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臣两人站在大街上,受着冷落,面色铁青:“赵枢小儿,你自然会知晓我儒门的厉害!”
两人咒骂一声,拂袖而走,而这个时候,赵枢府邸中,姜夔去而复返,神色匆匆而来。
在其身后,张君宝,宇文虚中等文臣武将全部跟随在身后。
“殿下,大事不好!”
赵枢被姜夔唤回来,神色中带着一丝疑惑,从来没见过姜夔如此急躁,心中微微一凝:“何事?”
&nbs\ (mp;“边关急报!河间和中山府的张珏和闻人达昏睡难治,两人麾下的副将同时起兵叛乱。
两府知州、夫子皆参与其中,环绕两府共二十座邬堡中有六座邬堡也参与了叛乱,其他七座邬堡中的夫子、将官和卫长在得到消息后,尽起府兵,加之有一部分忠于殿下的将士护住了张珏和闻人达,占据了府邸堡垒,形成了对峙。
但是汴梁之中有动静,约十万大军正集合在黄河南岸。”
“除此之外,女真人的国师张浩然在承德府外,忽然布置大阵,步步紧逼,将承德府内的麒麟军围困住。臣已经令吴阶前往处理!”
赵枢听完这些消息,没有慌乱,只是面色铁青,冷冷的扫了下:“叛乱都是那些人?为何邬堡也有反叛?”
赵枢的声音冷的可怕,让众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姜夔也不再迟疑,立刻说道:“叛乱之人都是文人士子和儒门之人,八座邬堡的夫子都是儒门之人,他们有的策反了训练官和屯长,有的则是暗杀了他们!”
“啊!”
宇文虚中听到这番话语,浑身一颤,双目血红,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了。
“既然两座城池还没有丢。那就不用慌张。”
“姜夔,你坐镇中枢,君宝看管好燕云的武林实力和各派。巫元霸看管好燕京。”
“臣请自解职位!”
宇文虚中看着赵枢,躬身伏拜道。
赵枢淡淡的看了下宇文虚中,凝视了片刻后,淡淡的道:“准了!”
听到赵枢的话,宇文虚中的身体再次震颤了下,心中哀痛,自己和无数儒门同道之人在燕云中辛辛苦苦建立的势力一朝丧,从今之后。燕云怕是难有儒门之地了。
“两府之地不必动用重兵,孤王亲自去一遭便可!”
赵枢身形一晃,直接离开了燕京府,赤铜之城化作百丈大小,朝着河间和中山而去。
赤铜之城的度极快,可以省却了行军之慢。
在赵枢离开后,燕京城中也立刻戒严,精兵四处,无数暗卫出击。稳定各地的局面。
河间府城内各处都是战火弥漫,无数叛军围攻向城主府。
张珏的亲兵和各级忠心的将领将这里死死的守住,抵挡住叛军的进攻。
“彭龟年,南方的兵将何时能够渡河而来?”
叛乱的主将游九功神色忧虑之极。守护张珏的都是麒麟军老兵或者曾经的大宋老兵,个人武力强大,又身经百战,守护在一起的战阵更是威力强大。即便数万大军围攻,一时间也攻破不下。
这让游九功神色更加烦恼,他本是城中主簿。由宇文虚中引荐来到这等军事重地,如今叛乱,虽然心中有愧于宇文虚中和燕京的儒门同辈,但是为了儒门的大业,为了天下大义,却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彭龟年听到游九功的话,面色微微凝然喝道:“儒门的大军已经集结在南岸,不日就要渡河而来。你又何必担忧,月明前辈和清风前辈各自坐镇以一府,如此雄厚兵力,何愁不能攻破两城。
而且这两城大部分已经被我们所得,剩下的不过是一些邬堡和这城主府罢了。”
“这两城本就是大宋防备北方的重镇,如今太原之围已解,如果这两镇规复,就会重新建立对北方的防线,那时候赵枢纵有兵马千万,难道还能够比得了全盛时期的大辽人!”
彭龟年一脸傲然之色,这让游九功面色更加忧虑:“你们不要掉以轻心,邬堡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两城中的百姓对吴王还是很信任的!”
“游九功,你在北方待的太久了,已经忘却了我儒门的厉害!”
“还有那些该死的丘八,老爷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不珍惜,等待城破,便是他们的死期!”
彭龟年面色冷冷的一喝,背手而走,仿佛在巡视四周。
“哎!”
游九功叹了一口气,立刻指挥兵将开始围攻城主府。
此时的张珏已经有了意识,只是却无法动弹,不知道种了什么毒,四周的亲卫和麒麟老兵死死守住这里,甚至借助堡垒一般的城主府,不断反冲而出。
“守住!守住!殿下一定会前来,那时候,吾等便是功臣!”
张珏意识有些涣散,但还是对着左右吩咐起来,他虽然是降将,但是感恩于赵枢的救命之恩,更加有心,而且他也知晓自己对儒门之人而言不仅是武人,更是北方辽民,一旦被擒住,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