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是关乎一个家庭乃至一个家族的大事,自两个考生考完了之后,苏远山也派了人到省城等着,就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终于到了放榜的时候。
高高的公布栏上有人在旁边唱榜,贴一张唱一张。
把苏二柱给急的:“怎么还没有你们两个的名字啊?别是没考上吧!”
苏仲文安慰道:“爷爷,别急,这是从后面排名往前面念的。”
“噢,这样啊,那最后念你们才好呢,我等着。”
“第三名祁县苏正礼......头名祁县苏仲文。”
“大哥,仲文这是得了第一吧!哎呀,大哥,你这是第三吧?我的天啊!”苏仁义要被这种惊喜砸晕了。
苏二柱更是老泪纵横:“天佑我老苏家呀!”
苏承禄更是直接掀开篮子,撒起铜钱来,引得众人轰动无比。
苏氏族人骑快马回去报信儿去了,比衙门的人走的还快呢!
消息一到,举村沸腾,一个第一,一个第三,多少年没有这样的盛况了,苏远山当即让人放了一万响的炮竹。
衙门的人来报喜的时候,苏满满正好在家,家里头一个主事的都没有,还是她自己掏的红封送走了衙役,总不能让叫里正爷爷掏钱吧!
匆匆收拾行李,苏家一行人就直奔家来了,苏远山早早的就带人出来迎接。村子里头一连摆了三天的流水席面,可见对这事情的重视。
尽管父子两个想低调一点,可也低调不起来呀,只能乐呵呵的生受了。
这热闹的气氛在村里头许多天都没有平息。
一天,一辆高头大马停在了苏家大门口,是来找苏正礼父子的。
书房内,苏正礼给客人斟了一杯茶水:“不知客人贵姓?”
“哦,苏举人肯定没听说过我,在下陶德,是一名商人,这次来是为了你们在考场里的吃食方子而来。”
苏正礼眼睛一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还真是个有心人,竟然找到家里来了。
“这吃食是我母亲做的,我做不了主,不如叫她老人家过来商议一下。”
“可以可以。”陶德连连点头。
王氏听说是找自己买吃食方子的,就抱着一盆面和调料包走了进来,一同过来的还有苏二柱,毕竟这个家里头当家的还是老爷子呢!
稍作解释,陶德说明了来意。
“要买我的吃食方子,这有什么可买的?”王氏不明白了。
陶德解释道:“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大熙朝的学子千千万万,都吃着干饼呢,若是都吃您做的吃食呢?一定会有人愿意买的,又能耐饥口味又好,谁会不买呢?”
“都吃我做的吃食?”王氏被这个伟大的构想弄懵了,自己也有名扬天下的一天??
苏正礼自然看出母亲是愿意的,他也想卖,倒不是为了钱,而是考完之后,他就听见有人议论他们父子俩的吃食了。树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个万年不变的大真理。
在省城倒还好,要是去了京城,还出这样的风头,恐怕就不是那么好平息了。
可若是所有人都吃了,他们自然也不显眼了,这件事与他们也是有利的。
“不知您想出个什么价呢?”苏二柱人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家老婆子,这是愿意了,要是不愿意早跳起来撵人了。
“一千两......如何?”陶德试探问道。
“五千两银子加两个条件。”苏正礼知道其实五千两可能连个边也摸不着,可他又不是为了钱,到也不在乎那个了。
“听我儿子的。”王氏回过神来,也点头了。
“不知是什么条件?”若是条件太苛刻,陶德是不会答应的。
“第一,这面以后要用我母亲的名字。第二,要把其中故事的名号打出来。”
自古都以孝道为五伦之先,母慈子孝到哪里都是佳话,苏正礼想着不管是自己,还是家里头以后这些要考科举的小辈,一个好名声,都是极其重要的,不知可以挡住多少刀枪箭雨。如今有机会不用,那不成傻瓜了吗?
陶德没想到这两个条件这么简单:“不知您母亲的名讳是?”
“家母姓王,这吃食不如就叫王婆面,你看如何?”
“甚好,甚好,不愧是读书人,这两个条件于我们也是有利的。我同意了,咱们这就一手交钱一手交秘方,写下契书如何?”
“好的。”
苏二柱和王氏听得晕乎乎的,这么不大会儿的功夫,就五千两银子到手了?王氏还要更激动一些,自己以后就要名扬天下啦!
王婆面以最快的速度蔓延了出去,没听过王婆面的你都不好意思说你读过书。
就有人议论了:“听说了吗?这碗面还有个典故呢!”
有人就问了:“不知是什么典故啊?”
“是这么个典故,父子两个都要科考,老母忧心儿孙的吃食,于是不眠不休日夜研究,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