不止十米。
放在平时,这么一堵墙自然挡不住他们,不过几秒就能拆个粉碎,可是此刻,正是争分夺秒的时间。
眼前这一群澹台怜花,可不会跟他们讲究什么中场暂停之类的。
“妈的,这群****,是想让我们跟这些怪物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