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承志,那一年就好几万呢,这一个班最少两个老师,一年算下来那可不少花呢”,杨凤山吃惊的说道。
“凤山叔,你就安心的出去打听哪有好教师,工资的事不用你*心,我全包了,我不想咱们杨家沟的孩子以后都和他父母一样,天天趴在地里干活”。
见杨承志这样说,杨凤山也不能再说什么,想了想道“承志,你说的一心教学的教师,我倒是知道一个,就在离咱们村三十里的石家会,就是石二愣的那个村子”。
杨凤山就和杨承志说起这个一心为学生的教师。
这个教师叫石浦雷,五十多岁,前些年还是县城的劳模教师,一心教育学生,从他手中出去很多学生都考中大学。
前几年,石浦雷在石家会盖房子,当时石二愣就过去让他用他砖厂的劣质砖,这个石浦雷也是个死性子,书呆子,当下就和石二愣吵起来。
结果让石二愣打瘸了一条腿,石二愣还通过石中玉把石浦雷从教师队伍中清除出去,还扬言说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
石浦雷也上访了几次,可没等出了平城就让带回来,等回到石家会又让收拾一通,这几年倒是没听说他的消息了,不知道这人还在不在石家会。
杨承志眼睛一亮,“走,凤山叔,咱们马上就去石家会,找这个老师去,这样的老师是目前咱们杨家沟最需要的”。
“现在就走,承志都三点多了,别去了人家正好出地了,再说也没有车啊”。
“没事,凤山叔,你马上收拾一下,车的事我给想办法,咱们一会就去石家会”。
杨承志回到家里,找过张涛,“张哥,和我出一趟门,”。
“承志,什么事,我去和首长说一下”,张涛看了下还在客厅观战的孙老爷子。
“没事,家里这么多人,肯定没事,咱们出去一会就回来了”。
张涛点点头,他心里想的就是自己出去,怕老爷子发生什么意外,听杨承志这样一说,看看还在院子转悠的八个保镖,知道有他们在老爷子不会有什么事,就答应了。
张涛开着不知怎么从羊城弄过来的奔驰轿车,来到大队,杨凤山也知道张涛不是一般人,是手里有枪,能让部队中的军官敬礼,就客气的和张涛打了个招呼。
上了车,杨凤山指路。沿着弯弯曲曲的水泥路,朝石家会驶去。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拐进一个比杨家沟略大的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和去年杨承志刚回杨家沟时杨家沟的样子大致一样。
水泥路的两边还是十多年前修建的那种老房子,村子的大街上坐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树荫下喝水聊天。
见有轿车开进村里,这些没有出地的老人们齐站起来,打量这开进村子的轿车,像他们这种地方,村里能来一辆轿车,基本都是很稀奇,所以老人们都站起来打量进来的轿车。
杨凤山下车问了一下石浦雷家的位置,村里的老人告诉他,石浦雷现在门都不出,有的人还说石浦雷神经了。
按着老人们所指的方向,车子停在一处房子盖了一半的院子门前,说的是院子,其实并不是真正像别人家那样用砖或者土夯起来院墙那样。看这房子可以看出石浦雷这些年过的并不开心。
这个院子只是用沙棘简单的围起,大门也就是一扇别人替换下来的破门。两人下了车,杨凤山趴在门上问道“家里有人吗”。
伴随这几声狗叫,一个年约二十一二,打扮朴素的女孩挪开“大门”,上下打量了一下杨凤山和杨承志,带着警觉问道“你们找谁”。看来这些年没少收到石二愣的欺负。
“我们是杨家沟的,想过来问问石浦雷,石老师在家不”。杨凤山说道。
“你们找我爸干吗,”,女孩带着浓浓的怀疑问道。
杨凤山正打算回答。从盖起还没有装玻璃的屋子中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娟子,外面是谁了”。
“爸,是两个不认识的人,他们说是杨家沟的”。
屋中人停顿了一下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咱们家就这样了,还能怎么了”。
女孩错开身子,杨凤山和杨承志进了院子,见院子的空地上栽种了几菜畦西红柿,黄瓜、茄子等蔬菜。
撩开挂在没有屋门,挂在门框上自己用方便面袋子编织的门帘,两人进了堂屋,堂屋中什么摆设都没有,就是在靠近后墙的地方堆了几袋粮食。
穿过堂屋进了住人的屋子,见屋中摆放了一个不知什么年代的破柜子,上面放了一台不知能能不能看到图像的黑白电视。
一条土炕上铺着一条早已褪了色的油布,油布上坐着一位看上去六十多岁,一副眼镜还有一个镜片用胶布沾起,面容清瘦,文质彬彬的男人。
杨承志猜想,这位可能就是杨凤山所说的石浦雷了。
杨凤山问道“你就是石浦雷,石老师吧。”
“我是石浦雷,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石老师好,我们是杨家沟的,我叫杨承志,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