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满娘收到信了没有?”每当想起那封信,蓝月亮就有些激动。
“应该快了,你平复一下心情,满娘不是说过让你不要那么激动吗?”苏明瑞揽过蓝月亮的肩膀说道。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他们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打探到了,我自己还不清楚么,明瑞,我的事是不是终于要水落石出了?”
“是,我也这么想的,你别激动,满娘办事一向靠谱,你就放心吧,你这些天都没有睡个好觉了。”
“我怎么能睡着着呢,最近总做梦,闭上眼睛就是你倒下的那一幕,还有我在水中挣扎的那一幕,再没有结果,我怕谁都要安稳不了了。”
蓝月亮是个明媚的女子,却因为这件莫名其妙的烂事而焦头烂额,像是陷在烂泥塘里,这么久了还拔不出脚来,真凶一日未抓到真凶,就一日不得安宁。
苏明瑞也是深受幕后之人迫害之苦,如何能够不感同身受呢?
不过妹妹如果此行顺利的话,怕是一切都会云开雾散,他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没事的,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们就生个孩子,大哥每日来信都炫耀他的宝贝儿子,我都等不及了,咱们可不能被他落后太远了。”
蓝月亮一喜又是一悲:“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呢!若是以后自己的孩子也生活在这样的危险之中,我倒情愿他从未出生过。”
苏明瑞心中一痛,把蓝月亮抱进怀中:“你不要再瞎想了,咱们的孩子一定会生在一个安稳的环境之中的,我觉得并不远了。”
这一天真的会来到吗?两个人的心中其实都充满了迷茫,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的。
苏明瑞那边的焦虑大家是没有办法体会到的,也没有空去体会了,因为六月十五这一天到了。
这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只是今天的月亮显得格外的圆,也格外的明亮,月光把大地照的分外的清楚,像是银辉一样撒了一地。
趴在佛堂顶上的麒麟卫本以为今天晚上又没有什么事情会发生,都有些百无聊赖了,要不是他们的头儿一向靠谱,大家都要以为郑景逸这么时间是在涮着人玩儿了。
这一夜注定是不一样的,这么炎热的天气,成王妃居然穿了一件兜头的斗篷,而且还不时的咳嗽一声,用她跟侍女的话说就是身体不太舒服,不能见风。
侍女走之后她就把佛堂的门拴上了,窗户也全部都关死,从里面拴上了。
这样的季节,关上门窗会热死的,这种情况是很不正常的,这么大热的天关的这么严实,又关门堵窗,莫非今晚要有大事发生?
蜈蚣脸对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跟郑景逸汇报,而他自己则又揭下一片瓦来,从上面朝下张望,这一看可不得了,里面是个不认识的老女人,成王妃被人调包了?可刚才侍女不是叫王妃么?
蜈蚣脸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了,真有个意外,说不得他就要跳下去看一看了!
郑景逸因为手下人都在监视成王府,从那以后他回家的次数就不多了,在离成王府很近一个秘密的据点住了下来。
不仅自己,手下的兄弟们也可以在里面碰个头,休息一下,一直就是这样的谨慎让他的安排有了成果。
听到了消息,郑景逸动作比谁都快,飞快地套上了外衣,飞一般的跑了,来报信的手下拼命的追赶,还被拉得很远
等他爬上小佛堂的屋顶的时候,蜈蚣脸麻利的闪向一边,那个时候成王妃已经开始在推拿尊佛像了,佛像很沉,她推了很久终于成功了。
郑景逸顺着视线往下瞧,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老妪就是成王妃,这两个模样如果要分开来看,根本不会有人认为它们是有关联的。
蜈蚣脸示意要不要下去抓个现行,郑景逸摇了摇头表示等待。
如今他已经可以确定其规律了,应该是每三个月发作一次,上一次是在三月十五,那么大上一次就应该是在年前的十二月十五,那时候太后还未甍世,新年也未过,小仓根本不可能发现成王妃的进入,之后这一等又是三个月,再加这三个月就是六月十五这一天了。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动手老天爷也难容。
根据苏满满提供的时间的长短,郑景逸推测了一下,大概一刻钟的时候下去应该是最合适的时机,那时候里面应该是正在进行什么仪式才对,正好可以看看其中有什么猫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蜈蚣脸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刚才那个婆娘太他娘的诡异了,让这个心狠手辣的麒麟卫也有那么些发毛,人对于未知总是恐惧的,可只要有那么一丝血性在,就一定能够战胜敌人。
“时间到了,一会儿我们下去动作要轻一点,然后留几个兄弟们在外面守着,其余的人都给我下去。黑猴去召集人手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够过来,要是我们长时间没有上来,就让人下去探一探,注意可能有陷阱!”
郑景逸没有从门进入,而是把屋顶的瓦揭下几块来率先跳了下去,身后的人依次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