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然是天气并不好,十分的寒冷,天空也有些阴森,可是李氏依然没有退缩,那颗心依旧是火热的。
她选皇觉寺的原因,是因为皇觉寺并不最不显眼。
这里是皇家寺院,门口的灾民也是最多,而且布施的人也非常多,她在其中才不显眼。
她是诚心去布施灾民的,可不是为了去显摆的,在皇觉寺的大门口才是正正好。
李氏一连去了三天,穿着厚厚的棉衣,布施了足足两千斤的大米,最后还拖上了苏满满。
因为她看见边上还有布药的,若是论祖宗谁有她家灵验,那么心也要比别人家的心诚才行。
苏满满倒是不排斥,
现在满京城都找不到大夫,那些普通人家就更别说了,求医问药都困难,她这个大夫闲着真是暴敛天物,还不如做些实在的用处。
白天她就穿着男装去皇觉寺门口给人家义诊,怀里就算抱着暖炉,一天下来也冻得够呛。
傍晚往回走的时候再去看一眼郑景逸,随后才能回自己家。这样的日子虽然很忙碌,可是却很充实。
苏满满在给别人治外伤的同时,若是有旁的病症,她也顺手就给治了,结果导致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那些需要紧急救治的人,却被挡在了后边。
她不得不定下规矩,让被砸伤的人先看伤,然后再看别的病症,人们这才有规矩了一些。
有一些眼尖的人看破了她的女儿身,而更有甚者发现她就是几年前昙花一现的送子观音,导致不孕不育的妇女来看的居然也有不少,经她手治的病险少有治不好的,这名医的名头也是越打越响亮。
最后李氏都先回家了,她闺女还在等皇觉寺门前呆着,实在是离不开。
实在是大夫太过稀少了,听说苏满满义诊都一股脑的跑到这里,既然开了个头,她就不能半途而废,只能都治了。好在皇觉寺的老方丈与宋满满还算有些交情,毕竟仗着她曾经赚过一回香火钱,就给苏满满找了一间房子,还点上了炉火,让苏满满不至于在外边干冻着,根本伸不出手来。
而门口那些不管真心还是假意的施粥人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只能在外头吹着冷风,老老实实的受着。
根据京城官员的统计,京城以及京郊三十一万人口,死了大概有八百多人,伤者多达五千之众,几年前的大水人口还没有缓过来,如今又现天灾,京城人口锐减,已经是负增长了。
在皇朝人口就是一切,人口若是少了,赋税和兵源都会减少,这于大熙国是大大的不利的。
下面的人也查看了,只有京城和京郊受灾最严重,周边地区也有冰雹,要不就是下的很小,要不就是下的时间比较短,其余的天灾程度完完全全是没有办法跟京城这个重灾区来比的,这场冰雹大灾可以说是百年一遇了,都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密集的冰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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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钦天监的监正袁正仪在闭关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出关了,
她他拿着自己的奏表冲冲去了皇宫,告诉了皇帝陛下他卜算的结果。
“陛下,灾星出世了!”
“哦?灾星,什么灾星?”赵恒面目威严地问道。
“回禀陛下,那灾星几百年一出,每逢出世便会引起天灾无数,这是不可避免的。臣查了以往几百年的典籍,终于确认了灾星的身份!”
“什么身份?”赵恒坐直了身体,作倾听状。
“陛下,灾星乃是几百年一出的兽语者!”
“兽语者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有人听得懂兽语不成?”赵恒本是无神论者,对这些事情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自然,陛下英明,这兽语者集天地之灵秀,自出生便通晓兽语,若是条件允许,还可号令百兽。不过,这样兽语者万中无一,最普通的边也是只通晓兽语而已!”
“这么说,这带来天灾的就是这兽语者带来的?”赵恒问道。
“……是也不是。”
“速速说来,干什么吞吞吐吐的!”赵恒一拍椅子。
“是,陛下,史料记载天灾本就是几百年一出的,就像这场冰雹这么大的场面还是在二百多年之前,这可能是正常的天灾规律。可是每当一百年之内天灾频发的时候,就是兽语者又出世了,这二者之间密不可分,相辅相成,所以世人又管这兽语者叫灾星。臣愚钝,这事也没有经过调查,没有办法说现在是正常的天灾,还是兽语者所带来的灾难!”
赵恒听了沉吟不语,半晌说道:“这么说来,兽语者还是在本朝出现了?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天灾密集才会出现兽语者,并不一定是兽语者出现才会有密集的天灾?”
“是,是有这种说法,毕竟朝代更迭,世人也不再愚昧,把天灾归咎于一个人,也是有些……”
“想要知道的清楚明白,若是把那个兽语者找出来杀掉呢?天灾是否以后就会停止?”
袁正仪听了皇帝的话苦笑:“陛下,并非没有先例,可那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