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慕容氏父子权势熏天,我能逃到哪里去啊。只怕刚出京城就被人家给抓到了,倒不如一直呆在国子监里,这里有陆大人,他们也不敢随意进来拿人啊。”说罢,李扬坐起来反而开口安慰起了肖大有和康丙为。
“你们就不要太担心了,依我看啊,慕容氏父子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只要在挨到他们倒台,那便万事大吉了。”
“秋后的蚂蚱?李兄啊,看来你对慕容氏父子也不甚了解,慕容氏擅权二十余年,那慕容复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样的父子联手,天下间除了那位爷,谁还能奈何得了他们啊。”肖大有说着摇了摇头。被自己这么一说,反倒是搞得更担心了。
“是啊李兄,就连我们那小县城的平头百姓都知道慕容氏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可见他有多厉害了,你还是赶紧打点行囊逃走吧。”说着,康丙为把自己怀中仅有的二两银子拿了出来,出门在外,没钱可是寸步难行啊。
看着二人为了自己的事着急成这样,李扬心中感动非常,定了定心神笑道:“你们的好意我知道,可是大有刚才不是说了嘛,天下间还是有人能收拾得了慕容氏父子的。所以别看他们父子现在风光依旧,只要那位爷一个不高兴,那父子二人便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看着李扬煞有介事的说着,肖大有不由的来了兴趣,要知道李兄在国子监混得风生水起,陆大人更是时常单独召见他,说不定还给他透露过什么口风呢。嗯,一定是这样,不然以李兄的聪明才智又如何会犯下这样的过错呢。
想到这里肖大有不由得悄声问道:“李兄,是不是前几日陆大人给你透露什么口风了,快说来给小弟听听。”
一旁的康丙为也反应过来,露出一丝希冀看向了李扬。“呵呵,这样的大事陆大人怎么会和我说起,只不过是我自己推断的罢了。”
肖大有肩膀不由一塌,都说了这是大事,若是一个小小的监生也能轻易推断出来,那还叫大事吗?
“李兄,只怕这个希望不是很大吧,为安全计,你还是赶紧逃吧。”康丙为也和肖大有一般想法,一听这话,转生去给李扬收拾起来行囊。
“我说,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那慕容氏擅权二十余年,党徒成群势力盘根错节,若是在不加惩治,只怕要动摇国本了。那位爷虽然多年不理朝政,但是观朝中形势便可知道那位爷的心思绝对不简单。这可都是帝王术中的制衡之策啊。而且秦王已过而立之年,那位爷年岁也大了,迟早有一日这权柄要交付给秦王爷,也是时候为他扫清障碍了,所以慕容氏父子大祸即将临头啊。”
李扬这话说得有理有据,由不得二人不信。可是世事难料,谁知道会出什么差错呢,再说就算慕容氏父子现在河山日下,但徒子徒孙们成群结队,要收拾一个冒犯了他们的小小监生那只是一句话的事,谁又能保证李扬在这段时间里面不会出事呢?
“李兄,你说的虽然不无道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出去躲几天吧。而且凭陆大人对你的赏识,还有今天这事,等慕容氏父子倒台了你再要求回国子监那也是一句话的事啊。”康丙为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埋头继续翻箱倒柜的收拾起来。
“哎呀阿丙,你就不要再收拾了,国子监人多嘴杂,说不定这时候我的话已经传到了慕容氏父子的耳朵里,这时候逃出去只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看着康丙为手忙脚乱的架势,李扬是哭笑不得。
“李兄说的也对,不然小弟去找架梯子你翻墙逃跑吧。”肖大有灵光一闪,自以为想出了一条逃生妙计,却不料李扬当场被他雷翻。
‘啪’的一声脆响,根据写作定律,这是杯子被摔碎发出的声音。
“混账,大胆,找死!”体型矮胖,大圆脸、三角眼、鹰钩鼻,一副典型富二代模样的慕容复嘴巴一张,接连吐出了这么三个词,以此来表现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这段日子以来,年近八十的父亲愈发昏聩,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朝中大事只能自己一人承担,更可气的是秦王天天和自己作对,搞得自己是手忙脚乱应接不暇步步败退。这些事情本来就够让人恼火的了,如今却还有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生胆大妄为的说父亲和自己是奸佞之臣,当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吃饭若是不好好教训他一番,说不定明日就有什么狗屁不是的小人物敢骑到自己的脖子上屙屎撒尿了!
“去,让人寻个由头把这个混账王八蛋监生给拿了,从军发配三千里,永世不得回返!”慕容复怒气冲冲的厉声道。
躬身站在面前的家人一阵为难,小声的说道:“大人,那国子监祭酒陆逸夫可是秦王的人,只怕南京府的人去拿人他不会答应啊。”
“饭桶,别说一个小小的陆逸夫了,就连秦王那个贱坯当年也得看我们父子的脸色行事。再说国子监祭酒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从四品,那府丞可是正四品,他若是胆敢阻拦,连他一起拿了就是,出了事情本官担着就是!”
家人一阵腹诽,可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唯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