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氏一开始见儿子捡鸭蛋挣了不少钱,也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去跟着捡,可后来又打退堂鼓了。小孩子捡两个不打眼,一个大人去捡那可醒目了。估计用不了几天,全村的人都得闻风而动,还不如让儿子悄悄地捡了。
别看郎氏长得五大三粗,这心眼子一点不比别人少。
苏满满把自己的野鸭蛋事业发展的如火如荼,每个周末来买的人不光有许多老顾客,更有许多酒搂过来预定,本来她也想着是不是要发展一下下线,可一想那不大的市场,她觉得还是饥饿营销吧!
现在的野鸭蛋已经卖到了普通顾客五文两个,酒楼三文一个,就是这样还供不应求,吃过一次的人和家鸭的蛋一比较,就能看出不同来。
蛋黄大不说,煮出来更是清香许多,要是腌成咸鸭蛋,每一个蛋黄都黄得流油,是腌鸭蛋的上上品。
这么大的买卖,自然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传不出去,那好事的人也想去捡捡看看,结果河滩还真没有多少了,还不够自家吃的,一个个就都偃旗息鼓了。潜意识都觉得可能根本赚不了几个钱,不值得花功夫,小孩子玩过家家罢了。
只有苏满满知道有多暴利,她已经攒了足有十多两银子了,十两银子什么概念?这些足够普通人家宽宽裕过一年了,紧巴一点两三年也过得了,再加上过年卖的春联儿挣得银子,她现在妥妥的富婆一枚。
小胖子苏哲跟着苏老大尝到了甜头,本来还有些委屈的,现在也变得心甘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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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禄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苏正礼又请了陆捕头一顿酒,把情况摸了个清楚。
这孟如娇说丈夫在瘟疫中没了倒是真的,在镇上有个兄嫂也是真的,只是那兄嫂跟苏承禄所说不同,一家子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两口子开着不大的包子铺糊口,并不是那种跋扈之人。
看来这个孟如娇只不过是看苏承禄灾后还穿得体体面面,养得白白嫩嫩的,以为这人是个肥羊,又有些傻不拉叽好掌控,才赖上去的。
孟如娇在前夫家那边的风评并不太好,爱好打扮,还好吃懒做,倒也并没有什么不守妇道的传闻,估计看上苏承禄也是想要找一个长期饭票。
与苏承禄两个交往的期间也没有找其他的男人,看来肚子里的孩子是苏承禄的无疑了。
最为棘手的是这个女人有一个姐姐,从丫鬟如今成了知府的小妾,虽然不甚受宠,可也轻易得罪不得了。
真是一件麻烦的事,苏正礼也有些束手无策了。
回到家里,把情况跟大家一说,都觉得此事难办了。本来王氏还期待着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或许不是苏家的种,没想到还真的是,这反倒让人头疼了。
王善两口子也来了,听了这事儿沉默良久,吐出两个字来:“和离!”
“不能和离呀!这要是和离了,素素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王氏惊叫道。
“那你说怎么办?端茶敬水的把那女人迎进门来,当祖宗一样供着,让她在我家素素头上拉屎拉尿?”王善火了,一开始听说这事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生气,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苏家这是要迎这个女人进门了呀!
苏二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一个劲儿地抽旱烟,要是迎这么个女人进门,这个家里再无宁日了。
事情就这么僵持了下来,苏家不愿意迎那个女人进门,也不愿意老四两口子和离,左右都进不得,踏进死胡同了。
私底下,李氏同苏正礼嘀咕:“你四弟可真不是个东西,他媳妇可怎么办啊!这件事情她迟早得知道,到时候指不定闹成什么模样了。”
“我这不是也发愁了吗?主要是那女人后边有个靠山,重不得轻不得,这又不是个水性杨花的人,不然这里头也有文章可做。
。懒点馋点,爱打扮点,能算什么大错,滑不溜丢抓不住手啊!”苏正礼叹气,为这个小弟也是操碎了心了,快二十岁的人了,还跟没长大一样。
如今村里议论纷纷,都成了大伙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既然又懒又馋,这不是现成的弱点吗?”李氏说道。
“什么?”苏正礼神游天外没听清楚。
“这个女人是个缺不得钱花的,让她吃点苦头,不就消停了嘛。要真是能忍下来,我还佩服她呢!”
女人想事情果然比男人细致,苏正礼只想到大面,耍小手段果然还得靠女人。
“这个法子虽然有风险,倒也可以试一试,或许能够破局呢!”
瞒着苏承禄,苏正礼和几个长辈凑在一块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一开始都很反对,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吗?再听苏正礼一分析,倒觉得还挺有些道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老是这么僵持着也不行,不如就放手搏一搏,不过还要仔细筹划才行。
接下来由苏二柱出面,把苏承禄叫到面前一顿训斥,然后让他净身出户了。
苏承禄蒙了,要么把娇娇赶走,他和素素过一辈子,要么他享齐人之福,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