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满留了揉酸胀的眼睛,这才能跟郑景逸正常对话。
“吃凤梨酥吗?我给你叫了一盘,你不是爱吃那个吗?”
郑景逸感动的眼泪汪汪:“胖丫头,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喜好?说吧,要做什么事,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咦?这段对话为什么这么熟悉?苏满满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为什么,索性不再去想了。
“我找你来是为了让你帮我一个忙的,你能帮我查一下蓝月亮的父亲蓝富贵和大布商周宇通的发家史吗?”
“你怎么想起查这个了?难道想学他们怎么发财?”郑景逸现在还记得苏满满的理想,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是要复制发家之路吗?
苏满满斜了他一眼:“你想得也太远了吧?大布商周宇通的女儿,周影在前几天的繁花会上死了,淹死在了清潭湖中。”
“你怀疑她的死亡幕后主使跟蓝月亮上一次遇害的坏人是同一拨人?”郑景逸对这样的事情一点就透,“可这跟蓝家周家的发家史有什么关系?”
“我有内线听到了周夫人跟周宇通的对话,虽然他们没有说出幕后的主使,却说出了跟他们的发家有所关系,而且那人似乎手眼通天。我便想着是不是能从这上面着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知道了,我会悄悄去查的,不会露出马脚,怎么也不能让你二哥娶不着媳妇。”
“啊?你知道我二哥的事了?”因为怕隔墙有耳,苏满满到底没敢说出蓝月亮的名字。
“我一直在西北找人关照着你二哥呢?他那么高调,找个媳妇恨不得全西北都知道,我能没接到消息吗?”郑景逸一口把甜的的凤梨酥吃了,感觉牙都快要甜倒了。
“二哥也真是的,我会写信让他低调一点的,现在风声那么紧,他真是一点儿也不顾及。”
“也不怨他了,要是......要是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会恨不得宣告天下人都知道的。郑景逸低头喝了一口果汁,来掩饰自己黑中发红的脸庞。
“你想的倒是挺长远,碰见喜欢的人说一声啊,我给你送贺礼。”说完这句话苏满满觉得心口酸酸的,可能是这果汁加糖加少了吧!
郑景逸一见苏满满这么不开窍的样子就来气,可要是来个勐的吧,又怕吓着她,天天就琢磨这个事儿,头发都快掉光了,真枉费他今天这一身打扮了,特意去挑的衣服呢!
两个人的谈话有些不欢而散,各自都生着暗气,也不知道在气些什么,就是心里不舒服。
一个怨那个不解风情,一个是真的不解风情,双双郁闷,不过事情郑景逸还是放在了心上,不光是苏满满对这件事情着急,自己的好朋友未来二舅哥,对这些事情也很看中啊!
他如今回不来,其实还特意给郑景逸捎了一封信回来让他帮忙,怎么着也该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才行。
郑景逸办事还是很靠谱的,手底下养了一些办事的人,很快就从一些先前的档案和市井流言之中,把蓝家和周家的事情挖了出来。虽然不是百分之百准确,**不离十也是有的。
“蓝家和周家的发家史确实有许多的奇怪之处,他们本身都不是豪富,而是自己白手起家创下的这些产业。就拿蓝富贵来说吧,他年轻时是个小跑商,各地倒腾货物赚差价,后来不知为什么就崛起了,许多人都以为他眼光精准,拿以前攒的钱发了财。
周家的情形与其差不多,不过他们祖上也是有名的蜀商,后来败落了。周宇通年轻时名声不显,后来一下子崛起,也被人称赞是厚积薄发。”郑景逸把自己查到的情况跟苏满满说了一下。
苏满满听了眉头紧锁:“这些听着似乎是毫无破绽,可处处经不起推敲,就没有人对他们的暴富起过怀疑吗?”
“当然有,有一户姓姜的人家曾经跟蓝家竞争过茶商御供,可惜姜家不知为什么很快的便败落了,听说他们也是查过蓝家的底细。让人不得不怀疑,是有人出了暗手。”
“那姜家的人如今身在何处呢?”
“听说搬到了关外去了,要查到具体的地址,还需要一段时间。”郑景逸思考了一下说道。
“这其中肯定是有一段隐秘,可惜我们却不得其门而入。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一件事,他们的崛起一定有其重要原因,可这又跟这些小娘子的死有什么关系呢?真是想不通啊!”苏满满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就别想了,这样的事情或许不止一件,说不一定哪家就反抗了。只要动一动,我们就能抓住尾巴,没有什么秘密是能藏得住的。”郑景逸分析道。
苏满满居然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一动不如一静,先等等再说吧!
“猴儿酒你回家拿给你父亲了吗?他什么反应?”苏满满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她把猴儿酒拿回家中的时候,家中的男人们都炸了锅了,喝了几口便不再喝了,非要叫藏起来放成陈酿。
如今的世道,家中有时间长久的古酿也是家中底蕴的一种,无论嫁或娶,拿出来都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