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道:“这事好办,回去后我立即和王海林讲清楚,你明天就可以先按你的想法去安排。总之,你要让船厂接下来必须全力以赴做好火炮、火铳和船上机器的制造,能做出多少就做多少。反正钱不是问题,你们尽管用。至于铜铁和其他材料么,绍熙府不够就去重庆府大量购买,定要弄到我们够用,甚至有相当数量的存货才行。”
李响看了静静听着自己说话的赵二一眼,试探着问他:“赵二呐,若是以后我要把铁厂和船厂搬到北方去的话,你有什么打算,是一起去呢还是要留在这里?”
赵二毫不犹豫地说:“公子不用这样问,小的今生是跟定公子的了,公子去哪里弟子也一定会跟去哪里,绝不离开。请公子放心好了。
”
这样一路谈谈说说,时间过得很快,倒也把坐船的颠簸之苦忘了。天还没有全黑,他们就已经回到自己的码头。
过了几天,这些炮舰都完工了,李响便带着这些炮舰驶向长江上游,准备拿蒙古人开刀。因为长江上游从泸州到宜宾过去,那就是蒙古人控制的地盘了,那里也有蒙古人的水军。
这一路风平浪静,到了宜宾之上,停在了一个港湾休息了一阵,李响正准备带着舰队继续往前,正当舟师要下令船上的力夫为深鼎生火,准备启动之时,在主桅望斗上的水手挥动一只手向下面示意,另一手举着今天才拿到的一个半尺多长的小型“千里眼”,边看边高叫:“左前方从松门山方向来了二十多艘划桨的快船,直冲我们这个方向来了。啊,那些快船上有长枪锋刃和箭矢的闪光,怕是来路不正。”
这人叫完后又自语道:“哈,这‘千里眼’真是名副其实,平常这么远的地方只能看到船的影子,现在不但可以看清有多少支桨,连他们的兵器也能识辨得大概。”
赵二得报,抓起“千里眼”就冲上楼台顶,向左侧前方的松门山方向看,三里多远处,二十四条两侧各有十多支桨划动的船向这里急驶。
“是蒙古人的战船啊,怎么没见他们有旗号打出?唔,确是有些来路不正,恐怕不是大军的战船。”这时李响也对这些没有张挂旗号的战船产生了怀疑,为了保险起见,向身后的水兵下令:“本船生火蓄汽,水战队准备虎蹲炮,钢弩手上弦装箭,准备射击。向小战船发旗令,照样升火蓄汽,做好射杀来敌的准备。”
下完令后,大约觉得还不够保险,又向楼下高声问道:“本船炮队的朱哨长何在?”
楼下一个声音高声应道:“属下候命。“
张本忠:“装好炮弹等着,候令行事。”
炮手王麻子自升任水战炮队的哨长以后,一门心思地钻到这种暂时被称为‘榴弹炮’的千斤大炮上。虽然这种大炮的个头比子母炮大且长,
装火药和炮弹也更费时费力,但王麻子在打出第一炮并看到它的威力后,就喜欢上了这条炮舰上的四架大家伙。经过几天来射了几十炮的练习后,更是令他爱得发狂。他对护卫炮队的人夸耀说:“我的炮比你们这些小不点强多了,不但可以射到两里以外远的地方,它的准确度也非虎蹲炮所能比的,呵呵,至于威力么,十架虎蹲炮也没我的一架炮厉害。知道么,我曾只发一炮,就把布在小岛礁上方圆四丈内的二十多个草人全都击倒,连立草人的小木桩也打折了十来根。怎么样,厉害吧。”
此时听得都统领下令装炮,估计有可能自己的大炮马上就要发威,心里喜翻了天,乐呵呵地大声应道:“属下遵命,半刻时辰后即可候令发炮。”
他一溜烟向主甲板冲下,嘴里高叫:“大炮装药,各炮手回归本位,装好子炮待命。”
这些不挂旗号向李响舰队冲来的船,确是蒙古人的战船,此船长三丈,宽一丈三尺,深六尺五寸,底窄上宽。两舷有十支大桨,可载战士二十八人,船工二十二人。是蒙古大军的水军现时内河作战的一种主要战船。
这二十四艘蒙古战船渐行渐近,最前面的四艘已经到达距李响舰队旗舰一里左右,落在最后的也进入了两里以内,正是大炮最有效的射击范围。
一阵“嘟嘟”的牛角号声从蒙古船上响起,先行的四艘蒙古船上缓缓升起旗号,后面跟着的船也陆续升起了旗。李响从“千里眼”中清楚地看到那船上的正是蒙古人。
赵二回头看了一眼拿着一管新装好“千里眼”刚走上楼顶平台的李响,心中暗道:“公子对蒙古人,真是恨不得将其食肉寝皮,这些蒙古水军决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
便对身边的传令兵说:“传令让先头的敌船接近到半里内,听命发炮。大炮专打远处,虎蹲炮负责打近的。把二十四艘蒙古船全给我打沉,不许放过一条。”
李响一听要把对方的船全部打沉,趁传令兵还没下楼时急向赵二道:“赵二哥,可以留下一两条,那些蒙古兵或可掳来为我所用。”
赵二拱手应道:“遵命。”
马上对欲下楼的传令兵喝道:“且慢,前令作罢,另传放这些敌船过来,大炮准备听令打最远的敌船。”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