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满意了,在目前的情势下,能稳定局面,就是一等一的功臣,至于说起反攻,那是下一步要考虑的事情。
就在这种情况下,三湘郡竟然又不稳了,有失陷的征兆,朝中一时大哗。
对玄女宫出手的,是因果殿的某些人,朝中知道这个行动的官员,是极少数,大多数官员根本不清楚,为什么三湘会生如此大的变化。
而知道内中详情的人,也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终究是比较见不得光的手段。
所以,三湘战局虽然比不上幽州战事重要,但是竟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不过幽州的局面也紧张,朝里的官员商量一下之后,决定还是派朝安局的人跟雷谷去沟通——务必要让雷谷拖住荆王整合三湘的脚步。
朝安局的反应可想而知,他们又不是军情司那种只注重军情的机构,做为内廷第一的情治机构,他们非常清楚,三湘郡为什么会生这样的变化。
——己方暗算人在先,现在还指望道宫能拖住反王,这想法真不是一般的无耻。
然而,无耻又怎么样?朝安局只是天家的手上的一杆枪,天家怎么指示,他们只能照办,没有反对的权力。
魏岳魏公公主动要求,说宁御马跟李永生交好,眼下朝安局事务繁忙,希望宁御马也能出一份力,负责了此事。
反正御马监对朝安局的垂涎,是人所共知的,魏岳防也防不过来,倒不如丢出去根硬骨头,让宁致远去啃。
天家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就将此事委托给了宁致远。
宁御马笑嘻嘻地接受了这个任务,不过他在回家之后,直接将两个扫雪扫得不干净的小厮,活活地杖毙了!
但是再生气,又能怎么样?天家安排下来的事,他还得去完成……
李永生听说有朝安局的人求见,带来了宁御马的口信,于是就见了一见。
然而,听完对方的要求之后,他真是哭笑不得,“你们还好意思提这些?你既然是朝安局的,想必也知道,玄女宫为何有这样的反应。”
对方若是一口否认的话,他就能将此人也丢出雷谷。
然而,这次朝安局来的人,还真有点魄力。
此人厚颜无耻地表示,“朝廷这么做,也是希望玄女宫对待这些叛贼时,能主动些……”
“如此才能更好地维护黎庶,在这种大善的意图之下,纵然有点小恶,也是瑕不掩瑜,李大师您不但是宁御马的知己,还是朝廷教化房的人,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
“有点小恶,也是瑕不掩瑜?”李永生真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到了,他冷笑一声表示,“既然你也知道,我是教化房的,那这件事情你没必要跟我说……我做得了道宫的主?”
然而,这位能来传话,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笑着表示,“宁御马知道,您也为难,但是事关国家社稷,您能做了雷谷一半的主,不找您找谁呢?”
他是带着厚脸皮来的,但是同时,也带来了宁致远本人的算计。
宁御马知道,自己不可能劝得动玄女宫,就改了目标——我们不求说动玄女宫,只求说动雷谷就行了,反正雷谷的高手也不少。
只要雷谷能出面,拖住荆王的后腿,也就等于是将玄女宫拖下水了。
“那你去跟谷主说去吧,”李永生一甩手,就要站起身走人,“九公主没准比我更好说话。”
“九公主是玄女宫弟子啊,”这位哀嚎了起来,“她怎么可能答应?要不这样……我们想一想办法,送上指使者的人头,不知道能不能让道宫息怒?”
李永生讶异地看他一眼,表情相当怪异,“主使者的人头?”
“没错,”这位点点头,很干脆地话,“建议者为东台舍人梁珩,倡导者为内廷范含。”
梁珩是谁,李永生并不知道,但是御用监的司监,他还是清楚的,“你说范含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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