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杨文身后数步的侍卫杨昌伦,自那艘小艇从靠对岸行走改为慢慢?12??这边移动就注意上了。这一边的河岸上除了杨文等人外,没有其他的闲杂人等。而且,自己这二十多个人穿着杨文亲卫的制服,随便的人都能远远看出自己这些都是杨文的亲兵护卫。一般情况下普通的军民是不会无故挨到这么近的,以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整个江安上下,无不知道最近不时有刺客向杨大人行刺,胆大的纷纷出于义愤加入到搜捕刺客的行列中;胆小的则见到杨大人远远就避开,以免受到无妄之灾。小船上的这三个人,不但没有远避,反而若无其事地越靠越近。若非他们是有眼无珠的无知狂妄之徒,那就是身具武功,不怕事的江湖人,最有可能还是另有图谋。
杨昌伦见小艇已经来到二十余丈外,看到这三个人只是朝河面方向看,或是互相讨论,没往堤岸上看过一眼,面上的表情也平静无异。心中也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疑心太重了些,便对另一个侍卫刘占忠小声道:“刘兄,小心防护河边的沙滩,我去劝阻那条小船。”
杨昌伦快步抢到杨文身右,挡在小艇与杨文间的方向,右手搭在左腰挂着的剑柄上,举起左手示意小船停下,扬声叫道:“船上的老伯听好了,杨文杨大人在此巡察,你们绕远些至河那边回去吧。还请三位多多见谅!”
小船上的中年大嫂站起身大声应道:“这位军爷,我们这就绕往对岸回去。”
讲完这句话,中年大嫂和那老头一同俯下身去,掀开放在船上的蓑衣,好像要拿出什么东西。
此时小码头方向啸声响起,一个充满劲力的焦急声音传了过来:“占忠、昌伦小心河中的刺客!”
杨昌伦心中一紧,“锵”地一声拔出长剑,抬头向四周扫视,口中叫道:“大人小心!”。眼角余光中向码头那边看去,十三骑人马冲上小码头,正掉转马头朝这里奔来。
小船上的老头和中年女人蹭地站起,手上已经握弓持箭。杨昌伦叫声方落,看到船上的老头和中年女人拉开了弓,搭在弓上的箭头蓝汪汪的,显是在箭头上淬了剧毒。
外围的亲兵听到啸声一起,一点也没有浪费时间,立即收缩防护圈。另有三名好手越众而出,往杨文站立处飞赶过来。
刘占忠原是单刀出鞘警惕地环顾四周,听得杨昌伦的叫声,也立即提起功力,面对河滩移到杨昌伦一边全神戒备。
两支箭相隔五尺****而至,杨昌伦运足目力才勉强看到两星金属的闪光。飞速而来的两个蓝色寒星实在是太快了,杨昌伦无法估算出正确的速度。他来不及多想,奋力扭身剑使刀招,也不管是否有用就朝箭矢的来路上横劈过去。
“扑”的一声轻响,劈中了。杨昌伦劈中这支箭后,身体被箭上的力道震得斜退了两步。他这一剑横劈虽然没有击中箭头,但总算劈斩掉尺许长的箭杆,箭头受这一劈的影响偏了一点角度。
后面五步的刘占忠已到这一面的位置,也看到****而来的寒星,他也来不及有更多的反应,出于本能地把单刀一竖,以单刀的平面挡护在胸腹面前。“当”地一声震响,无巧不巧地那支箭射在单刀的平面上,铁铸的箭镞碎裂成五六块,连同箭杆一起滑过单刀斜飞出二丈外。
刘占忠持刀的手腕酸麻,眼中一暗。好像有一道铁板压了过来,额头痛疼,鼻子发酸,原来是护住面门的单刀,受到箭矢的冲击打到脸上。身体也受不了这股力道,“通,通,通”向后连退了三大步,还没有站稳,一只手掌按到背后抵住他的后退之势。
这只手掌正是站在刘占忠背后杨文伸出的,他右掌抵住刘占忠后退的势子,左手抓着刘占忠的左肩向侧一扳,沉声道:“倒下!”
两人身形还没落地,又有两支箭从他们原来的立身处飞过,呼啸着向远处飞走,然后两人才同时侧倒在河岸上。
直到这时候,众人耳中才传来箭矢高速飞行的锐啸和“嗡”的一声弓弦声。
小艇上的年轻汉子在听到杨昌伦要他们离开时,发力将双桨划了几下,使船更靠近杨文。待得老头和妇人射出箭后,一把捞住用脚挑起的朴刀,抢先纵身跃起朝岸上扑去。
老头和妇人快速地从腰带上抽出第二支箭引弓射出,但箭射出后他们才发现杨文和那个护卫身形已偏,这两箭根本就不能对杨文两人构成威胁了。老头和妇人丢下弓,迅速地抓起放在脚下的长剑朝岸上纵跃。
河岸上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听声音十多匹马到了百丈左右。杨文护卫中眼尖的已经看出,这十多匹马上的人全都带着刀剑枪棒一类的兵器,有穿武士服的,也有穿劲装的,甚至还有和尚、道士。这些人正是自发前来保护杨文的武林高手,不知为何刚好在此紧要关头赶到这里。
护卫们把防卫圈收缩到距杨文二丈,人圈外杨昌伦运动手中的长剑与年轻汉子的朴刀斗在一块,外围赶来的三名护卫也迎上了刚落到岸上的老头和中年妇人,口中大声呼喝,叮叮当当地狠拼狂杀。
众人的注意力大部被吸引到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