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出于预料,这次南宫舞和楚凌晗、安可欣竟然异口同声的拒绝,然后南宫舞很笃定的站到叶雪峰身边,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叶雪峰,这次我们一定要跟你去!就算你不让我们去,我们也会自己跟着,我……我们不会拖你后腿的!”
叶雪峰苦笑着劝道:“傻丫头,你想什么呢,我哪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嫌你们麻烦,我是心疼你们知道不?你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冷,呆在车厢里多暖和……”
南宫舞眼睛泛红,但还是很坚持的说道:“我们不怕冷呢!你们都能去,为什么我们不能去?你就带我们去嘛!”
叶雪峰摇摇头,实在没办法了,再看看安可欣和楚凌晗,她们也是一脸坚持的表情,只能无奈的道:“服你们了!来的时候说好了,你们什么都听我的,这还没到站呢,你们就变卦,回去我再跟你们算账!”
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三女的要求,下一步就准备行动了,叶雪峰这边三男三女,总共六个人,加上那病危的小女孩儿和老人,以及他们各自的家属和那个懂藏语的女乘务员,一行人跟着梅朵下了火车。
那小女孩儿的爸爸背着自己的女儿,而病危老人的儿子背着自己的父亲,一群人顶着深夜狂啸的寒风,抹黑走向远处的大雪山。
这次的行进速度非常之慢,不仅是因为人多,更重要的在于随着夜色越深,青藏高原上的风就越大,而此时天空中还飘着雪花,极大的加重了跋涉的难度。
“让你们不要跟着,非不听我话,现在知道冷了吧?”叶雪峰回头瞪着缩成一团的南宫舞三女,没好气的数落着她们。
南宫舞此时都把自己的身体全部缩进了羽绒服里,还戴上了毛茸茸的帽子,整个人就只露出一张脸,像一个精致美丽的洋娃娃,她一边吹着冷气一边逞强道:“谁说我们冷啦?我……我根本一点都不冷……”
“就是,我,我也不冷!”安可欣也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可实际上她比小舞裹的还严实,冻的丝丝哈哈的。
叶雪峰看着她们这种不服输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分说,走过去直接先把小舞抱了起来,背在自己身后,同时又把安可欣和楚凌晗拉到身边,挽住她们冰凉玉嫩的小手,说道:“小欣小晗你俩把身体贴在我身边,这样就会暖和一些,小舞,你把脸埋在我肩膀上,尽可能的不要把冷空气吸进去,否则会冻伤你的肺。”
南宫舞三女开始还有些尴尬,安可欣和楚凌晗感到不自然,而南宫舞则是怕累着叶雪峰,毕竟从这会儿就开始背,背到什么时候是头呀?
可她们挣扎了几下没什么作用,最终只能顺从,南宫舞把脸贴在叶雪峰的肩膀上,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感动。
“哭啥?跟猪八戒一样背媳妇的是我,你哭啥?快把眼泪擦掉,这么冷的天,小心你的眼泪在脸上结成冰坨坨!”叶雪峰感受到脖子里湿乎乎的,马上说道。
南宫舞赶紧擦擦眼睛,哼哼道:“谁……谁哭啦?”说完又把脸深深埋在叶雪峰的肩膀上……
叶雪峰背着南宫舞、携着两女一路领先的走在前面,看上去很累,其实不然,他的脚步还是很轻快的。
相对而言,后面的那些人就走得十分狼狈了,病危小女孩儿的母亲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冻的说不出话了,她老公也够呛,冻的眼泪鼻涕横流,脚下步子都迈不稳,最后还是王郑九斤接过了他背上的小女孩儿。病危老人的儿子似乎体力还不错,勉强能跟上叶雪峰的步子。
梅朵在路上一直不说话,一双灵慧的大眼睛,总是偷偷的瞅着叶雪峰,尤其是当她看到叶雪峰紧紧背着南宫舞不松手的时候,心中总是一阵又一阵的失落,莫名又想起跟了自己十年、从小喂到大的那条藏獒“桑美”,眼泪不自觉的又迷失了眼睛。
女乘务员想方设法的跟梅朵说话,试图对她和她的村子多一些了解,梅朵孤零零的驱赶着自己的五只藏绵羊,第一次在这群汉族人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并告诉他们,自己的村子就在雪山里,再走大约四十分钟就能到。
……
梅朵所在村子,只是众多散布在青藏高原大地的普通村落之一,村里大约有两千人口,至今还保留着封建社会甚至是奴隶社会的一些风俗,与沿海地区完全脱节。
村子里的人们,以放牧为生,但也有极少数的几户人家过的是刀耕火种的原始人生活,村里地位最高的人被称作“巴阿吉”,相当于汉族人的村长,但他的权力比村长要大得多,一个人霸占着全村大部分的牧场,圈养着数量最多的藏绵羊,更重要的是,他手下还豢养着很多奴隶,放牧生火都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完全就是古时候的奴隶主。
梅朵的爷爷是村子里地位第二高的人,一位七十多岁高龄的老祭祀,梅朵没有爸爸妈妈,那两人她很小的时候放牧,遭遇了雪崩,十六天之后才找到尸体的,梅朵从小就是跟着爷爷一起长起来的,这点倒是跟叶雪峰很相似。
……
此时的夜已经很深了,梅朵的爷爷丹巴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