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低低的笑声似有若无地钻进耳朵，是谁在笑他？努力使自己清楚过来，房间里除了Lucifer和他没有第三个人。

路西华转过坐椅，嘴边挂着讥讽的笑容“是不是被鞋内的电路电晕了，用不用我扶你。”

还是那身重病缠身的皮襄，似乎换上另一个灵魂来穿“你是谁？”

“中国有个成语叫做叶公好龙，整日爱龙拜龙，当真龙出现在他眼前，害怕的躲到床底下。”

屋子内光亮暗了下来，椅子上的男人像个巨大黑洞，吸走周边一切光线。黑暗之中椅子上的男人展开六只黑色羽翼……

“你不是人……”

“说的没错。”不知何时路西华来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展开的羽翼像一张网，杜克网于其中。

一切浸在黑暗中，路西华两只由黑变红且越来越亮的眼，像两只太阳挂在黑夜之中，杜克本能闭上双眼，不与那双眼对神。可是红色的光轻意穿透他的皮肉，眼睑完全透明一般。

杜克的眼也变成了红色，无明之火雄雄燃烧，穿过火焰他看到自己的过去，罪恶肮脏的一生。火的红亮猛然熄灭，杜克的灵魂拉进黑暗之中。

杜克的眼中升起一股清烟，烟气消散，地上的皮襄倾刻时支离破碎化成黑色灰尘。阿立由门缝中偷瞥一切，猛吸一口冷气，捂住惊叫哽喉的大嘴巴，拖着受伤的脚逃走。

路西华由门后走出来，抬起头望向走廊上的灯，灯闪了一下，由白色变成红色，好像高速传染的病毒，所有的灯都变成了红色。灯下之人无不抬头凝视，他们的眼也传染了这种病毒，红亮亮燃着雄雄火焰。

万能教的总部死寂一片，走廊中回荡着路西华的皮鞋声，行走时裤角甩动掀起地面细小的黑色灰尘。他步上楼梯来到地上的大厅，数个小时之前这里还是信陡如云的景像。

他正欲离开，抽泣声低回幽伤，有人逃过了他的清洗。水池边坐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模样，一头淡黄色短发，周身比例匀称，想来也是个美貌之人。

肩头轻轻抖动，腮边泪珠滑落，掉入旁边的水池中化成一颗颗金色豆子。他不是凡间之物，路西华伫立原地。月光透过屋顶天窗散进来，化去路西华影子的轮廓，地上的影子分裂成形状不一的碎片，黑色晶晶慢慢爬升到天窗的位置。

路西华被池边男人身上某样气质吸引，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的变化。池子的男人感觉到月光的变化，池中倒印出一条黑色身影。男人起身、变身同一时间完全，0.1秒之后一只猎豹冲着路西华扑来。

起跳、腾飞路西华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处于豹子尖牙、利爪攻击范围之内，路西华突然抬起手，手指如铁钳捏住豹子咽喉，豹子挥舞着利爪功击，刀忍般的爪钩插进路西华身体，好似插进一团烈火之中，挥出之时爪钩化成了黑灰。

“不杀你，是因为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天、罡、煞、气”天罡煞气是路西华护身罡气，有炽热和遇物鼓胀的特性，适才触碰到路西华护身罡气，才会化去利爪。

“看来，你认识我。”一甩手臂，掌中之物抛出很远，猎豹全身毛皮褪去，变回刚才全身赤裸的样子，趴伏于地，背后多了一对翅膀。

“尊主，我终于见到您了。”支起身体跪行

“你可是人类心中最圣洁的天使，而我是地狱中的魔鬼，就像你我身上的颜色黑与白永远也会改变。”一挥手臂，几乎跪行到他脚边的天使，再被掀起丢向巨大的豹头塑像。

天使是天神制造的一件功具，没有自我的想法，周而复始地完成天神按排的使命。天神在制造他时，一定出现偏差了，给了他伤感懦弱的个性，却在他瘦弱的胸膛内安入一颗烈火般的心脏。

他痛恨自己的懦弱，痛恨时不时掉落的眼泪，一个生命躯体和灵魂相驳，注定会十分痛苦。在天使们窃窃私语中知道魔王路西华，他的事迹像一阵风吹进瘦弱胸膛，张扬起那面褶皱的风帆。

自愿堕入人间，嗜杀是魔鬼的爪牙，只有红色的血不会让他在黑夜中恐惧。娇傲的以为忘记了恐惧是种什么滋味，歌唤海的出现轻意将他打回原形。

由瓦砾中爬出来，眼中只有路西华伟硕的身影，像在冻天雪地中行走数天的人，饥寒交迫中见到冒着烟气的帐房。望着地上爬行的身躯，路西华心中没有一丝悲闵，没有人可以依靠别人的肩膀变得强大。

“尊主，你收下我吧……”

“我的手下不需要弱者”

“尊主，让我成为你的奴仆。”爬行到路西华脚边，亲吻他脚下的地板。

“抬起你的头。”

抬起头，望上路西华燃着火焰双眼，穿过火焰他看到一个懦弱的灵魂，千方百计掩饰自己性格缺陷，想在杀戮中寻找自信，却在一双双恐惧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火焰在他身体中漫延，双眼变成两个喷着火苗的大洞。路西华一扬手，他的身体飘浮于半空，体内的火由皮肤下钻出来，很快燃便全身。一缕清烟飘升，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