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东西？”

血魔感觉到一股和自己极为相近的气息，眼前的白聂云，分明就是一个魔，却又有本质的不同。

很快，他就开始颤抖了，那种感觉，就像之前在聂云体内，看到那张巨大的鬼脸一样，这不是实力的差距，而是本体之间的差距，像是蝼蚁趴在地上仰视天空中的巨龙一般，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你……你出来了？”

试探着，血魔开口。

“垃圾而已，有什么资格向我发问？你这丑陋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赶紧给我去死吧！”

丝毫不顾血魔的开口，白聂云笑声尖锐，身形几乎没有半点停顿，眨眼间就杀到了血魔的眼前，手中的寒月剑扬起，便是砍了下去。出手太快了，即使对方反应过来闪避，也被生生砍下一颗头颅，汩汩鲜血喷出。

“找死！”

血魔桀桀而笑，像是故意引诱一般，双臂忽然死死地抓住聂云，其他手臂趁机也疯狂地朝着聂云而去，欲要将其撕碎。

“你的脏手也敢碰我？”

忽然，星河剑的力量毫无征兆地发动，白聂云整个气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速飙升，扬起手中寒月剑便是眨眼将血魔其他似只欲要抓住他的手臂全部砍下，速度快得简直吓人。

“好强！”

这一幕连远处的聂云本体都看呆了，白聂云的战斗竟然比他还可怕，完全就是真正的杀戮机器。

“去死，给我去死！”

血魔断臂之中，汩汩鲜血忽然如血河一般扑向白聂云。

然而，白聂云就是幽灵，他就是鬼魅。

血河根本无法近他身，他化作一道道残影不断穿梭，仿佛厌恶那肮脏的血液一般，不肯被其沾身，忽然，他毫无征兆地发难，竟是瞬移一般，出现在血魔眼前，一剑便是将血魔的另一个头颅砍了下来。

仓皇而退，血魔脚步踉跄。

他惊恐地看着白聂云，眼前的对手太可怕。

他甚至感觉，聂云这个分身，比聂云本体还要可怕不知多少！

“吓！”

白聂云却是根本不给机会，他嘴里发出兴奋的尖锐叫声，眨眼间便是再次杀向血魔，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是来到对方身前，那张白的吓人的脸，那散发着血光的空洞双眼，那笑得邪异的嘴角……在血魔眼中，看上去都比自己这个真正的魔还要可怕！

砰！

血肉粉碎，化作一片血雾洒落。

而这对于白聂云来说，却是理所当然一般。

但很快，白聂云收起了笑容，却是因为身上沾上了那肮脏的血雾，他那厌恶的眼神，仿佛恨不得血魔活过来，再被他杀一千遍一样，那残忍的眼神太可怕了！

寂静！

当四目相对的时候，空寂瞬间变得寂静。

场上再无他人，只有恢复的聂云，和白聂云。

聂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是自己，他忽然感觉到，那一直被他压制的鬼脸，如今完全苏醒了过来，就在自己的眼前。

那是魔吗？

不，至少聂云不这么觉得，他依旧能感觉到，那是他自己。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眼前那个魔头竟然是自己，如今完全清醒的状态，他终于发现，魔对他的影响太可怕了，暗影双生的秘法更是机缘巧合地，让他亲眼看到那种可怕。

嗖！

忽然，白聂云杀完强大的血魔，像是没有半点自豪感一样，飞身来到聂云面前，一张白得可怕的脸，几乎凑到了聂云的眼前，就这么打量着聂云。

终于，他开口了，嘴角依旧挂着邪异的笑容：“废物一个，不如我来主导如何？”

看着眼前的白聂云，聂云皱眉，他忽然发现，白聂云屏蔽了他对分身的感知，对方竟然能切断他这个主体的联系，这太惊悚了在，这岂不是说，对方可以自成一体？

旋即，白聂云先是知道答案一样：“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杀了我吧！”

聂云又是皱眉，无法明白白聂云的想法，愈发感觉到大脑完全乱了，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反正你将来也注定要杀我不是吗？”白聂云盯着聂云，笑得愈发邪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聂云愈发眉头紧锁。

像是无趣一般，白聂云终于收起了邪魅的笑容，但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旋即他又是嘴角扬起，那模样，不知为何，聂云竟然有一丝崇拜，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然而，白聂云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了：“来吧，把我收回去去吧，我相信你还有用到我的时候！”

聂云顿时愣住，再次疑惑道：“你不走吗？我能感觉到你已经自成一体了，你不怕永远没有机会再出来了吗？”

这一刻，聂云既然像是再跟另一个人说话一样，而不是跟自己。

白聂云却是笑意更浓：“你觉得你可以吗？”

不等聂云多想，白聂云主动融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