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这样一拖人不是死定了?”李扬开口问道。
已上了马的男子转头正想骂人,看到李扬这一大帮子人目露精光,顿时气势矮了半截,开口说道:“别管闲事,这是我家的逃犯。”
“你家的逃犯?现在只有东洋汉国的逃犯,你家又是哪家?”
“你找死!不要以为有点势力就敢这么说话!别看你们二十几个人,真犯上事了再来一倍都不管用!”马上一名黝黑的男子凶声说道。
说完一扬马鞭,打马便走,而那名被捆住双手的男子被猝不及防的一拉倒在地上,向前直直的被拖了过去。
“拦住!”李扬也怒了,虽然此地法制观念淡薄,多半人也不怎么听官府号令,可此地接近渔村港,乃东洋汉国门户所在,自己想要慢慢改变这个国家就得从这里开始,谁知道光天化日之下还是有人这么不知死活的滥用私刑。
弓马娴熟的侍卫眨眼功夫就追上了奔走的四人,将他们打下马来死死制住。
“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李扬好整以暇的在路边的树下坐了下来。
那被擒住的黝黑汉子还想嘴硬,头一抬狠话还没出口,就被一个侍卫一拳重重的击在下腹,立马整个身子都弯成了大虾状,什么豪言壮语都出不了口了。
“那你说吧。”李扬指了指被打的男子。
那男子立马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他原本只是一名卑贱的奴隶,自从被解放后开始是租种村里也就是原来自己主人的地,有了积极性后地里的收成也还不错,原本的奴隶主看到奴隶虽然不属于自己了,但收上来的粮食反而更多,也就没激起多大的反弹。
但是自从李扬的垦荒令颁布后,这男子就心思活泛的自己开垦了三亩荒地耕种起来,上一季的收成也不错,但这马上就激起了原来的奴隶主大老爷的不满,嚷嚷着这地也连着他的土地,而且也属于部落,按理来说都该归他统一支配,于是不但夺走了这三亩田地,还抢走了这男子家中所有产出的粮食。
不服气的男子自然是想要争辩,谁知上告无门反而连原本租种的田地也被收了回去,被痛打一顿锁到了村口的树下,那名大老爷就想活活把他饿死。
不甘屈辱的男子逃了出来,想着只有去告御状一途了,便在听说的宫古岛到渔村港的大道旁日夜守候。
听完了整个事件的始末,还没等李扬发表评价,那渐渐缓过来的黝黑男子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你也小有势力,可不要轻易卷进来,为一件小事断送了自己,你可知道我们主人是谁?”
“噢是谁,我很有兴趣知道。”
那黝黑男子扫视了周围一圈,见只有李扬和自己双方人马在场,便开口说道:“格尔老爷你总听说过吧?他是最先支持当今国主掌管宫古岛的元老,还曾经担任过法官团的长老,虽然现在赋闲在家了,也是能和国主说的上话的。”
那男子倒也口齿伶俐,简明扼要的又隐带威胁的说明了自己背后人的强大实力。
格尔李扬确实有印象,是周围一个大部落的族老,当年刚进入宫古岛的时候,为了掌握周边势力,把王老伯和这些族老们都作为审判各部落和各人之间纠纷案件的长老,之后随着宫古岛的发展和各项机构的完善这个团体就自然而然的取消了。想不到这件事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在背后。
说实话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李扬不想处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有几个点触到了李扬的痛处:一来部族势力强大,李扬是一直想要弱化的;二来此地民风凶悍不服管束,法制的观念一定要建立;三来这阿鲁图格俨然自成一体滥用私刑,还触动了李扬两项基本国策解放奴隶和垦荒令,这尤为不可饶恕。
乱世须用重典,虽然此时东洋汉国还是一艘正面临风浪的小船,但李扬有信心让这艘小船破浪而出,直挂云帆济沧海。
猛然站了起来,李扬冷然对着面前的几人说道:“我就是李扬,你们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在黝黑汉子几人的目瞪口呆中,这一切犹如梦幻一般来的这么戏剧,让施暴者浑身冰冷如坠入冰窟,让弱者于绝望的深渊中猛然看到了强烈的希望之光。人生的悲欢,也大抵如此。
在领地内从未过多触碰本地豪强利益,本着不与民争利原则的李扬,这次怕是要重拳出击了。
无心再去渔村港的李扬把几人带着匆匆返回了宫古岛中,马虎被唤了过来。
“好好审问一下那四人,搜集证据,注意,是和我们所有颁布的令法不符的证据。”李扬淡淡的吩咐道,但言语中露出来的冷冷杀气连马虎也不禁感到后背汗毛倒竖。
“遵命,陛下。”
招集起所有还留在宫古岛中的军情司人员,现在军情司虽然机构尚小,但人数却不少,几十名编制内的探子肯定是做不过这么多活来的,凭借着丰厚的活动经费,他们手下都聚集拉拢起一大批帮闲来。虽然国内尤其是宫古岛中探子才两三个,但加上军情司总部,也有近百号人马。
将四人带到军情司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