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大妖出世,不仅徐言被惊在原地,楚白的笑容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楚白此时已经认出了小君是司马留兰的弟子,他二话不说,身形一动飞上高空,犹如一支利箭一样冲出了宗门,直奔留兰谷而去。
司马留兰,始终是楚白心底的一份惦念所在,尽管对方曾经是他皇兄的妃子,这份情,楚白从未掐断。
直到皇兄故去,司马留兰远走留兰谷,在楚白的心里,司马留兰依旧是他楚白袍的女人。
所以听闻留兰谷出现了大妖,楚白连片刻都不曾耽搁,就此赶往留兰谷相助。
楚白走得太快,以至于徐言的金丹异象,再也没人能解答,除了师兄与庞红月之外,徐言可不想将自己的隐秘透露给别人。
看到小君还在抹着眼泪,徐言不由得上前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留兰谷的寒潭里不是只有条妖灵怪鱼么,怎么会出现大妖?”
“我刚从栖凤镇回去,看到一位师姐浑身是血躺在谷外,她是看守入口的弟子,拼死逃了出来,只对我说了两句话就死了,山谷也进不去了,呜呜呜……咦,你是天门侯?”
终于被人认了出来,徐言有些尴尬。
天门侯的名声,不论在齐国还是在普国,好像都不太好。
“是我,嘿嘿,当年入谷一游还是你带路来着。”徐言岔开话题,问道:“留兰谷里究竟出现了什么大妖,你看到没有。”
“看不清,山谷进不去,只能隐约看到山谷深处好像有一只巨钳在晃动,很大很大。”
“巨钳?难不成是一只大螃蟹?”徐言自顾自的嘀咕着,提及了螃蟹,他顿时眼角一抽。
留兰谷的寒潭里没有螃蟹,可是当年徐言和庞红月被困的地底洞窟里,可发现了不少小螃蟹,而且还带着灵气,吃一个都能顶饱……
暗暗扫了眼储物袋的角落里堆着的那些螃蟹石,徐言的神色变得不大好看了,与小君说了两句,就此离开楚皇山。
“不会是母螃蟹回家了,发现小螃蟹都丢了,这才大发雷霆,从而攻打留兰谷吧?”
坐在山河图上,徐言头皮有些发麻,要是真如他猜测的那般,司马留兰的这番磨难,就是他徐言一手造成的了。
“不会这么巧吧!”
徐言带着苦笑,自语道:“留兰师姐,我可不是有意坑你啊,谁让洞窟里全都是小螃蟹来着,这次真是无意的……”
祈祷着师兄出马,能救下司马留兰,徐言有些做贼心虚的返回了天海楼,经过饭堂的时候还特意带走了一大筐茄子。
以他如今的境界,对上大妖基本没有胜算,去留兰谷也是白搭。
“风姐,给你带好东西了,这么多茄子够吃了吧。”
将一大筐茄子放在大花狗面前,徐言眯缝着眼睛说道:“打个商量,以后跟着我怎么样,保管你天天有茄子吃,太上长老那种老头子一定只知道修炼,不知道喂养灵禽。”
徐言的小心思,注定毫无用处,一筐茄子倒是被欺风犬吃了个一干二净,抹抹嘴人家倒头又睡,根本不理睬徐言。 摇头感叹的徐言,走入了天海楼,想起师姐的叮咛,他这次的确听话,就此苦修着风遁之法。
除了楚白之外,没人知道徐言已经结丹了,更没人知道的是,大普即将迎来更多的动荡。
名为老坟山的深山当中,悬崖般的山体上,存在着一条狭长又阴森的裂缝,常年有冷风从裂缝中吹出,致使山体裂缝的边缘,遍布着一层寒霜。
徐言结丹的同时,不仅留兰谷中出现了大妖暴怒的气息,相隔万里的老坟山深处,一样出现了大妖的踪迹。
一只白皙得有些病态的手臂,从山体缝隙中探了出来,紧接着,一道妖娆的身影,出现在青空之下。
那是一个女人,容貌在三十岁上下,看起来十分秀美,身上披着一件由两块旧补拼凑的简朴长袍,赤着双脚,长发直抵脚踝。
当女子从山体裂痕中走出的一刹那,整座荒山,所有的鸟兽全都在慑慑发抖。
方圆百里之内,虫不敢鸣,鸟不敢语!
“天南,大普……”
嘶哑而低沉的声音,从女子口中发出,泛白的唇角,缓缓扯出一丝无比妖异的浅笑。
一步踩下,女子的身体在陡峭的山体上横了过来,就如同站在墙壁上一样,脚步稳重而轻盈,就那么垂直的顺着峭壁走下。
随着女子垂直而下的脚步,天际的深处,仿佛有风云开始变幻。
哗啦啦……
不眠不休的通天之河,泛起着越来越高的浪花。
怒吼而来的河水,正在以不为人知的速度起伏着,随着时间的流逝,河面变得越来越高,直到一朵浪花被甩向了河岸,落在岸边的碎石之上。
河水染湿了几块无名小石,却搅动起即将来临的天下巨变!
徐言依旧在天海楼苦修着他的风遁,如今施展开来,遁出数百丈乃至千丈已经不成问题,至于紫府内的金丹,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