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的修炼,如今已经到了晚上,庞红月没回来,想必始终在忙碌着有关东家之争的事宜,所以修炼的徐言根本没人打扰。
不知错没错过争斗,徐言心中焦急之下,在庞府里直接动用了身轻如燕。
庞府极大,经常能看到下人走动的身影,姑爷在家里飞奔可没人敢管,只不过跑着跑着,徐言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彻底停住。
一时着急,徐言把小黑都给忘了,眼看着快到大门,只好跺了跺脚,转身返回秀楼。
今晚十分凶险,所以徐言必须要带着小黑,如果等不到庞红月徐言决定去找庞飞燕,没想到自己的修炼居然误事,即将发生的混乱,除了他之外,庞家人根本不知道。
带着焦急的心绪,不多时徐言又回到了秀楼,拉起小黑就走,只不过这一次徐言走得不快,而且眉峰也被缓缓蹙起。
第一次跑得太急没有注意,返回的途中,徐言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
有些庞府的家丁在运柴火,而且是整车整车运的。
大普的确四季如春,但是冬天也不热乎,尤其年关这月许的时间,不仅大户人家,小门小户的都要生火,或烧火炕或燃起火盆,这样家里才不会太冷。
用柴火取暖,可不是庞府这种世家豪族的做法,庞府有专门的火盆,里面燃着空心的煤块,即便购买柴火也不会一买好几车,而且还是在晚上送来。
有古怪!
徐言在心中暗自沉吟的时候,正好有一辆运木柴的马车经过。
随意打量了一番那个拉车人,徐言若无其事的与其擦肩而过,只是目光中已然带起了一丝冷意。
赶车的,是个先天武者!
领着运柴马车的庞府下人可看不出来拉车人的身手,但是徐言的眼睛够毒。
那拉车人脚步稳健,气息绵长,再以左眼扫了眼对方那只在虎口处明显遍布老茧的右手,徐言基本能断定,那个拉车的,根本不是卖柴的,而是个先天高手。
拉这么多柴火,这是要放火啊……
趁着庞家人为了家主比斗而赶往金酒街,有人准备火烧庞府,这便是徐言的推断。
难道是为了将庞飞燕从金酒街引回来?
猜测着幕后之人的用意,徐言觉得这把火真要放起来,庞飞燕或许真能被大火引回庞家,许家也正好趁机对黎家发难。
难不成,许家的虚丹高手没来?
想到这里,徐言已经有了底气,想要在庞家放火的除了许家就没别人,既然许家要引开庞飞燕,那就说明许家在宗门的虚丹高手根本就没在,要不然许志卿也不会如此忌惮庞飞燕的存在。
火还没烧起来,说明东家的争夺还没开始,徐言不由得安心了几分。
“想放火么,我帮你们啊……”
低声自语了一句,徐言的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庞飞燕如果留在东家之争的现场,的确有些碍事,有虚丹强者在,纸扇门就算动手也未必会使出全力,只有庞飞燕离开,纸扇门才能毫无顾忌的动手杀人。
徐言决定帮帮许家和纸扇门,将这场大火提前点起来。
徐言不能点火,他还要去金酒街呢,原本想要让肥九那家伙帮着早些点火,在路上正好看到一个更加适合放火的人选。
杀人放火,只有山匪最为拿手。
被徐言看中的人,正是来庞家报账的张河,身为镖局掌柜,年底这一天,张河与庞家其他的掌柜一样,是要来庞府拢账的,因为庞红月突破到了筑基境,即将进入宗门,所以镖局的事已经转交给了大管家,张河刚刚在大管家那里出来,正准备回去过年呢,就看到徐言在对面的凉亭里冲他招手。
“姑爷,您有何吩咐?”张河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今年的京南镖局盈利不错,刚才他还被大管家夸了一顿,又奖赏了几百两的银子。
“顺路施主,如今破开了几脉啊。”徐言好整以暇地问道。
“一脉,嘿嘿,或许明年能破开第二脉。”
张河心里挺美,因为他已经成功破开了第一脉,这就像水到渠成,只要有破开第一脉的经验,就有信心破开第二脉甚至第三脉。
徐言点了点头,掏出一粒早就准备好的丹药递给了张河,道:“只要能破开一脉,就算踏入先天之境了,快些修炼吧,三脉一开,你就吃下这粒筑基丹。”
张河一边接过丹药一边抠着耳朵,他之前没太听清,问了一句:“言哥儿,这是什么丹?”
“筑基丹。”
徐言重复了一句,张河这次听清了,差点把手里的丹药给扔出去,只觉得那粒小小的丹药好像烫手一样。
才破开一脉而已,就能得到筑基丹,这得多好的运气,张河现在恨不得给徐言磕几个头,再大哭一顿,最后问上十遍这丹药真是给他的么。
“帮我个忙,筑基丹就是你的了。”徐言低声说道。
“言哥儿你说!刀山火海我张河不会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