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我就让你瞧瞧,你婆子的心究竟是黑的还是白的,哈哈!”说着李景亭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
这李景亭外号绍熙府小霸王,平日里坏事做尽恶事做绝,老妇人看到雪亮的刀在自己的眼前摆动,吓得两腿软,跪在地上央求道:“李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老婆子一般见识,别别别,不要杀我,我跟你要的东西,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
李景亭只是想恐吓她,根本就不会真的要杀她,没有想到她这么胆小,一时玩心大起:“对了,我老人家记性一向不好,你前日都跟我说什么话来着?”
骆影看着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婆婆,面无表情,不知道是该出言求饶,还是看着她死于刀下,一时踌躇不语。
“李公子,
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想多活几年。”丑陋的老脸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说还是不说,这取决于你,杀不杀你,可就由不得你了。”
老妇人胆小怕死,禁不住李景亭的三句恐吓,只好低着头供认自己的卑鄙念头:“老身说......只要李公子赏五百俩银子,上等的布匹.......”
“罢了!还是本公子替你复述一遍,如何?”
“是,那就请公子代劳......”
“那天,你找上门,说要与我做一件天大的买卖,是不是?”
“是。”
“你特别告诉我,说你媳妇至今还是处子之身,细皮嫩肉的,是不是?”
“是。”
“你又说,像你媳妇这样的天仙般的美人,惦记的男人当然很多,本公子要是有幸享用她,本公子就成了我大宋第一风流男子,说不定还能长生不老呢,是不是?”
“不是......呃,是李公子说的都千真万确。”
李景亭前几句都是实话,后几句是他即兴挥,好叫骆影心灰意冷之际能主动对他投怀送抱,李景亭的如意算盘,自然是落空了。
骆影的脸刷白,没有一点血色:“婆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是我有失妇道,给你们王家抹黑是不是?还是服侍婆婆不够尽心尽力?”说到后来,声音已经沙哑:“你要赶我走,我可以走,这些年,我没有做对不起王家的事,相公要是地下有知,当保佑婆婆长命百岁,请恕媳妇以后再不能侍奉左右,就此告别!”
说着从被子里抽出剪刀,朝着自己的粉颈刺去,李景亭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她会自寻短见,赶紧上前夺下骆影手里的剪刀。这把剪刀,是骆影防止李景亭去而复返,特地藏在被子里专门对付李景亭的,世事无常,没有想到自己却先用上了。
“哎,你又何必如此呢!”
骆影神情恍惚,道:“自此先夫抛下我走了,
那时我就应该跟着他去,多活这八年,已经是不应该了,你又何苦不让我去死,人生在世,愁苦无穷无尽,还是死了一了百了!”
李景亭冷笑道:“好一个为夫寻死的烈女,真是可笑之至!你婆婆蛇蝎心肠,难道你不想报仇?就此死了,未免太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老妇人心如死灰,今天必死无疑!
骆影道:“她总是我的婆婆,她对我不义,我不能对她不仁,请公子不必难为她吧,这都是我的命苦。”自从嫁入王家,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想到自己全心全意照顾婆婆,却遭到婆婆的以怨报德,不知不觉眼角又热了。
李景亭哈哈狂笑:“也好,今天我就帮你报仇,小娘子,你再以身相报吧,这岂不两全其美?妙哉,太妙了!”此时,李景亭的眼里才真正露出杀机,一团****渐渐地在他的心头燃起。
老婆子还没有来得及张口求救,一把冰凉的刺刀已经插进了肚子里,眨了两下,翻了翻眼皮,就此死了!
骆影出奇地冷静,她求死的念头已定,这人世间的什么恩恩怨怨,与她再不相关,漠然地看着鲜血从婆婆的身体里流出。
李景亭阴笑着:“小娘子,我已经替你杀了罪恶深重的婆婆,哈哈,现在是你报答本公子的时候,来吧!”话说完,李景亭开始除却自己身上的衣物,向着床上正闭目不语的美人儿扑了上去。
骆影刚想咬舌自尽护住自己的清白,只听喀嚓一声,从房顶落下庞然大物,正不偏不倚地砸在李景亭的脑袋上,李景亭只是晃动了几下,口角流血,咣当一声,倒地而亡!
这突变来的实在太快,骆影睁开眼睛,等心情平稳下来,才逐渐看清,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个是婆婆,一个是李景亭,还有一块木头。正是那块木头掉下来,砸死了李景亭,说起来也真是无比的巧合,只是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够说得清现在的情况了,毕竟这是凶杀案,骆影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太难了。
骆影的表情木然,看不出一点惊喜,也似乎没有一点悲伤。
骆影自然是要报案了,李康便升公堂审案,猜想牵涉四大盐商家族之一的李家,若是处理不好,恐怕就会引起绍熙府的动荡。当然,李景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