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七尺男儿倒一杯水,还这样客气,也比较难得了。
杨承志笑了笑,“久全哥,先看看嫂子孩子的病,水还热,等下瞧完病正好喝”。
说完话,杨承志走向靠近窗子的大床,看来杨凤山等人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知道常久全的妻儿都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所以摆放床的时候,都靠近了窗户,这样可以更好的接受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
走到床边,杨承志深吸了一口气,吸了一口气后,杨承志满意的点了点头,要是放在别的地方或者是一般的医院,昏迷了几年的病人身上或多或少要有一些异味。
可是常久全的妻子梅荣病了这么长的时间,病床边却没有一丝异味,反而还有淡淡的清香,看样子常久全对于这事情肯定没少下功夫,一天至少也给梅荣擦拭几次身子,换不知道多少次床单,杨承志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常久全的妻子,这大半年的天气,杨承志也见过不少病人。
可从来没有看到过像常久全妻子这样的病人,按照杨承志的考虑,只要是稍有良心的人看到常久全的妻子就会感到心酸。
常久全的妻子站起来的话起码也有一米七左右,可现在躺在床上常久全的妻子,一米七的个子最多只有五六十斤,从脸上看,常久全的妻子梅荣肤色苍白就好似考古学家发现的那些干尸木乃伊一样,要不是还有鼻息的话,真的和木乃伊一个样子。
看了梅荣几眼,杨承志回头对常久全说道:“久全哥,等一会你找下闫雪飞,让他从库房中找几株人参,这几天你熬点参汤,嫂子这身子骨也太薄了,不过切记不能多喝,一天三次,每次至多一汤勺”。
常久全憔悴的脸不由的一红,搓了搓手,“杨兄弟这怎么好意思,你都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了,人参价钱可不低”。
杨承志摆摆手,“久全大哥,能来到这里咱们有缘,不要提钱的事情,没钱咱们也的干事情,你听我的就行,这酒厂是我开的,我说了算”。
说完话,杨承志伸出食指搭在了梅荣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胳膊上,过了四五分钟。杨承志又绕到大床的另一边在另一条胳膊上把了四五分钟。
把完脉,杨承志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从脉象上来看,常久全的妻子的脑部没有收到什么伤害,之所以梅荣陷入昏迷,主要是因为脑部有大面积的淤血都积压在脑部,迫使脑部压力太大,梅荣陷入昏迷。
可问题是难道当时救治梅荣的医生没有给梅荣做脑部的手术,要是做手术的话,梅荣也不一定就这样一直陷入昏迷啊。
人体自身也有调节免疫能力,脑部也能缓慢吸收一些淤血,可要是淤血面积太大的话,脑部停止运转,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危险的。
想到这里,杨承志转头看着常久全问道:“久全大哥,嫂子在送到医院之后没有进行手术吗”。
常久全听了杨承志的话脸色不由的一暗,面带悲伤的说道:“那时候咱们啥也不懂,就是想让医生挽救梅荣和小田的生命,哪怕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要救他们,可头一天医生说可以给他们做手术,手术后她们娘两也有一定醒过来的几率,可等我筹集到手术费用之后,那个医生却变卦了,说只能保守治疗,让病人慢慢吸收脑部的淤血”。
刚开始我不知道,到后来才听村里人说,那个医生收了常玉林父子的好处,那对可恶的父子不想让梅荣和小田两人醒过来,所以才拒绝给两人做手术。
等到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家中的钱财花的也差不多了,外债也借了不少,在想转院给梅荣他们做手术的时候,医生却说隔得时间太久了,淤血覆盖到百分之八十的脑部,手术的风险很大。
再说救治的费用也相当高,所以这事情就一直耽搁下来了,这都怪常玉林、常飞那对丧尽天良的父子,要是当时出了事之后送到医院及时治疗的话,他们现在也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不过老天爷有眼,听常大哥说前几天那对丧尽天良的父子晚上被人杀死在家中了,就连那八个没干过一件好事的保镖也死于非命,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杀了这一家,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也的报答他们。
杨兄弟,你说是什么人能从那么高的院墙上跳进院子,还把院中的八条牛犊子般的大狼狗宰了。
你知道不杨兄弟,那几天水头村比过年还红火,村子里足足大红火了七八天,都在庆祝那对丧尽天良的父子归天,这些年村里人可是让他们欺负坏了,村里现在很多人家都供奉了那个大侠的长生牌位。
听到这里杨承志头皮一阵发麻,还供了长生牌位,这的多大的仇恨,人死了没人感到悲伤,却还给杀人者供奉了牌位,不过杨承志可不敢说出事自己杀了那么多人。
杨承志呵呵一笑,“久全哥,可能是那对父子做了太多的坏事情,老天派人收拾了他们,要不然谁能进了那个院子,久全哥,我和你说说嫂子的病情”。
沉浸在常家父子被杀的喜悦的常久全听到杨承志一说这话,马上来了精神,常家父子被杀让他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当前最主要的事情却是救治自己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