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一般。
若素抱着胸前黑色的头颅,有些无奈的推了推他:“湛哥儿夜里认床,一会就该醒了。”
褚辰却将她碍事的双手擒住:“为夫早就想到了,他睡着了,我就让奶娘把他抱走了,你现在该放心了吧。”
“!!!”
翌日一早,湛哥儿来找母亲时,却被守门的银春挡住:“小少爷,你先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大奶奶这边暂时不能开门。”
小家伙哪里会懂?
“为何?”
银春有些为难:“大奶奶还没起呢。”
“那起叫...娘亲....起来!”
门扇却被人从里打开,褚辰一身华服,玉冠束发,神采飞扬,映着清晨的眼光,眸光带着笑:“不许吵你母亲,爹爹带你玩。”
可怜的湛哥儿连话都说不好,只能跟着褚辰下了楼。
第二日早朝,群臣面露哀色,皇帝威严的面容也难掩悲切:“文将军于上月中旬攻打蒙古鞑子,不幸殉国,朕心实痛!鞑子愈发放肆,朕意已绝,绝不姑息!”
褚辰回府后,若素倒了两杯清酒,坐在花厅等着他。
文天佑的死,京城上下无人不知,若素听说后,也很震惊。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轻易就死了呢。
“消息确定?”她问。
褚辰应了声:“嗯,乔魏远今日主动请缨要去战场,文天佑的尸骨已被火化,大约于三个月后被送入京城,到时候会葬在了文家墓林.......你前世的尸骨也埋在了那里。”
他神情淡淡,若素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话多说无益,她的手轻轻的覆在了他的,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也说过,以往的事都过去了,我不计较,你也别计较。”
褚辰反手握住了若素的手,她所说的,正是他所想的。
五年后的一天,若素和侯夫人去庙里上香,在褚湛之后,她又生了一男一女,这五年就没间歇过,褚辰就跟饿了两辈子的狼,没有哪一天是消停过的。
湛哥儿小小年纪被就褚辰扔进了卫所历练,二儿子才三岁就开始读四书五经了,独独小女儿得他百般宠爱。
仍旧是那座普陀山,若素跪在佛祖面前,心无旁骛,拜了几拜后,她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嗓音,再回头时,就看见千步廊下两个和尚在谈话。
其中一人的背影实在眼熟,她不由自主的起身走了过去。
那和尚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拐入了甬道。
若素小跑着跟了过去,身后的银春急唤:“大奶奶,您去哪里?”
若素没有理会她,接着往前追,可是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寻了好半晌才折返。
“大奶奶,夫人说过,让您莫要乱走。”
若素脑子里闹哄哄的,什么也没听见。
半个时辰后,镇北侯府的马车缓缓驶离普陀山,亭台下走出一人,他身后的和尚道:“转头皆是空,想必女施主会想明白的。”
再后来,若素每次上山都会四处转转,却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熟悉的背影。
全剧完!
微笑向暖,安之若素,你若盛开,清风自来。