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的严严实实，哪里能看得清楚。

但很快，宫羽的脸色骤然一凝，随即流露出古怪之色。

“看到什么了？”又有人问道。

“……两个人，”宫羽如实回答道。

“是罗征和那独眼龙？”

宫羽便是摇摇头……

他看到的是华天命和鸠圣。

在他的眼中，便看到鸠圣在紫色异火中缓缓踱步而来，伸手轻轻摘向他的虚无之眼，紧接着他左眼便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啪！”

那条连接着宫羽左眼的炽白色闪电骤然断裂，发出一声脆响。

“不是他们，到底是谁？”雷蟾此刻也是干着急，同时又问道：“怎么比上次持续的时间还要短？”

上次宫羽释放出虚无之眼，好歹也坚持了九息时间，这次宫羽有备而来，不至于比上次持续的时间更短。

“不认识，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人捏碎了我的虚无之眼，”宫羽也是满脸恼怒。

他们这次进入里世界，原本也算是一路风顺，没想到到了目的地却是怪事连连，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一个个都不曾惧怕这紫色异火！

洞中……

鸠圣手中已多了一枚小小的眼球，却是叹息道：“他们以为这扇门能让他们超脱这神炼禁地，却不知这门只是为罗征准备的炼器炉罢了，在这神炼禁地中，他们无忧无虑，何苦一定要超脱而去？”

华天命默默地看着那只眼睛，却是轻声说道：“这些人……是鸠圣创造的子民？”

鸠圣点点头，“其中大部分都是，自我将他们创造出来后，他们就不曾消停过。”

华天命淡淡一笑，“鸠圣此举，却是错了。”

“何以得见？”鸠圣盯着华天命问道。

“虽然我没有去过神域，但无论是神域还是寰宇，其中生灵不断地衍化之下，他们最强的动力，都是为了更高层次的追求，甚至现在的鸠圣，也无法避免吧？”华天命反问。

鸠圣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诧异，华天命这话倒是无法反驳。

“这是生命的意义，”华天命盯着鸠圣手中的眼球说道。

“这意义并不大，”以鸠圣之睿智，显然不需要华天命来教导这种浅显易懂的道理，便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华天命。

“乞丐在快饿死的时候得到一个包子的意义，或许比一位真神封为圣人的意义还要大，”华天命丝毫不在意鸠圣的目光，脸上泛起自信而沉稳的笑容。

听到这话，鸠圣捏着那虚无之眼的手指顿时一僵，却是有些失语了。

入圣境，筑寰宇，便对一个广阔的世界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华天命这句话他却没法反驳。

这些问题，他已经无数年不曾去仔细思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