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心头一软,低头想了一会儿又道:“少爷,你看她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就算拿了这些银子,也只能抵得一时之用,如果万一再遇到个坏人可就糟了,不过我们带回去,刚好宅子太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正需要个帮手呢。”雪儿想法简单,只想着带这姑娘回去,给个安身之所,自己便觉得舒畅了,压根没想着买个丫鬟,其实她也是李响的侍女,根本没有主尊仆卑的概念,心里只想着要帮帮这姑娘。
李响看到雪儿如此,不忍惹她难过,又想到雪儿平日也没个女伴,看这小姑娘长得极为标致,又颇有点机灵之气,听说又是个才女,或许将来还有用处,自己也就帮人帮到底,便点头同意了。
雪儿见李响同意,心下欢喜,感激地看了李响一眼,便抛下李响,拉着官玉儿的手,不住问东问西,两人前面走了。李响在后面隐隐听得两人谈话,官玉儿今年只有十八岁,虽仍是黄花闺女之身,却已算是两次嫁人,李响听得,更觉得压抑。
三人回得家中,雪儿安排了一间房子给玉儿住了。这官玉儿年纪不大,不但是位才女,干起家务活来更是一把好手,雪儿也乐得轻松,找李响说话的时间便多了些。
这时候李响忽然想起了公主给的锦囊,是时候打开来看看了,到底小公主会在锦囊里面写什么呢?
等到李响打开一看,却是纳闷了,原来小公主的锦囊里面,说的是让他到了绍熙府,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拿中锦囊中的一块玉佩去重庆府找四川制置副使吕文德,此人见了玉佩便如同亲见皇上。
没想到小公主还挺为自己着想的啊,李响觉得自己还真是有点幸运,但同也也不幸运,因为被公主喜欢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想了半天李响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吧,或许时间一长公主就忘记自己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李响便照常往县衙门走去,县衙门正门对面有一块照壁,也叫影壁,由青砖浮雕着一只斑额大虎。
大门两侧是八字墙,即是所谓的“八字墙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大门东侧摆放着喊冤鼓,那是供百姓击鼓鸣冤用的,西侧有石碑,上刻诬告加三等,越诉笞五十。
大门的第二道被称为仪门,李响一到这里,县里的衙役们便陪着小心,一个个鼓起笑脸,虽然他们的笑脸并不比凶险好看多少。
李响看在眼中,心道,这便是权力的力量,在这个时代权力永远在钱之上,若是商人进入这,衙役们可是没有这样好的脸色给他们看。男子汉大丈夫处身于世,不可一日无权。
除了仪门外,衙门中还有东门和西门,东门俗称生门,西门俗称死门,犯人由东门进,若判了死刑则有西门出,拉出去砍头
进了县衙门之后,李响到是发现,居然没有几个人在县衙之中,懒懒散散的零星的站着,李响当下便板起脸来,往大堂那高桌前一坐:“还想在县衙干的衙役,全部集合。”
新任知县发威了,当下这衙役便都集合起来,李响一个一个的扫过去,却不由的大失望了,县衙的衙役是有十来个,但是都懒懒散散的,而且并没有看到什么厉害的。
李响知道数年之后,蒙古就会攻打四川,在乱世当中最强的便是兵,所以见到如此零散的衙役,李响心道,都是一群无用之人,自己看来要另外物色人手才是。
一个县城一般有四大官员,即是知县、县丞、主薄、县尉,其中知县相当于后世的县委书记,县丞相当于县长,主薄则是相当于县办和组织部头头,县尉负责军事和治安。
荣德县非是二万户以上的大县,所以不设县丞一职,主薄年老病重,一直在府上养病,没有到县衙报到,县尉却是不知道为何被人杀死在绍熙府。
荣德县的四大官员,居然只有自己这新上任的还能办事,不过也好,李响正好可以把荣德县变成自己的私家花园。
李响知道自己必须在乱世来临之前,建出自己的势力来,当然,因为知道面临乱世,所以李响特别重视军事这一块。所以都作院就是很关键的一个机构了,原来绍熙府的都作院,一直是处于荒废的状态,那都作院正好处在荣德县和绍熙府之间的地带,离县城倒是不远。
上任知县走了之后没人办事,就一个年老病重的主簿在负责县衙的事务,所以基本有本事的都走了,结果一时之间,荣德县处于半无政府状态,所以现在的衙役这样懒洋洋的,尽管新知县他们都想要巴结,可是习惯已经养成,一时之间也是很难改过来那种精神面貌。
这样的想着,李响出了县衙大门,当然,身边让两个衙役跟着,这时候就算是正式的视察巡游了。
李响坐在一路边酒楼中吃饭喝酒,正喝了数口,突然旁边闹了起来,原来旁边四位粗手粗脚的大汉,吃完饭不给钱,简称吃霸王餐,当下酒楼的小二便道:“知不知道我们酒楼老板的弟弟在哪做事,告诉你小子,我们老板的弟弟姓王名荣,在县衙大牢里做事,你敢吃霸王餐,到时候就给扔进去,保证扔进去后,有进无归,在里面往死里整。”
“原来是那小子,想不到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