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先把一头鹿处理了分成几十块,猎到这样大的猎物,每家不分一点不合适,这里民风淳朴,虽然不同姓,却相处的比亲人还要亲密一些。
村里的狗吠声渐渐响起,日头西斜,这是村中人回到家的信号了。
何氏扛着锄头回来了,看见院子当中的老虎皮乐的眯了眼睛:“你们运气真是太好了,还能碰见这样的大家伙,这老虎皮给花娘做件大衣裳,冬天一准暖和。”
何氏对于他们碰见老虎这件事,竟然没有一点担忧。
苏满满脑海中就出现了自己身穿虎皮条纹大衣的模样,这是什么乱入,赶紧挥散了。
“奶奶,不用了,冬天那么冷,你和爷爷做成衣服穿吧,我年轻,火力强。”
“不用了,给你做一件,我想穿让你爷爷再去打。”说的好像那老虎跟他们家后院养的兔子似的。
好威武,好气魄,好......云淡风轻,苏满满崇拜的星星眼,牛人啊!
何氏把锄头往墙角一丢,手一缕头发,去做饭去了,不要太潇洒!
“擦擦口水!”
“哦!”苏满满赶紧抹了抹嘴角,什么都没有嘛,爷爷骗人......
“哈哈哈”年大的笑声,把在树上梳毛的小鸟们吓跑了一片,“呼啦啦!”一滴鸟粪落下正中苏满满的额头,她用手抹了一把,她可以在这个时候骂人吗?
对面的笑声更大了,年大已经笑岔气儿蹲在地上了,何氏出来一看也笑弯了腰,真是个活宝哟!
哼,不理你们了!
拿上被切好的肉用盆装着,苏满满挨家挨户的送肉去了。这是个物资奇缺的小山村,吃回肉可不是常事,尽管山中有陷阱,可也不常见猎物,这肉也是稀罕非常的。
苏满满去送肉家家户户都很欢喜,有的给一把鸡蛋,有的回几个饼子,总之没有让她空手而归,她跑了好几趟才把东西送完了。
这一下子,她对山民们的热情又高看了几分,没有一个是白拿人家东西的,或多或少的都有回礼,纯朴中透着可爱。
就在她以为,在山村中这段时间能够平稳渡过的时候,波澜顿生。
村中出现了几个生面孔,没有戒心的山里人,以为这些是歇脚的旅人,热情的招待着。
苏满满却戒心大起,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一年也来不了一次陌生人,怎么那么巧她前脚来了不久,这帮人就来了呢?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是巧合。
年大抽了两口烟,说到:“莫怕,我出去嘱咐一声。”说完就出去了。
然后村里人在私底下就传出了这帮子人来者不善的流言,年大年轻的时候出去闯荡过,他说这些人不是善茬,村里头没有一个不信的,都悄悄的起了戒心。
这帮人在村中打探了良久,得到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关键的什么也没有透露过。
对于村中有没有来陌生人更是三缄其口,都异口同声的说没有,这帮子人还不知打什么主意呢,可不能随意透露。
领头那人倒也没有什么怀疑,不过也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万一这帮村民们有所隐瞒呢?他们可是下了军令状,领了任务来的,若是完不成,一定会受到惩罚。想到那参无人道的刑法,那人身上一抖,宁可错抓也不可放过。
为了怕苏满满害怕,何氏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下地,一直在旁边陪着她,也怕有什么突发状况救之不及。
苏满满也不能干等着人家救叹,闲暇的时候便开始制毒药,还是那种一倒倒一片的。听说训练的死士都会对他们进行抗药训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一来药量也需要加大了。
苏满满做的,年氏夫妇都看在眼中,听这个丫头说她会医术,还以为她只会皮毛呢,没想到连毒药都会做,倒小看了她。他们也没有阻止,都任由她捣鼓,保障这东西多一层便多一层安全,谁都不会嫌麻烦。
更何况现在敌人的人数未知,手段未知,谁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这帮人赖在村里面不走了,村中人便焦灼了起来,这帮子人不会是土匪的先头兵吧,来打前站的?
不管是什么人,众人的心中都起了危机感,这帮人在进各家各户查看的时候,便不让往屋里头进了。
年家也被敲了门,何氏给开的门:“干啥的?”
这泼辣的大嗓门让敲门的人吃了一惊,随后笑道:“大婶,讨口水喝呢,口渴的很啊!”
“等着!”何氏把门一关,进门用大瓢舀了一碗水端了出去。
“喝吧,我说你们这帮小年轻的,成天啥事不干学那些二流子,瞎晃荡干啥?大娘是看你人还不错才劝你的,你可要听进心里去。喝口水不怕什么,可不能上别人家里偷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妇,不然会被打断腿的,知道吧?这瓢你拿走,下回别来这家了,村后头有条小河,去那儿喝吧。我家里头还有待嫁的大闺女呢,可不能招待你......巴拉巴拉。”
何氏那嘴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机关枪一样突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