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然后摔在土里,往死里揍,打得他妈娘叫唤。”
三叔手上动作一刻没停,嘴上还边吧嗒着香烟,边说着往事。
只不过一开始神采飞扬的脸,越到后面就越黯淡。
“后来你奶奶得了重病,那时候你还小,大哥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在城里找工作。二哥当兵回来转业进了车管所,平常也没多少空闲,而我也下海去广州那边倒腾货物,赚点小钱。家里就这么冷清下来了,也不知道我妈那时候有多想我,每次打电话,明明很多话想说,又嫌话费贵,让我早点挂.......”
“很困难的地步,我想回来照顾她,可是你爸转达你奶奶的话,让我放心,家里没事。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家里为了给你奶奶治病,钱都花光了,你二叔更是找朋友借了不少。”
“最让我气的其实不是这个,人嘛,都有生老病死,我能理解。让我生气的是你大伯公一家,和你爷爷分家的时候,不仅占据了那块村中心的砖瓦房,后来你爷爷死得时候,他也没下啥功夫,平时买豆腐还喜欢占我们家便宜。但在你奶奶重病需要借钱治疗的时候,他硬是一毛不拔,说没钱!”
“我去他妈./的没钱,他儿子陆有庆那三层楼高的贴瓷砖大房子在你奶奶去世后第二年建好的,难道就这么一年时间,就把建房子的钱赚起来了?”
即使坐着,腰也挺得笔直的男人,粗狂的脸上神情抑郁,眼眶微红。
狠狠的把烟头丢在坝子上,吐了口唾沫钉子。
“抽什么中华,还不如我那玉溪顺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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