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人就能将对手轻易解决了。
程家的下人们没有惊呼,也没有后退,面对潮水般扑来的匪徒,他们甚至连大喊声都没有,一个个只是在沉默中出刀,躲避,再出刀,每个人的身后,都在刻意地护住马车一角。
程昱已经被仆人们推回了车上,老人的脸色很不好,老夫人和程林菀更是面色惨白,十五岁的女孩儿小小的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变故,这种事关自己的名节与生死的变故。
车厢一侧,听着车外喊杀声的徐言始终默不作声,清秀的眉峰始终紧蹙。
很快,钢刀入肉的闷响开始出现,有受伤的匪人在喝骂大叫,有殷红的血水侵洒满了车窗,不久之后,车外的动静逐渐小了起来,徐言也随之站了起来。
在程家一家人诧异不解的目光里,小道士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车外,一地鲜红!
七名程家下人被砍死了六个,还剩下一个捂着伤口倒在血泊里,正脸色狰狞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再战。
这些程家下人都有些身手,怎奈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他们倒也砍死了十多个山匪,最后依旧被人山与刀海淹没。
从车厢中走出的小道士,惹得那些杀红眼的山匪举起钢刀再次冲了过来,不等他们接近,徐言跳着脚大叫:“我是个过路的!我不认得这家人!施主们手下留情呀!”
过路的?
冲杀而来的山匪们顿时脚步一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哄堂大笑。
“坐一辆马车,还是过路的,你骗鬼呢!”
“卖得好!哈哈哈哈,小子,你有前途啊!”
“这孙子太怕死了,尿裤子没,哈哈!”
面对着周围的嘲笑,徐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神慌乱地说道:“我、我是个游方道士,搭、搭段顺风路而已。”
说着,徐言好像想起了什么,指着身上的道袍,十分认真的说道:“真的,我真是个道士!”
“祁元山没有道观。”飞天蜈蚣撇了眼小道士,道:“这里只有元山寨。”
“道观山寨都一样,能吃饱肚子就成。”徐言嘿嘿傻笑了两声。
“想活命?不难!”飞天蜈蚣狞笑了起来,抬手扔出钢刀,指着那个还没死透,正在血泊里挣扎的程家下人说道:“杀了他,你就是我元山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