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场内呼噜噜个不停,斗场外,安静得犹如鬼域。
铁笼里的貂鼠不见了,只有一头小黑猪在大嚼特嚼,铁笼外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除了呼吸声,人们的眼神全都变成了茫然。
这就给吃了?
一口的事儿?
能一口吃了许家的貂鼠,那猪先头跑个什么劲儿啊
嚓嚓嚓,钢刀磨着铁门的响声打破了场中的宁静,徐言一脸无辜的望向不远处那口薄棺,棺材里的许敬之早已变得面无血色。
“欠债的还钱,欠命的,该还命了。”
清秀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徐言冷声说道:“许家主,是你动手呢,还是我动手呢。”
一场斗兽,在小黑猪吃掉了貂鼠之后宣告结束,其实这场比斗最倒霉的不是许家,而是那只被喂了秘药的暴躁貂鼠,如果它没有暴躁的话,看到小黑猪的瞬间,恐怕连笼子都不肯进。
斗兽结束,接下来就该死人了,周围的人群依旧寂静无声,能亲眼看着许家的小少爷被杀,也算一场难得一见的奇观。
许志卿的眼神已然冷冽得堪比冰霜,偏偏还无法反驳,国师就在不远的地方,他许家根本拦不住徐言,因为徐言如今已经有了法师的身份。
看到小黑猪胜出,庞红月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松开双手的时候,因为紧张过度而捏出的指痕仍旧在那双玉手上历历在目,不远处,程昱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那些喜欢小黑猪的女眷们此时已经不喜欢黑猪了,因为黑猪吃老鼠的场面太过可怕。
那根本就不是可爱的小猪,而是一头凶兽!
嘭!!!
当气氛凝固至冰点之际,别院的大门被人一脚踢飞,手提长剑的黎景田须发皆张,怒不可遏的冲了进来。
“许志卿!”
黎景田点指着对方的手都在颤抖,怒道:“你家后辈干的好事,别说你这个长辈半点不知!我孙儿的尸骨,为何会被埋在城隍庙?易先不是死在城外十里亭么?当年是你许家第一个收到的消息,那两个行商也是你许家找到的证人,今天如果你不说清楚,我黎家与你许家没完!”
“挖到尸骨,就是你孙子?”许志卿冷着脸说道:“城里城外埋着枯骨无数,难道但凡是枯骨,都是你黎家后人?哼!你家孙辈死在城隍庙,与我许家何干!怪你自己看不住晚辈,怨不得别人。”
“你!”
黎景田被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很想现在就冲杀过去,但是许家的后台,可不是黎家能比得了的,连庞家都要忌惮许家三分,他黎家更没资格与许家斗了。
“老人家,可曾挖到了易先的尸骨?”徐言这时候插嘴问了一句,黎景田强压怒火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反正许敬之快死了,正好,就借您老之手,送他一程吧。”徐言微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斗兽你赢了?”黎景田错愕了瞬间,立刻眼前一亮。
徐言胜了,那么许敬之就要死!
剑光一闪,清瘦的老者运转灵气,在长剑上逼出过丈长的剑气,目光中凶芒闪烁,奔着那口薄棺就要冲过去。
徐言送来的人情,黎景田哪能错过,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为他的长孙报仇雪恨。
“等等!”
一声底气十足的大吼从棺椁中传来,原本被重创不起的许敬之居然坐了起来,非但坐起来,这位翻身跳出了棺材,身手灵活得不似有伤在身的模样。
“冤有头债有主,诸位,要杀许敬之没关系,你们可不能杀我啊。”
说话间,棺材里蹦出来的那位用袖子抹了抹脸,人们这才看清楚,对方的眉眼的确与许敬之类似,在妆容的掩盖下,就连徐言都没看出蹊跷,此时擦掉了脸上的伪装,立刻现出一副与许敬之十分相似的面孔,却并非许敬之本人。
“那是许敬千?”
“许敬之的堂弟!怎么是他,许敬之呢?”
看到棺材里躺着的并非许敬之,徐言顿时一怔,然而瞬间他就想通了关键。
许家来了招李代桃僵,真正的许敬之,恐怕早就逃了!
名为许敬千的青年对着庞家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庞家的诸位,在下最近身体有恙,这才被抬来观战,现在感觉好多了,要说天门侯的手段当真了得,一场斗兽,看得在下浑身通畅,久病不愈的身子都在瞬间好转,真是多谢,多谢了。”
许敬千这番话说完,立刻躲在自家长辈的身后,带着一丝嗤笑望着徐言。
“许家主,生死状已经签了,既然许敬之逃了,是不是该由你代替呢?”徐言此时冷着脸质问。
“谁说我家敬之逃了?”许志卿得意的哈哈一笑,道:“天门侯,你们的生死状依旧生效,不过,你杀得掉敬之才行,他现在就快到金钱宗了,地方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取他性命的时候,我许某绝不会阻拦!”
一句金钱宗,听得黎景田心如死灰,他想要报仇杀掉许敬之,基本是不可能的,因为许家在宗门内的长辈,根本不会让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