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儿,依你之见,这作案者会是谁?”李威郑重地问道。
“此人应该有能力控制运米船队中的部分将领和官兵,这是隶属于帝国的作战军队。同时,他还能控制听潮城府一些负责办案的人员,另外,手下还有一帮江湖人马供他调遣,控制市面上私米的售卖网络,你说,他会是谁呢?”
“难道是…”
“平南侯!”李运肯定地说道。
李威脸色变了变,缓缓点头。
……
啪!啪!啪!
几个响亮的巴掌声突兀地响起,一道人影,悄然出现在书房中。
李威一惊,仔细一看,惊叫道:“平南侯!”
“李先生,多日不见,想不到本侯来访吧?”
平南侯身着金袍,身材修长,面容温雅可亲,一缕儒须,显得浩然正气,温和地笑道。
“侯爷请坐!看茶!”李威大声说着。
“哎,寅夜来访,已属冒然,茶就免了吧。”平南侯微笑道。
“这…不知侯爷突然来访,有何见教?!”李威心中有点忐忑不安,李运笑笑,沉默不语。
“本侯听说李先生从听潮城府借走了近三十年来的悬案卷宗,不知有何用意,于是今晚我微服至此,本想与李先生作个探讨,没想到竟让本侯发现了贵公子的绝世天才!”
“请问侯爷,您是全部听到了吗?”李威脸色一变,将李运拉到身后,问道。
“本侯来得早,全部都听到了。不过,李先生不用担心,本侯今夜不会对贵公子和你有何不利。”平南侯笑笑。
“哼,你要是胆敢对运儿不利,我李家绝不会坐视不管!”
一道劲风吹过,一名中年男子闪现屋中,一脸虬髯,正是李家家主李昆仑。
“哈哈!好说好说!这位是昆仑先生吧,真是气宇不凡哪!”平南侯抚掌大笑道。
“哼哼,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平南侯,竟然躲在屋顶偷听我五弟父子的谈话。”李昆仑讥讽道。
“哈哈,彼此彼此,难道昆仑兄还不是一样么?”
“这…”李昆仑一时语塞。
“想不到啊,我精心策划几十年,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做下了如此大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的线索一一掐断,自以为已经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不料今夜在此,见李公子仅凭这些卷宗,闭着眼睛,不用半刻钟,就将此案从头到尾,分析得如此透彻,最后竟将我这幕后主使之人也直接拎了出来,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平南侯发自内心地赞道。
“你是说…这些事情真的都是你做的?!”李威瞪大了眼睛问道。
“不错!贵公子的分析简直有如亲见,只不过,我再补充一下,那些容器,是我叫人用桦木做的箱子,这种木头做成的箱子浮力大,可以装载大量的玄米。我们将玄米利用洋流之力,送到附近的定珠岛,分装之后,再用小船运到听潮城内进行售卖。”平南侯微笑着说道。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贩卖私米这个链条中死于非命?!”李威大声喝道。
“这一点我承认。不过,死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由于在市场争夺中因利益冲突而负气打架而亡,并不是我直接杀死。我可以保证,整个转移过程,我们没有杀死任何人。至于这些因冲突而死的人,主要是因获利不均,或是见财起意而致死,这确实不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这种事情,不仅在听潮城,而且在全国各地,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谁都无法掌控。”平南侯平静地说道。
“可是你这样侵吞帝国的财富,作为一个帝国分封的侯爷,难道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李威继续问道。
“哼哼,李先生,你认为这帝国是谁的?”
“自然是当今天子的。”
“那么,万一当今天子百年之后呢?”
“自然是太子的。”
“这不就对了!太子,就是国之储君,本侯所做的事情,就是为储君做的,你能说我错了吗?”平南侯笑道。
“可是,天龙帝国现在太子之位空缺,圣上仍未钦点太子,你所说的为储君而做,并非正理。”李威驳道。
“虽然圣上至今未钦点储君,但是历来储君之位均是嫡长子继承无疑,所以,龙魁大殿下必定是未来的天龙帝国储君。本侯为龙魁大殿下的心腹之臣,所做之事,所获之利,均是为其效劳。所以,对本侯而言,虽然我做下如此大案,却不必担心会被朝廷律法所惩。”平南侯说道。
“错!先不说太子之位是否就被龙魁大殿下所获,就算龙魁大殿下被钦点为储君,但圣上还在,你为了储君而侵吞圣上的财富,扰乱城府秩序,这必然已触犯了当今律法!”李威说道。
“哈哈!李先生真是义正辞严。不过呢,就算依你所说,你让黄宇把案情向朝廷禀报,恐怕根本不会到达天听,而是直接被大殿下按压下来,我平南侯却是根本不会有半点损伤的。到时,大殿下最多是让我去往另一城池,或是进入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