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心道:这都看出来了,这小姑娘很善解人意嘛。李响忽然想到,潘金莲跟西门庆的第一次见面,不就是这么一个狗血的镜头嘛,自己不会也有个艳遇吧。
“蹬蹬蹬”,小姑娘从小楼里下来,来到这座小楼所在的小院的门口。
“奴家叫小玉,刚才实在是不小心,对不住了,公子。小姐气闷,让我开窗透透气,一不小心把顶窗户的撑杆掉下来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我脑袋硬。”
小姑娘笑道:“我家小姐请公子上楼小坐,要向公子当面表示一下歉意。哎呦,公子头上都起了一个大包了,奴家这有上好的跌打药上楼给公子敷上些。”
“不用了,些许小伤,不足挂齿。”
“那如何过意的去,请公子务必上楼一坐,奴家奉上一些跌打药,聊表心意,请进!”说着小姑娘捡起地上的撑杆,右手做出请的姿势。
李响见好意难却,便随着小姑娘进入小院。
走进小院,上得小楼,步入厅内,只觉甚是雅致。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几案摆着一盆兰花,临墙一架书柜,书柜上满满一柜书册,俱都装帧精美。满室书香。
淡雅不俗,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坐在一个放着古筝的小案之后,带着几分书卷气,颇具一种知性的美,仿佛一副完美的古典仕女图。
白衣女子见李响进得厅内,从古筝后面优雅的站起,袅袅婷婷的来到李响面前,轻轻福了一礼道:“小婢不小心遗落撑杆,伤到公子,玉雅在此向公子致歉了,敢问公子贵姓?”
玉雅来到李响面前,李响只觉玉雅吐气如兰,身上更带一缕幽香,不禁望着玉雅有些微微失神。片刻之后李响才反应过来道:“无妨,些许小事儿,玉雅姑娘客气了,在下李响。”
玉雅与文人雅士往来,经常有人惊叹其美貌,不过文人雅士大都比较委婉含蓄,被李响如此注视,还是少见,玉雅有些许脸热,白净如玉的粉腮上不禁浮起一抹淡淡的嫣红来,稍稍有点不自然的道:“公子请坐,小玉看茶。”
小玉动作很快,一会儿两杯热茶和几碟点心摆上来。
李响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茶香四溢,确是好茶,只不过这种茶李响还是喝不惯,他喜欢的是后世的花茶。
“看公子气质儒雅,定是饱读诗书之人吧。”
“在下倒是读过几本书,不过学无所成,惭愧,惭愧!倒是姑娘琴艺实高,在下听后如闻仙音。”
“公子过奖了。”
这时小丫鬟小玉拿着跌打药酒进的厅里,笑道:“公子不必过谦,公子一定很有才,必定擅长做诗词吧?刚才我开窗时,正听公子吟诗呢,什么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这似乎是本朝李大家的名作。”
“在下唐突了,被小姐琴声感染,随口而出,冒昧了,请小姐见谅。”
“何来唐突,奴家古筝浊音还可得公子法耳?公子的词必定是极好的,公子可否为奴家也作首词呢?”
“小姐琴音宛若仙音,听之令人陶醉,能听小姐一曲,实是三生有幸。”
“在下的词做的实在不堪,难入玉雅小姐法耳。李清照大家的词,珠玉在前,小生可不敢随便写,免得污了姑娘的耳。”李响谦虚道。
“公子真是太小气了,小姐可从来没有求哪位公子做过词。”小玉在一边嘟喃道。
李响推脱不掉,自己听了人家的曲,人家要自己做一首,自己要是不做,未免小气了,罢了,只得再抄一回明清两朝的词了。小玉在几案研好磨,铺上一张裁好的白笺,玉雅姑娘轻轻握着一只纤毫,就等李响吟出来。
李响当然得装作思考片刻了,要不然张嘴就吟出来,那不是才比子昂了吗?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当然词也不能太好,所以李响一边踱步,一边在超级3打印机里面找词。还好给他找到一首比较契合青楼姑娘的明词。
于是李响边踱着步子,边轻声吟道:
“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玉雅姑娘纤毫挥动,很快一首娟秀小楷写就的长相思折花枝便跃然纸上。
看着白笺上得词,一时玉雅姑娘和小玉都有些怔住了。默默品着词作,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多么有才气的人才能做出如此唯美的相思词啊,还说拙作,能有这样唯美的拙作吗?
此词若是女人相思之情,有感而发,或许还容易写出。然而摆在眼前的是,此词是面前这个书生所做,并不是相思之情有感而发,纯粹是用完美的文字搭配,活灵活现的描绘出了一个仕女唯美的相思之情,天哪,此人才气得有多高啊。
这首词笔法简洁细腻,以女子的口吻,写主人公与情人分别后的相思之情,情极深挚,非至情者莫能道出。写法上,运用复杂而微妙的感情交织,在对花的爱与恨以及对于相思的怕而又不得不相思的矛盾交织中,体现其对爱情的忠贞和对幸福的向往。李响不知主仆二人心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