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擂的比斗变成了全场的焦点,无数修士在议论着比斗的输赢,大多人看好善公子,也有不少人对宫伯亭信心十足。
擂台下议论嘈杂,擂台上只有阵法轰鸣,飞剑呼啸。
以剑阵对敌的斩情门宗主,遇到了同样擅长剑阵的对手,当徐言催动出诛妖剑阵,宫伯亭就知道自己今天必败无疑。
“你以假面示人!”
打着打着,落在下风的宫伯亭忽然低喝出声,听闻假面二字,徐言就是一愣。
一个元婴巅峰的宫伯亭而已,不应该看得出换颜丹的药效,既然他看不出,又因何道出假面二字?
“你是百草阁的那个黑脸的老头!”
宫伯亭没看出徐言的真身,但他想到了与他夺徒的仇家,之前宫伯亭认定了甄无名是百草阁里出现的黑面老者,如今看到个比甄无名还坏的家伙,他岂能不加以怀疑,尤其他越看徐言的目光就越像当初的黑面老头,这才惊呼出声。
“宫宗主认错人了,我这么年轻,像老头么。”徐言瞬间猜到了对手的心思,不等宫伯亭多想,他立刻将诛妖剑阵催动到极致。
轰轰巨响的剑阵,携带着毁灭般的气息,整座擂台被剑阵所包裹,其内剑光闪闪,剑气滔天!
“宫宗主无需费心的诬陷了,我是黑老头也好,白老头也罢,你今天输定了,如果不想连第七擂都保不住,你就继续留在擂台。”
一边加大了攻势,徐言一边为对手指点迷津,道:“趁着元气未伤,退到第七擂,宫宗主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若不然,这前十之列,可就没你什么事了。”
徐言这番话不好听,不过却是事实。
宫伯亭如果没与丁无目动手,他或许还有些机会,如今被丁无目重创之后,斩情门的这位宗主根本挡不住徐言的猛攻,顷刻间他的绝情剑阵四散崩裂,整个人被困在诛妖剑阵当中。
“好强的剑阵啊,开一番眼界,死也无憾了。”魂狱看台的边缘,困在一角的何田正张望着擂台,语气虽然平淡,但他的目光却忽闪了几下。
“是啊,无憾了……”
听闻肥九的低语,王启睁开眼,入眼处正是百剑合一的剑阵轰杀,这种剑阵不算多见,即便在真武界也不会存在太多,王启却知道有一人用过。
熟悉的剑阵,惊动了两位落魄的器奴,二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出了一丝希望的火焰。
没在言语,两人压制着心头的震撼与惊喜,竭尽全力的控制着心绪,生怕被魂狱长看出破绽。
徐言来了,希望,也就来了!
第六擂,随着剑阵的炸起,宫伯亭脸色一变,连声喝出三个好字,身形一动破开了剑阵飞出擂台,落在了相隔的第七擂。
宫伯亭破开诛妖剑阵没费太大力气,因为徐言特意给他留了一条出路。
料定宫伯亭不会拼命,徐言也省下了不少力气,互换擂台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如此一来就能抵消掉第二天的最后一次挑战机会,想要战他这位善公子,只能等第三天,而最后一天的比斗,徐言更不会留在第六擂,他会全力冲击第一擂。
“算你狠,这笔账我们没完!”宫伯亭恶狠狠的瞪着徐言,他落到第七擂,宣告着这次比斗以善公子胜出而告终。
降一个排名而已,其实算不得重要,只要还在前十之列,就有机会杀进前三,让宫伯亭愤怒的缘由,其实是夺徒之恨。
如今想来,当时甄无名胆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长街,无视冰岩蛾留下的印记,对方很可能也被坑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善公子。
“假面假身,假情假意,你到底是徐大善,还是姜大川,看来前三挣不到了,有这种难缠的家伙在,让他去争那前三好了。”
宫伯亭冷眼盯着徐言,暗自沉吟,当初争徒的时候那黑面老者留的名号是姜大川,现在宫伯亭也无法断定善公子的真身究竟是谁,不过这份仇怨他可忘不了。
养一个如同亲儿子般的徒弟,耗费的可不止财力物力,还有真切的感情,只有在亲如父子的时候,痛下杀手,再尝一遍那种手刃亲人的无情感觉,宫伯亭的无情道才有机会突破瓶颈。
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先是徒弟死了,挑战前三又宣告失败,还被人从第六位踹到了第七位,此时的宫伯亭算是恨死了徐大善与姜大川,甚至恨死了名字里有大字的家伙,但凡以后遇到,他都要亲自杀掉来泄愤。
本就是无情人的宫伯亭,一旦恨起仇家,杀掉些无关之人根本不算什么。
不知不觉间,徐言为天下名字中含有大字之人找了个仇家。
三次比斗结束,第二天徐言无需再战,此时刚过晌午,徐言有很长的时间用来休息,他盘坐擂台,一边恢复着消耗掉的灵力,一边观察着其他擂台的比斗。
从下午开始,前三擂台终于不再只有丁无目被挑战。
战败了封采华与另一个挑战者的岳无衣,当先飞上第二擂,选择与轩辕雪交手,手段看似与徐言避开玄天雷子而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