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这就去卜算,一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结果。”钦天监监正袁正仪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后退着退了出去。
皇帝天威日隆,那威压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儿来了。这次若是没个结果,他这官儿也不用做了。
回去之后袁正仪就闭门谢客,宣布要开始闭关,他的卜算之术比不上去世的师傅,不知道要卜算多少次才能出个结果呢!
不闭关是不行了,不知道最后他会卜算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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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过来探看的时候,郑景逸正躺在床上呢,他当时正在外边布防,就被冰雹给开瓢了,要不是他机灵躲在一边儿的酒楼中,身上就得被砸成筛子。
京城总共那么些大夫,
受伤的人又太多,郑景逸倒下的时候就没有及时被抬回府中,而是在边上的酒楼呆了一夜,等再去找大夫的时候就连人影也找不到了,而郑景逸那时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御医是连想也别想了,据说丽妃这种天气那时在外游园,也被砸伤了,所有的御医都在那里守着呢!
谁不知道这位新晋的丽妃有多得宠,虽然没有达到君王不早朝的程度,可是皇帝却是夜夜宿在她的宫中的。
“这该死的奴才,连个大夫都找不来,我可怜的儿啊!”
沐婉一向温柔,这次却把下人骂的狗血淋头,可是该找的大夫一次还是找不到,儿子现在根本醒不过来,没有大夫,难道只能活活的等死不成?
“娘子,那苏家小娘子不是医术超群吗?请她来吧,逸儿情况可没有办法再拖了,我觉着有些严重了!”郑启勇忽然想到苏满满有一手超群的医术的事情了,现在不管如何先找个大夫来才是正经。
“你说得对,瞧我这脑子,刚才怎么把苏家的人放走了?我亲自去请人,逸儿的伤不能再拖了!”沐婉顾不上打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提着厚厚的裙摆就跑了出去。
“哎,慢点儿走,小枝,快给夫人拿件披风,就这么出去了,这不是胡闹吗?”郑启勇焦急的说道。
可眼看着儿子昏迷不醒的样子,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回了床边上,真是流年不利啊!
苏家的人比沐婉的动作要快一些,回到苏家之后苏满满听说郑景逸出事了,便拿着药箱就出去了。
马车在这样的路上行进得很慢,因为地上的冰实在是太厚了,苏满满恨不得插双翅膀飞过去。
要不是这马车比步行快一点,她都要下去走了。
着急赶路的她没发现有一辆郑府的马车与自己家的马车擦肩而过了……
沐婉来时李氏还吓了一跳,满娘不是都过去了吗,这亲家怎么又来了,?算算时辰,莫非是走岔了吗?
“亲家过来了,是来找满娘的吧?”
“是是是,逸儿受伤太重,满京城现在也找不到一个大夫了,我……”沐婉忍不住就落下泪来。
“亲家,走岔了,满娘这会儿都快到你府上去了。下人来报完信的时候,她急慌慌了就走了。小逸这孩子怎么就赶上这茬了呢,你放心,满娘的医术好的很,找她不会有错的!”
“啊?满娘已经去了呀,那亲家,我不能多呆了,小逸在家里头还躺着呢,我得先走了。”沐婉又落下泪来。
李氏感叹这当娘的和当娘的也不一样,人家哭的也那么美,偏自己哭的怎么就跟母夜叉似的!
“那你可快回吧,别太忧心了啊,满娘去了,一准会有好消息的!”
“借您吉言。”沐婉用帕子拭了拭泪。
“我先离开了,改天再来道谢。”沐婉又急匆匆的往回赶去。
等沐婉回到家中的时候,苏满满已经坐在郑景逸的床边上了,而郑启勇正在边上急的团团转,焦急的等待着。
苏满满把脉的手收回,面色凝重。
“丫头怎么样啊?”郑启勇十分着急的问道,边上的郑景阳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再看看吧,伤在头部最是凶险,他现在又神志不清,很难说好与不好,不过他向来身体强健,应该问题不大。这要是体弱之人,怕是要当场丧命了。伯父别着急,我给他施个针,只要他能醒过来就无大碍了。”苏满满心痛如绞,却不得不镇定的面对众人。
“那就快点施针吧,满娘,小逸就全靠你了!”沐婉风风火火地跨进了门内,屋子里带进了一股子凉风。
苏满满微微点头,打开自己的药箱,把用酒精把银针一根一根的消毒,根根银针都有三寸多长,反射着摄人的寒芒。
郑启勇在边上看的都头皮发麻,有些庆幸儿子昏睡着了,不然这么长的针扎在身上得多疼啊!
做好准备工作,苏满满说道:“人的脑袋是身体最精密的器官,我是施针时候,屋子里的人都要保持绝对安静,他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这一次了,千万不要打扰到我!”
“好好好,我们不说话!”郑景阳话一出,立刻被他老子瞪了一眼,捂住嘴不敢再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