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一亮蓝月亮就醒过来了,依然是谁也不认识,看见人就非常害怕,等人靠近的时候又咬又踢的。
苏满满硬按着给她灌了一碗小米粥,若是不用强,她连饭都不吃。
为了帮她施针祛除淤血,苏满满不得不把人再次扎昏了,施完针,又给她灌了一碗药下去。
总是这样肯定不行,不能总是让人睡觉吧,这样也不利于病情的恢复,苏满满又不可能长时间地在这里看着,蓝月亮的情况必须时时刻刻有人守着才行。万一脑筋不清醒,跑出门去,上哪里去找人?
况且郑景逸也有自己的任务,不可能替她太久,苏满满就想到了王掌柜,让已经飞回来的阿六给他送了信,告知他蓝月亮已经救出,让他请个力气大又可靠的婆子过来。
好在路途并不算太遥远,就算走的慢三四天也过来了,她还捱得住。
下午的时候郑景逸来替了她一会儿,她出去给王荣的未来小舅子复了诊,人恢复的很不错,又收到感激声一大堆。
随后她又匆匆回去见二哥,二哥没有听见她这个大夫亲口说,还不知道有多着急呢,她不能不回去一趟。
果然回去的时候,苏明瑞正眼巴巴的望着,上来就问月娘怎么样?
苏满满大吃飞醋:“你也不问问我怎么样?我可是死里逃生,有异性没人性!”
苏明瑞被气笑了:“你要是少一根毫毛,郑景逸那小子也不敢往我面前站了,他伤了你都不能伤呢!”
苏满满:说的好有道理,完全反驳不了怎么办?
“好了,说正经的,月娘的情况很复杂,她的伤在脑部,我用银针额和药物双重疗法来清除她脑内的淤血。但是,因为伤处是在脑部,不比别处,哥你要做好准备。”
此时的苏明瑞已经平静了:“嗯,我有准备了,她就算是疯一辈子,我也要娶她!”
“哥,你可真是好样的。我没说的是,虽然有几率可能不恢复,但是她恢复的几率更大一些。如果你好了,最好把你们相处的情形复述给她,她恢复的可能性会更快一点。二哥,月娘需要你,你快点好起来吧!”
“……满娘,谢谢你!”
苏满满瞪了他一眼:“二哥,你说这个干什么,你是我亲二哥,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没什么,一时感慨嘛,等你出嫁的时候我给你多送嫁妆,让你风光大嫁,便宜郑景逸那个臭小子了。”
“二哥,我不理你了!”苏满满扭头跑了,身后传来苏明瑞爽朗的大笑声。
苏满满心想,真好,压在众人头上的阴霾终于消散了……
之后她才想起还有一大堆的信还没看呢,那可是好不容易搜刮出来的,想要分析情报自然少不了书生这个最强大脑。
可是四个主场的人总也凑不起,等王掌柜找的那个嫂子来了之后,才脱身出来办这件最重要的事情。
四个人坐在一处,坦白了各自的身份。
“我是麒麟卫少将郑景逸,也是满娘的未婚夫。”这家伙早就看书生这个小白脸不顺眼了,郑景逸乘机宣布主权。
“我是西北大营的千夫长苏明瑞,家父苏正礼。”
“我是……我是我二哥的妹妹。”
三个人齐齐看向书生,书生急忙说道:“我是皇上派的特使,刑部侍郎,你们都知道的。”
苏满满牵头说道:“咱们既然互相通报了姓名,而且还有可能有案子重叠的可能,你们就把各自的任务说一下,希望能够坦诚。”
郑景逸倒是无所谓,这里都是熟人,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我早先卧底在西北就是为了暗中调查侵吞饷银案的始末的。”
“那我们是殊途同归了,我也是为了这个案子而来。”书生诧异说道,说的案子刚才的一点儿小小的酸涩消失不见了。
“你们都是查的饷银案,但是抓王兄的人和抓我二哥的人都是同一伙的人。我们有理由怀疑,我们的幕后主使很可能是同一伙人,或者是有同样的犯案人参与其中,这一点大家有没有什么疑义呢?”苏满满打头分析道。
“同意”“同意”“同意”,眼前三个男人同时点头表示同意苏满满的看法。
“那咱们现在抓出幕后凶手的心情也是一样的,现在大家把这些信件看一下,这是我和郑景逸在暗室的书房中找到的,其中或许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看见苏满满从包袱中拿出一摞信件,苏明瑞和书生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还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
这些信之前苏满满和郑景逸都大概看过一遍,但是仍然不得要领,现在又跟着浏览了一遍,怕其中有什么玄机自己参不透或者是漏掉了。
最后每个人把信都仔细的看了一遍,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震惊。
书生率先说道:“我怀疑这几封信上面的这几组数字是某本书上的文字,连起来可能是一句话,可是哪本书我不敢确认。”
苏明瑞也说道:“这几封信是那幕后之人和暗室的主人之间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